云海侠影

第五十章 左三秋的往事(中)

    
    左三秋哈哈一笑,道:“那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寻常贵人,便不想与他一般斤斤计较,可谁想到,那老东西还真深藏不露,我本想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
    老家伙突然袖里拔刀,便向我小腹暗刺,我手快一点,将刀卡住,反手一夺,那老家伙还真不赖,又从双袖各拔三刀,手缝中夹着六把明晃晃的钢刀匕首,很是精致。
    我见他拿刀手法很是熟练,伸手一探,看似猛击,实为虚招,紧接着,我左手一勾,他没料想到,便被我勾住了双脚,我用力一扯之间,他六把匕首刚好掷来,我翻身闪避。
    那老东西也不知袖里藏了多少匕首,用之不完,用了六把,又是六把,他足足甩出了四十八把匕首,发觉双袖已空,便想逃走。
    我黑勾一掷,本想打他的小腹,让他再床上躺了两三月也就作罢,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勾下去,竟打中了他的脑门,登时头破血流,脑浆流出,甚是可怖,凡见者,无不尖叫。
    我大吃一惊,心想,我这勾法一向不曾出错,可不知为什么,这次却突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反弹到了那老家伙的脑门,也算他命薄如此。”
    李翊云道:“暗箭伤人,太过卑鄙,不过也罪不至死,略施惩罚就好,你平白无故的杀了人,官府岂不抓你办案?”
    左三秋大叹口气,道:“谁说不是,我第一次杀了人,心里生怕,便想去找那老家伙求助,却又不知老家伙在哪儿,我便只能在山上等,等了老家伙足足三天三夜,我三天三夜都不曾进食,因为生怕官兵抓我,或是那贵人的亲人寻仇,我却该如何是好,就只能借用山中溪水解渴,不知何时,我便饿昏过去,待我醒来时,却在一张床上,看清时,发现竟是自己的房间,正是老家伙拿了饭菜过来,说道:‘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我想将杀人之事说给老家伙听,让他救我一命,我可却又欲言而止,心想:‘倘若老家伙知道我杀了人,岂不是会不认我这个杀人犯的弟子,那时又该如何?’所以就没有说话。
    可不知怎么回事,却听老家伙道:‘这下你大祸已闯,你杀得人,虽然武功不高,但他的背景极大,乃是藏刀门掌门的师弟,你杀了他,就是给藏刀门抹黑,算是结了不共戴天的仇恨,这西域之地恐怕再无你藏身之所,你还是趁早逃入中原,好好过日子吧,为师已经帮你准备了行李物事。’
    又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包裹,我越想越是奇怪,老家伙才刚知道我杀了人,怎么提前替我做了打算,收了行李,我刚想去问,老家伙却又纵跃离开,我来不及提问,就已经没了身影,令我好生害怕。”
    李翊云问道:“你师父是如何知道你杀了人,这倒是个疑问。”
    左三秋将黑勾一抖,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当初还以为老家伙是出自好意,让我在中原另谋他路,我在西域与中原的交界时,在一家破庙藏身露宿,却忽然听到脚步仓促之声,心想这里渺无人烟,来人必是冲我而来,我藏身于破倒在地的大佛身后。
    忽见三个人身影跑了进来,是两男一女,刚一进门,却听粗莽汉子道:‘小妹,你和吴兄弟从后门快点离开,这里由大哥来挡住,你快走。’
    那女子道:‘大哥,你与我和吴哥一起吧。’
    天色虽黑,可却依稀可见,三人身沾血迹,神色紧张,似乎如临大敌,我看清三人,有两人却是认得,他们是我师父朋友,我曾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乃是温氏兄妹两人,至于那另一个吴姓男子,我却并不相识,心想三人共患难,必然也是生死朋友,便想现身询问。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三十多名官兵,我一惊吓,寻思:‘官兵都搜到这儿了,倘若我出去,岂不会被他们抓走。’便静观其变。
    却见三人被众兵围住,庙外又缓步走进一个玉带锦衣的男子,面目清秀,一看就是贵人,而且依稀可见,其袖袍之中,有几把发亮的匕首,又寻思:‘他也是藏刀门人?难道被我所杀的藏刀门人和他有关系,哎呀,这可不好,他是怎么知道我藏身此地的,难道有人跟踪我。’
    我越想越不对劲,却听那锦衣男子道:‘跑呀,不是很会跑么?今天我只要那女人就好,你们两个,要死要活,我不管,识相的,就快滚。’
    我见那温氏壮汉怒目相视,喝道:‘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难道身为王子的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欺压平民?’
