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声清脆入耳,随着这一声鸡鸣,宇文怀等人陆续从房间中走出。
经过洗漱宇文怀神清气爽,而反观朱拓与丹雪顶着两个黝黑的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欧,真巧,大个你也没休息好?”丹雪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
“可能是在外面露宿多了吧,睡上这么好的床反而睡不着了。”朱拓将清水浇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可水一蒸发困意又慢慢袭来。
“这的床是真的软,舒服是舒服,可就是习惯不了,折腾到了半夜还是爬下床睡在地上睡了一晚。”丹雪讪讪的说着自己昨夜的经历。
“还是雪姑娘聪明,我是硬生生的抗了一夜,现在走步子都是飘的。”
“好了,洗漱完我们就去接于安他们吧,今天一过,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宇文怀催促着。
“明白。”两人应声答到。
推开门,街上一片喧闹的景象,有卖菜的小贩,招客的小二,驾车的马夫……
“三位爷,坐一段不?”门口蹲着一个马夫,一看是从城主府走出来的人,立马凑前询问。
宇文怀带头上了马车,“三位爷坐稳了!”随着马夫一声喊,马车也咕咕噜噜的转了起来。
宇文怀拉起帘子,看向外面,路过一处宏伟的建筑物时,他打开帘门询问马夫,“这是否是南宁的道盟。”
马夫听后答到,“这位爷刚来南宁不久吧,那就是南宁的道盟,也是因为有了这个道盟,我们这些人才能好好做生意。”
“想来前几年道盟还没有修到这里时,这里那叫一个乱呐,土匪山贼横行霸道,扰得民不聊生,可后来来了道盟。”
“他们整治了土匪山贼,给我们发粮,给我们播种,教我们耕种。我们这一城人都有恩于道盟,也是靠着道盟我们才有了如今繁荣的景象。”
说着还不忘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道盟的门牌,如若不是宇文怀问起他定会默默驾车。可宇文怀问起了道盟他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的往外吐,直到宇文怀三人到达了目的地他才停止吐露对道盟的敬仰而是谈起了一趟的价钱。
宇文怀从衣内掏出一个碎银扔给他后带着两人下了车,摆摆手,告诉他不用找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一百余人经过修整,整齐的站在街道上,百余人只有两人没有戴着帽子,因此他们所有人的一切都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期望,迫切。这一天终于来到,他们多想在此时狂吼,可他们忍住了,因为还有最后一关,就是街上的行人。
宇文怀看着众人,伸出右手大手一挥,百余人齐声而动,都向着一个方向出发。
今日微风不燥,凉爽至极,蝉鸣也没有再次聒噪。一支队伍在街道上行走,但很快混于民众之中。
他们好奇,好奇为什么,这个东西是甜的,好奇风车为什么会转,好奇别人为什么会一直盯着自己。可抬手一摸并没有摸到头顶的帽子,不知何时帽子已被微风吹走在后方开外,而他们头顶的枝丫被一旁的民众看在眼中,却不放在口中。
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姐姐,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发吗?”
一名树人女子立马蹲下低头,小孩摸了摸后,害羞的逃走了,只留在风中一句,“姐姐你好漂亮。”
那一刻一颗晶莹的水珠滴落,这句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了,他们一直将头顶的树枝当成了一种罪恶,从不敢暴露在民众之中,可今天,今天的他们都很漂亮,每个人!
慢慢地他们一个个的摘下帽子,一次次的突破心中的那道墙壁,直至将它击碎、冲垮。
宇文怀等人静静的站着,默默的看着,“其实他们摘下来,也没有那么可怕。”
所有树人摘下了帽子,又开始继续向前走。如果你当时在场,会看到街道上的人不躲不避,所遇之人皆点头微笑,可能只是出于礼貌,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反倒是一种慰籍。他们躲藏了数年,如今突然被认可,像个普通人一样走到了街上,在以往他们是万万不敢如此奢望。
路并不漫长,但也走了很久,直到再次看见那座宏伟的建筑,门牌上写着:道盟。
丹雪再也忍不住向后一句大喊,“我们,到了!”
百余人欢呼雀跃,眼中的迫切与渴望流露在外。
若是在别处如此喊叫或许会被当做傻子,可在这里,在道盟的门前喊叫欢呼,除了你声音过大,没人会在意,因为他们也是如此过来的。
丹雪微笑的看着众人,这时从道盟中出来一位儒雅的男子,漫步走到丹雪身边,“你好,需要帮忙吗?”
“我不需要,但是他们需要。”丹雪指向树人。
儒雅的男子表示明白,挥手示意让他们进入道盟内,树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去,“五位,也跟着我来吧。”儒雅男子对剩下的五人说道。
宇文怀点头,带着剩下的四位进了道盟,门内,一股浓郁的药香,贯穿整个大厅,大厅的任何用具都透露出一种古典的美感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少甫,是负责道盟医治病患的医师,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
“你好,我叫宇文怀,是我们护送这些人到了这里的,你也看见了,他们需要你的帮助,帮助他们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的活着。”
“宇文……既是皇子之命,我定会照办。”孙少甫幡然忆起,说着就要行礼,宇文怀连忙扶起。
“你若能将他们医好,这才是给我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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