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黄州越来越近,丹雪的特训也到达了近尾期,为期一月的特训也让丹雪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修为也达到了凤初下阶。
落日余晖,日光将两人的影子慢慢拉长,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距离黄州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而两人便就地搭起了营帐。
安淮拿出最后一块肉递给丹雪,丹雪接下,用睚眦剑将肉分成了两半,递给了安淮,安淮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下。
“师傅,明日就要进城吗?”丹雪吃着肉低着头说道。
“嗯,明日就能抵达黄州,雪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日的离别是为了你更好的开始,我希望可以与你在顶峰相见。”安淮面露柔情。
“师傅想看我舞剑吗?”丹雪吃完了最后一口肉问道。
“想!”没有丝毫遮掩。
丹雪身穿道服,从平地背越跳起。青蓝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风声,玉手抻出剑鞘里的睚眦剑,手腕轻轻旋转,火红的剑刃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却与女子那抹青蓝色的身影相融合。
火红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丹雪的腰肢随机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那一刻脚尖轻踩,凌空跃起作一飞仙之状,随即把手中的睚眦剑甩出,正中剑鞘,剑与青蓝色的身影一同落下。
“剑舞惊鸿,雪儿,这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安淮整个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又想到自己的身份不是父亲而是师傅所以才没有拥抱,不然他真的会抱着丹雪在空中转上两圈。
“父亲!”可丹雪红着眼眶叫出了那两个令他震惊的字眼。
安淮被这突然其来的称谓惊的愣在原地,“雪儿,再,再叫一声。”
此刻安淮回忆起了,一个月来的种种,他不由得心疼,一个女孩没有柔情若水只有男子的傲骨,不禁让他幻想自己的女儿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他是父亲不是师傅,他做不到像别的师傅那样藏技露拙,他只会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丹雪,以此来弥补自己不在的日子。
他本想等一切都安顿好,一家三口团聚一起,可不愧是他的女儿,自己一丝一毫的破绽都被她记录,现在他可以不用装作师傅,现在他是一名父亲,一名女儿承认的父亲。
“父亲!”
“女儿!”
父女两人相拥而泣,丹雪此时也不顾以前的怨恨,从这短短的一月她就可以断定绝不是父亲扔下母亲独自逃走,他至少是一名合格的父亲,对她来说。
相拥良久,两人的泪水打湿了衣襟,“父亲,我帮母亲报仇了。”丹雪含糊不清的说着。
“傻女儿,那个让你前来参军的才是你母亲,死去的那个,是你的乳娘,咱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安淮眼中含着泪花。
“我,我有母亲,我有母亲了!”丹雪抬起埋在安淮肩部的头对着安淮说道。
“是是是,你有母亲,你也有父亲。”这句话是那么的心酸,可说出口是那么的畅然。
“吸溜一下,鼻涕泡都出来了。”安淮开着属于父亲的玩笑话。
“吸溜吸溜”丹雪吸了吸鼻子,才发现根本没有鼻涕泡。
安淮看着这一切哈哈大笑起来,丹雪看着安淮大笑,自己也不知觉中笑了起来。
笑吧,这是你理所应当的。放肆的笑吧,你有父亲帮你扛着天。
“雪儿,剑谱都背熟了吧。”安淮开口还带着丝丝笑意。
“背完了,父,亲,大,人。”丹雪一字一字的说着。
“背完了就烧了。”安淮听着父亲大人几字不由得心中大喜,如果妻子在场该有多好。
丹雪将整本书都丢入了火中,火势也大了起来,“父亲,母亲呢?她怎么没有来?”
“你母亲可是个大忙人啊,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淮从怀中取出水袋里面装的是酒,昂头饮下一口。
丹雪点了点头。
“今日早点休息吧女儿,明日还要赶路。”休息的意思就是打坐。
丹雪点头又如往常一样盘膝运转真气。
安淮喝了几口酒,也盘腿打坐起来。
约莫夜晚子时,帐外突然风声鹤唳,奇怪的鸟叫声让安淮和丹雪同时睁开了眼。
“阁下,出来吧!”在听了一会儿风吹草动之后安淮开口说道。
营帐外一个黑影也向他们走来。
“阁下,求财?”
“取命!”话音落下,黑影手中的刀随身动。
“碰”丹雪及时拔出睚眦剑挡下了这一击,而安淮则在后面看着并不准备出手相助,丹雪知道这又是父亲在考验自己。
“有点实力。”黑影说道。
“你今日走不了了。”丹雪将睚眦剑横立在胸前,基础刀法:直击。
丹雪的睚眦剑在夜色下红的发光,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黑影刀口一横,想挡住这一击,可他小看了睚眦剑的穿透力,睚眦剑戳穿黑影的刀面直接刺入了他的咽喉。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刀,口中呜咽呜咽像是在说这不可能。
“父亲,解决了。”丹雪说道。
安淮这才从营帐里走出,上下扫视了一眼尸体,此人头戴斗笠,身着黑衣黑裤,腰间挂着三枚铜钱细看不是沛国的铜钱。
安淮皱眉的说:“修罗。”
“修罗?”丹雪问道。
“你母亲此次前去就是讨伐修罗之人,那些人自诩为阎殿修罗,以杀人为乐,腰间的铜钱杀百人为一纹,以此类推,铜钱是他们自做的鬼符。”安淮皱眉的说道。
“居然还有如此武林败类,该杀!”丹雪气愤的说道。
安淮点了点头,“若你以后遇见腰间佩有铜钱的人,杀之!莫要留情。”
“女儿明白。”丹雪说到。
“好了,去打坐吧,我将这里收拾一下。”
丹雪点了点头往营帐走去。
安淮运转真气将整具尸体焚烧殆净才回了营帐里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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