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何蓉的后事,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小马哥这些天一直意志消沉,没有半点精神,仿佛他的世界只有悲伤。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她的笑脸,可是刚要伸手去拉,却又什么都没有,现实的冰冷将他踹回,不容他半点的幻想。
是的,小马哥确实深深陷入痛苦当中,不能自拔。
那就别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一个人呆着吧,必须得有一个好的方式让他自己忘记悲伤。于是,小马哥约上莫洗澡和罗一担,晚上一起喝酒。
罗一担和莫洗澡知道小马哥的痛若所在,他无非就是想借酒消愁,但都不能拒绝他,所以都答应了一定去。一会儿,三人在约定好的饭店碰了头。才一坐下便点了几瓶高度白酒,各自碰了几次杯之后,向服务员要了菜单,点了半桌子的菜。
罗一担和莫洗澡纷纷举起酒杯,示意小马哥,小马哥把杯里倒满,正要喝。罗一担说话了,“兄弟,知道你很心痛,但还是要振作起来。”
“知道,可我的心真的很痛,每时每刻都好像有刀在绞。这种痛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说完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哥们儿也跟着把各自酒杯里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最最对不起的就是何蓉。她,她,她一个做那事的女孩子,对我深深地爱。而我却连要娶她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说一句爱她的话都不敢说。等到她临死时,我才敢把愿意娶她的话说出来,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行了。”说着,小马哥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大喊着:“我没有用,没有用。”
兄弟们无不动容,莫洗澡差点没哭出声来,道:“没想到呀,这个妹子真是个好妹子,她对你用情很深啦!”
“而我,却连说一句爱她的话都不敢说。我是何等的没用。你们不知道,当时她就死在我怀里……,到死,我可能都不会忘记她那双眼睛,她一直在等我答应娶她。”说着小马哥又一口喝完一整杯酒。接着说:“你们不知道,她那双眼睛,她那双眼睛真的……!”小马哥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满脸泪水,冲天用尽全力大喊大叫,仿佛是要让上天知道他的伤心和后悔。
兄弟们都觉着无比地难过,各自轻轻拍着小马哥的肩头,要他不要太伤心和难过,终究人死不能复生。
小马哥又大干了一杯,“你们知不知道,她就死在我怀里,她死在我怀里呀?”
“兄弟,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要不然再贵再难,我们都会去给你搞来。”莫洗澡说着一饮而尽杯中酒,然后给哥们儿都倒满。
“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来,她真的对我很用感情。你们知道,她,她,她是做那事的。都说B子无情,可是,你们看她。她是何等的有情,她是何等的用情。而我,我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谁能和她比?”这么说着,小马哥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曾情和杨春来,所以更加伤心和难过。她错过了天底下最最痴情的女孩子,错过了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子。
“唉,是呀。但是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她去了更好的地方,你也应当想开点。”罗一担安慰着。
“活着,真是没有什么意思。最爱的人不在了,还有什么意思?”小马哥很是沮丧,心情落到了谷底。
“兄弟,你可不能这么想。何蓉是不在了,但是我们还在呀,兄弟们还在呀。”罗一担生怕小马哥万一想不开,所以很是着急。
“马总,你可千万别乱想,真的。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虽然没了何蓉,但谁敢说没有刘蓉、王蓉、高蓉,甚至另一个何蓉呢?万事想开一点,就像我,现在一事无成,什么都没有,不也好好的吗?”莫洗澡急了,差点没跳起来。
小马哥没有接莫洗澡的话,心里头全是何蓉的样子,仿佛她此刻就和往常一样,正陪着他们哥几个一起喝酒。仿佛她就坐在他的旁边,所以小马哥下意识地用手去旁边拉她的手,可两边全是空的。
小马哥从来没有如此伤心和难过,所以那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不省人事。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还打着点滴。
此时,病房里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他不太记得昨晚的事情,犹其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于是伸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那头响起了护士的声音:“是要换药吗?马上就来?”
小马哥没有回答,只等着护士来。
一会儿,那护士来了。见她1米6的样子,戴着口罩,一双大大的美丽的眼睛,仿佛会说话。护士看了一眼那挂着的药瓶,转而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小马哥,轻轻地问:“是要换药吗?恩人!”
小马哥听见护士叫他恩人,心里很是奇怪,一万多个好奇在他心里头打着问号?我去,她是谁,这双大眼睛?这魔鬼般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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