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龙沙帮的弟子,均已赶到,忽见各大长老与舵主均已毙命,无不惊异。
在龙骧的安排下,百里苏与李翊云、叶紫箩休整了一天,三人便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封书信,书信中写着:
张舵主之言,我们再三考虑,事不宜迟,只能不辞而别,还枉见谅,另,龙沙帮现如今元气大伤,势力大不如前,还望龙帮主有英明之举,不要再于世相争,他日有缘,再把酒言欢。
绝笔:百里苏。
龙骧看了书信后,也深感大德,李翊云三人解了龙沙帮的大难,虽元气大伤,但也无可奈何。
李翊云三人一路北上,又一次,来到了……襄阳城。
这一路上,李翊云三人便在路上见到了龙虎派与泰山派,他们相续直奔襄阳城,显然是打算好,在襄阳城汇聚,齐入武当。
武当派乃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立派数百年,自张道长立派以来,武当山可谓是人才济济,香火正盛,武当之名,更是通天彻地,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家喻户晓。
江湖中的豪杰们,说道武当派时,都不禁对武当,伸出大拇指,大赞武当的‘清之三侠’。
说起武当的‘清之三侠’之名,恐怕江湖中,还没有几人敢出言诋毁,相传,武当三侠,均被弘历皇帝赐下道号,名字中,均有‘清’字,故而江湖中,均称这三人为‘清道三侠’,这三侠分别是武当掌门‘清微道长’张洵邑、‘清尘道长’杨天莫、‘清云道长’李少史。
这三人可谓是武当的现任最高权威,掌管武当一切事宜,三人在江湖中,也是声名显赫,尤其是‘清云道长’李少史,他年轻时,常年以化斋为名,救济天下,李少史也曾学过医,哪里有灾,哪里就会有他的身影,所以江湖中,人人都对李少史敬佩有加。
但李少史淡泊名利,后在师父驾西仙逝与师兄清微道长张洵邑继承掌门之位时回武当,在师父遗命中,李少史复命,与其余两位师兄,一起打理武当事物,三人合力,将武当整理的有条有理,秩序不乱。
故而,武当派,在三位的整理下,名声在江湖中,更胜之前。
百里苏三人来到襄阳城中,刚进城门,忽见市街道上,一道快马疾来,速度极快,只听那马上的人急道:“快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
一下子,人群喧哗而四散,东躲西藏,待人群散开,忽见道中央,一个三五岁的小孩摔在道上,泣不成声,口中嚷嚷。
李翊云见状吃惊,连忙一跃而过,将小孩一把抱过,身子一侧,那受惊的马儿,顿时与他擦肩而过,倘若李翊云再迟疑半响,那小孩,必然会被马儿一脚踩的肝肠寸断,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李翊云刚救下小孩子,忽见那受惊的马上的女人,也大惊小叫的叫嚷着停下,可受惊的马儿,岂听得懂人话。
李翊云见一妇人上前领了小孩,对自己百般感激,李翊云见小孩无恙,身子一跃,刚要跃上马背,忽见马前不远处一个大汉挡在了前头,向受惊的马儿冲来,李翊云吃了一惊,刚要说话,只见那大汉一把抓住马鞍,左足发劲一顶,马儿长鸣一声,拖了数丈之远,最终停了下来,那马上的女人,却是重重的摔了下来。
李翊云站稳身子,见马儿一停,刚要出言相训,只见那女人面目清秀,不是别人,正是杨错的女儿白芊芊,又侧头看去,只见那阻马的大汉,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锦衣大都卫唐白蜃。
只听白芊芊不瞒的道:“该死的马儿,一点也不听训,还不如宰了吃顿马肉,来的痛快,痛死本姑娘了,唐大哥,不好玩,咱们再去……。”
唐白蜃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白芊芊惊道:“这不是叶姐姐吗?”
届时,叶紫箩与百里苏也赶了过来,白芊芊与唐白蜃又看到了李翊云,众人相见,还未聊天,忽听街道后面传来声声叫嚷之声。
白芊芊闻言大惊,抓住唐白蜃与李翊云的手就望西首处跑去,百里苏与叶紫箩骑马,随后赶到,留下马儿在哪儿,不一会儿,十几个汉子走到了马前,东张西望,嚷嚷了两三句后,带着马儿,便走了。
躲在暗处的众人,均不解其意。
正在众人毫无头绪时,白芊芊忽然道:“还好没追来,刚才那匹马儿是他们的,我在酒馆见那马儿好看,想来一定好玩,就骑来玩玩,谁知它中看不中用,还将本姑娘重重的摔了一跤,下次再让我看到,非宰了吃。”
叶紫箩轻笑,道:“白姑娘还是这么有趣。”
白芊芊道:“叶姐姐,峨眉一别,可让我想得紧。”
叶紫箩道:“上次两位不辞而别,我也纳闷的很。”
李翊云道:“我们还是先找家客栈先吧,天色已晚了。”
唐白蜃道:“倘若三位不嫌弃,就与我去百福客栈作客如何?”