    我见他说得有理,却又听那锦衣男子道:‘王法?我可不懂,不过,玩法,我倒懂得多,不如就让小妹与我共度良宵,做个亲戚,也是好事,日后本王子继位,必然少不了你们温氏兄妹的好处。’
    我听他这么一说,寻思:‘原来他不是冲我而来,而是冲温氏兄妹而来。’
    却听那温氏女子道:‘好会做梦,我就是死,你也休想得逞。’将手中的长剑,怒指那锦衣男子。
    锦衣男子冷笑,说道:‘既然不识抬举,那就不怪本王子不懂得怜香惜玉。’
    大手一挥,道:‘格杀勿论!’
    忽然间,众兵围攻而上,那温氏汉子赤手空拳,顿时打倒七八名小兵,那女子也不弱,长剑在手,十三名小兵统统倒地,那吴姓男子看似书生,却双指发劲,内力浑厚,随意指出,七八名小兵倒地,全部气绝身亡。
    温氏汉子道:‘叫什么无名小卒上阵,有种的,就把那五大高手请来,今日即使死了,也不怕你们。’
    那锦衣男子冷笑,双手拍了三响,门外忽然疾来五个黑衣人,每个黑纱蒙面,浑身煞气,显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冷酷杀手。
    那锦衣男子道:‘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本王子了,除了女的留活口,其余格杀勿论!重赏百金为酬。’
    那五名杀手无论是举刀、出手、招式,均是一致,我看的眼花缭乱,却看清了他们的招式,知道他们便是江湖上一等一得杀手,至少在西域是这样,五人一出手,三人便难以招架得住,纷纷败落,我眼看不料,刚想出去,却见那锦衣男子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子本想留你这女人一命,做本王的小妾,你即不识抬举,就别怪本王子的歹毒,全杀了!’
    那五人举刀冲杀过去,我心想不妙,那温氏兄妹与我师父有故,我可不能见死不救,便纵跃而出,黑勾一甩,五人却也反应颇快,格刀一挡,五人一齐退开丈许。
    锦衣男子吃了一惊,叫道:‘你是何人,竟敢多管闲事!’
    我道:‘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那锦衣男子傲娇的道:‘我乃西域之国尊贵的胡尔哒郦王子,这个西域还没我胡尔哒郦不敢杀的人,你敢阻我,休想在西域厮混。’
    我心想,这可巧了,我刚想离开西域,去往中原,你这么一问,岂不自讨苦吃,便道:‘西域,这里可是西域与华夏天朝的边界,你敢在此杀人,倘若被天朝得知,你觉得你父王会为了你和天朝开战么?’
    胡尔哒郦沉吟少许,道:‘你小子不识好歹,今日定要了你的小命。’
    我心想,你这小子也不识趣,就道:‘就凭这五个家伙。’我等五人出手,我黑勾一掷,以我为中心转了三圈,所过掷去,已有三个黑衣人倒去,那些小兵却避得远远,另外两个跃起掷刀而来,我黑链一转,将两把大刀锁住,又回转一圈,大刀坠地,不等两人反应,我顺势黑勾一拽,两人也倒了地,不再起来。
    看的锦衣男子又惊又恐,退了数步,我速度迅速,转眼间便到了那家伙的面前,我大手一提,胡尔哒郦王子从袖子中突出匕首,我早有所备,将他匕首夺过,刚要向他腹部刺进时,忽听一小兵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可不能伤了王子,这可是大罪!’
    那温氏兄妹与吴姓男子也大吃一惊,却听那温氏汉子道:“左少侠,手下留情,切勿惹上大事。’
    我见他们居然还认得我,倒也好奇,但对胡尔哒郦手下留情,我自然有分寸,本想教训一顿就好,可谁知,锦衣男子突然间口吐鲜血,顿时将我吓到,我大手一松,那胡尔哒郦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便身亡了,我大惊下,连忙双目四顾,忽见那墙角处,有道黑影,我连忙叫道:‘是谁,给我站住。’
    那黑影忽地一声便闪烁不见,我岂肯甘心,便跃身追去,那温氏兄妹与吴姓男子也追了过来,我刚追许里,忽听得一声巨响,只见一颗大树倒下,似乎那黑影人有意将大树放到,以此来拦住我追上,我又追了半许,忽见得那黑影叫道:‘臭小子,别再追了,我快不行了!’
    我听了声音,大吃一惊,这声音颇为熟悉,竟是老家伙的声音,我立马叫道:‘师父,你怎么在这儿。’那黑影也道:‘我不是你师父,你认错人了。’我见他还不停下,心生一计,大叫道:‘师父,你钱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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