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云龙临出鞘,直接迎上四人,四人武功也是招式灵敏,招招都是致命,李翊云被逼退了十几丈。
甚至直接收剑,使出飞步探云手第一式:锁肩,然后第二式:断骨拳与另一人拳拳相碰。
两人内力都是强劲,一拳过后,襄阳四杰那使拳之人直接被震飞丈许,李翊云也不好受,不过锁肩于另一人,那人也替他收到了不小的波及,两人也是退了两步,李翊云稳住脚步的瞬间,第三式:碎心掌直接呼啸而出,一股掌风直接拍在了被锁肩之人的胸口,将其逼飞撞在了树上,口吐鲜血。
眼看一人负伤,李翊云趁势而上,第一式锁肩手与第二式断骨拳配合出击,直接将第二人也打飞的撞树吐血。
剩余两人眼看李翊云招式古怪,都心生谨慎,生怕被他第一式锁肩手给抓住,然后被他第二式打中。
两人与李翊云拉开距离,五人中两人已然负伤,剩余两人也已心生谨慎,不敢接近李翊云的身,不过也没有让李翊云放松警惕。
“小子好身手,但就是太过多管闲事。”襄阳四杰只剩两杰的一人突然一掌呼啸而至,李翊云连忙出第三式碎心掌,与之对掌。
砰!
两人掌劲生出一股波动,直接将两人震飞,与此同时,另一人趁势而上,沙包大的拳头直接就向着李翊云的脑袋砸去。
李翊云刚被震飞,尚未稳定脚步,忽见一拳砸来,连忙翻了一个翻,身子顺势倒地,然后脚劲一蹬,身子直接向着地面移动,在与拳头错开距离后,李翊云连忙一掌拍在地面,身子腾空而起,龙临出鞘。
“剑破!第二式:剑破苍穹。”
一声暴喝,李翊云长剑抖动,立马身影幻化,仿佛出现残影般,直接从两人眼前一闪而过。
速度之快,使两人尚未反应,就已经感觉喉咙发凉,然后倒地死去。
而李翊云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这一剑速度飞快,别说两人,就连被打成重伤的两人也是看的心惊肉跳,此刻看着两人倒地,都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刚才李翊云的出招,简直如雷霆闪电般飞快闪过,几乎以一种他们看不到的速度从两人身边掠过,然后两人倒地,而李翊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影,那把叫做龙临的宝剑上,没有一丝血痕。
可想而知,刚才的一剑,快到了什么程度。
“天惊剑法?这难道就是一剑封喉的冷剑神的独门绝技:天惊剑法?”
受伤的那人趴在树边,看着李翊云的那一招剑不沾血的招式,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天惊剑法的传说。
传说中,剑道独尊的冷剑神就是有如此绝技,杀人后剑不沾血,奇快无比,被江湖人称之为一剑封喉。
而李翊云的这一招,无疑让他们重新想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那个独属于冷剑神的天惊剑法。
此刻两人已死,另外两人受了重伤,想要打败李翊云,显然不异想天开,故而,两人一想到那个传说中一剑封喉的天惊剑法,立马吓的拖着重伤,连滚带爬的狼狈逃窜。
李翊云没有追上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直到襄阳四杰逃窜的两人彻底逃走后,李翊云突然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然后龙临插地,单膝跪地,左手捂着胸口,面色刹那苍白。
刚才的一剑,实际上消耗了他大量的真气内力,加上刚才使用飞步探云手与襄阳四杰对掌时,他也实际上受到了一点伤势,只是为了震慑四人,他强作镇定,然后在使用剑神鹫峰的绝世剑法“剑破”后,他基本已经内力耗尽,倘若刚才二人决心拼死一战,那么李翊云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来这“剑破”的剑法,以我现在的真气内力,最多只能只用一次第一式,第二式的真气需求太大了。”
李翊云剧烈的咳了几声,声声带血,李翊云坐下来休息少许,然后又担心襄阳四杰中的最后两人折路而返,李翊云赶紧驾驭着马车掉头,直奔小镇客栈而去。
当马车沿着山道信步走到客栈边上时,李翊云已经晕了过去,若非刚好从外面回来的雷明武发现了马车的异样,也注意不到晕倒的李翊云。
当他从马车上发现李翊云晕倒过去后,雷明武还把马车内的聂沧海也一并背上了李翊云的房间。
当百里苏听闻李翊云昏迷过去后,也是连忙去了李翊云的房间,甚至替他诊脉看病。
叶紫萝医术精湛,知道李翊云只是内力耗空,休息一段时间,也就会安然无恙。
百里苏为李翊云输送了一些真气,让他好好的睡了一觉。
而至于聂沧海,百里苏认识此人,虽然他不知道聂沧海为什么会和李翊云走到了一起,但是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不让聂沧海在此的消息走漏,百里苏让雷明武将聂沧海背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叶紫萝的医术帮助下,外加百里苏的通经活血的真气运输下,聂沧海隐隐皱了皱眉头,然后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陌生一片,不由心生疑惑。
聂沧海起身摇了摇头,使自己脑袋能更清晰些后,聂沧海认出了百里苏。
“流云阁主?百里先生!”聂沧海恍然发觉,连忙叫道。
百里苏道:“多年未见啊,聂兄。”
聂沧海忽然大叹一声,面露遗憾,垂头丧气,道:“可惜啊,可惜我一家子的性命啊。”
百里苏在看到聂沧海时,就已经隐隐发觉,聂沧海的家,十有八九是没了。
只听聂沧海道:“此仇大于天,不报此仇,我难闭眼啊。”
百里苏安慰道:“聂兄有话慢慢说,不必着急。”
聂沧海回想一下,顿时沮丧起来,道:“可惜我一家老小,易无冲当真卑鄙小人,竟拿我一家老小来威胁我,可惜,可惜啊。”
百里苏道:“聂兄啊,那易无冲为何害你一家老小?”