百里苏双眉微皱,问道:“大都卫身为朝廷重臣,襄阳官府也得对大都卫敬让三分,大都督何以住在客栈?”
唐白蜃道:“我那师弟雷明武此时正在襄阳府中,不过,白姑娘性子太顽,我怕打搅了他们,所以锦衣卫都在官府中暂住,只有我和白姑娘在百福客栈暂住。”
众人明白过来,都随唐白蜃去了百福客栈,在小二的安排下,又开了三间上号的厢房,李翊云将行李放好后,正好是用晚饭的时间。
晚饭过后,李翊云突然道:“唐大都卫可知道武当寿宴一事?”
唐白蜃道:“此时我略知一二,听闻各派人士已经相续进了襄阳城。”
李翊云道:“如此最好,我意外得到消息,想必唐大都卫也必然十分感兴趣。”
唐白蜃开始认真起来,说道:“李兄弟但说无妨。”
李翊云看了眼百里苏,见后者点了点头,就道:“不瞒大都督所说,我们得到消息,一品侯朱文丹想要借助武当寿宴一事,将各派收拢在手。”
李翊云将一品侯朱文丹意图造反一事隐瞒了下来,故意没说,就是想看看唐白蜃是否知道内情,却听唐白蜃道:“收拢各派?好大的口气,十多年前我师父奉旨欲图将六派收拢,归顺朝廷,可他们却毫无表态,一品侯朱文丹之心,路人皆知,岂能如愿。”
这几句话让唐白蜃摸不着头脑,却不知一品侯朱文丹信心何在。
唐白蜃沉思少许,道:“还真不瞒李兄弟,我还真不知情,不过单凭这个消息,就可以得知,一品侯朱文丹的此举,必然深谋远虑,对他有着绝对的好处,但是什么好处,我就不得而知,还需要认真调查才行。”
李翊云又看了看百里苏,想将一品侯朱文丹意图造反一事告知,却见到百里苏摇了摇头,心知师父必然不希望锦衣卫知道这个消息,所以李翊云并未再说起此事。
却道:“那不知对于一品侯朱文丹意图收拢各派而言,有何见教?”
唐白蜃道:“此事,说来李兄弟可能不太爱听,我们锦衣卫直属圣上,这些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我们从不过问,但是,一品侯朱文丹收拢各派这件事情,我们尽量去神侯府调查,希望能够让一品侯朱文丹能意识到自己的作为,让他有所收敛,倘若他不懂得收敛,那我只好禀告圣上,再作定夺。”
李翊云道:“如此说来,单凭我们三人之力,很难阻止各派的大难。”
百里苏突然开口道:“明日,你一人潜入各派的人群中,假扮一派的弟子,偷偷潜入武当,伺机而动,时机已到,便双管齐下,借助张真人大寿之名,联合诸派,共抗一品侯。”
李翊云惊愕的道:“师父,就我一人去么?”
百里苏点了点头,看向外头,道:“要下大雨了。”
李翊云完全没有听明白此话的含义,忽然之间,只听天际乌云翻滚而来,雷声大作,闪电雷鸣,不时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大地,紧跟着,一声雷鸣紧跟而来,百里苏突然一震,一口大血吐出,李翊云坐在百里苏的正对面,那血,直接喷到了李翊云的面上,李翊云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百里苏,担心的道:“师父,师父,你怎么回事?”
李翊云与叶紫箩、白芊芊均大干吃惊,均是不解原因,忽听唐白蜃道:“快,先把前辈扶到房间再说,我来替前辈运功疗伤。”
话毕,李翊云与唐白蜃将百里苏扶上了楼上的房间,将百里苏放到床塌边,盘膝而坐,唐白蜃盘膝坐在百里苏的背后,双掌平缓的推至百里苏的后被,一股热流直接涌进了百里苏的体内,突然间,百里苏又吐一口大血,面色苍白起来。
唐白蜃立即停下了手,说道:“不行,这是,这是中了奇特的掌法,才引起的复发性病状,看样子,已经不止这一次了。”
百里苏的瞬间晕了过去,让众人无不吃惊。
唐白蜃又道:“这个病状,我以前也看到过,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李翊云道:“什么病状,大都卫不妨说来听听,我师父有没有性命之忧?”
唐白蜃面露为难,道:“十年前,我师父也出现过这种症状,最后,在挺过第三次病发后,就仙逝了。”
李翊云闻言大惊道:“我师父何时中了这等诡异掌法?”
唐白蜃道:“李兄弟无需担忧,百里前辈内功深厚,只要好些休息,病情也该会有所好转。”
李翊云想了想,面色不由憔悴起来,不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人,对白芊芊道:“白姑娘,不知可有办法联系到宋医仙,宋医仙医术高明,定有破解之法。”
白芊芊耸了耸肩,很是无奈,道:“我也并不知晓他们的行踪,以往都是他们寻找我的踪迹,我从不知道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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