聂沧海道:“易无冲被一品侯收买,为了得到我聂家的巫云杖,易无冲以巫云杖为条件,换取掌控祥山镖局的实权,一品侯显然是答应了他,为了骗取我祖传下来的巫云杖,他们当着我的面,残害了我聂家六十多口人。”
听到这里,雷明武道:“那巫云杖,你给他们了么?”
聂沧海看了眼挺拔的青年男子,道:“那是我祖传的宝杖,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即便他杀我全家,又能怎样。”
百里苏微叹一声,道:“聂兄过激了,区区一支铁杖,怎能与六十多口人命相比。”
聂沧海仿佛有难言之隐,就道:“先生有所不知,此杖危害重大,传说是南疆巫族用来迷惑人心的怪杖,邪气的很,我聂家代代传承,都有句流言,此杖绝不能流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上,负责天下有大乱。”
百里苏沉默,似在思索,许久后道:“难道是云南四巫想要此物?”
“云南四巫?”聂沧海心中一惊,这云南四巫曾去过他的祥山镖局,似乎也是打算得到那巫云杖,可是却被他聂沧海硬生生的给赶出了祥山镖局。
聂沧海道:“云南四巫武功倒是不高,不过却擅长使用邪术。”
百里苏微笑,道:“与其说是邪术,不如说是药王谷的徒弟,可惜药王谷已经消失几十年,他的传承,似乎也只留下了一点点,让云南四巫碰巧学了去。”
“与其说他们装神弄鬼的糊弄别人,倒不如说是他们在使用特殊的药粉,使人陷入绝境,后世之人看不出来头,自然就说是邪术。”
聂沧海道:“即如此,那他们要我巫云杖有何用?”
百里苏道:“据我所知,这巫云杖是药王谷遗留下来的传承之物,或许他们想在这巫云杖上找到什么东西。”
聂沧海道:“既然是云南四巫需要此物,难道一品侯就心甘情愿地替他们寻找此物?”
百里苏道:“那倒未必,想必那巫云杖对他一品侯也有大用,不然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对对自己没有用的事情用心的,看来你的巫云杖,是一品侯想用。”
“现在我似乎知道了一品侯朱文丹为什么会收下千里迢迢之外的云南四巫,看来他是想用四巫的力量来破解巫云杖,对自己的事情起到作用。”
聂沧海道:“如此说来,一品侯抢我巫云杖是别有用心?”
百里苏道:“就是不知他会把此物用在谁的身上。”
聂沧海目光炯炯,道:“好狠的一品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简直丧尽天良。”
“尤其是那个叛徒易无冲,我待他如亲兄弟般,他竟不念情分,害我全家,此仇大于天,不杀易无冲,我誓不为人。”
聂沧海咬牙切齿,目光杀机磅礴,看的雷明武与叶紫萝都有些心悸。
百里苏沉吟半晌,看着聂沧海,面露犹豫,道:“聂兄,你先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聂沧海抱拳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百里苏道:“救你之人,是这位雷少侠和我徒儿李翊云。”
雷明武赶紧道:“真正救命之人并非是我,我只是搭了把手,救你之人,另有其人,不过此时他已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你再谢他吧。”
聂沧海道:“还是要多想少侠相助。”
雷明武抱拳回礼,道:“前辈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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