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内,老人缓缓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洗漱。
“爷爷,爷爷睡醒了吗”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老人扶着拐杖把门打开。
“乖孙女,吃饭吧”
摸了摸女孩的头,一双粗糙的手搀着女孩的肩膀缓慢下楼。
客厅很空旷,只有一些基础的家具,还有一些看起来很古朴的小东西在书架上摆着。
坐在餐桌前,一名中年妇女把早餐放下,便自顾自的回到厨房。
“爷爷,为什么艾姨从来不说话,也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女孩看着厨房里孤寂的背影,好奇的说道。
老人搅拌了一下白粥,微笑道:
“我们每个人生来便会做错事,我们每个人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
“那知错能改不是就善莫大焉了吗”
女孩眨着眼睛问道。
“人这一生可以翻过无数座山,但往往翻不过自己心中的大山”
吃过饭,老人搀着女孩上楼后,女人收拾碗筷时不由的手抖,转身,地上淌下一滴水。
回到房间的老人睡在椅子上,女孩抽出钢笔,问道:
“爷爷,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老人点了点头,看着天花板缓缓的回忆了起来。
……………
林语生的心里很乱。
她明白,选秀就是给皇帝当妃子,她想起那道身影,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越走气力越小,感觉头晕目眩,昏倒前,她听到一声:
“恭迎陛下”
而此时的周堂晚,在不甘心的找遍整个房间后,凭借他对历史的了解,这里最起码是战国年间。
他将近穿越了三千年!
周堂晚正蹲在地上思索怎么办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老爷”
一名身高体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看着周堂晚,气呼呼的说道:
“逆子,谁让你截的选秀车队”
周堂晚站起身来,疑惑的说道:
“这位大哥,你是?”
中年男子闻言后,指着周堂晚的手不停颤抖。
“我是你爹”
周堂晚一阵气不过,站在桌子上破口大骂:“我才是你爹,我是你祖宗,我********”
门口的仆人听到后,赶忙冲进来拉开快打起来的两人。
一阵鸡飞狗跳后,一个郎中被请客过来。
把了把周堂晚的脉后,郎中叹了口气拱手对男子说道:
“周老爷,贵公子似乎是得了离魂症”
贵公子?
周堂晚心中突感不妙。
只见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急迫地问道:
“那我儿还有救吗?”
“这”
“但说无妨”
“可找几位熟络贵公子的亲朋好友,讲一些往事,刺激一下他的记忆,另外辅以金汁治疗”
“好好好,我立刻去办”
中年男子闻言后,赶忙跑出屋外吩咐下人四处寻找。
街上也被家丁贴上告示,不一会,整个院子里挤满了周堂晚的“故人”。
“堂晚,是我啊,我是你三姨娘啊”
“周堂晚,你还记得欠我的二十两白银吗”
“晚儿,你说要娶我的”
一时间,整个周府鸡飞狗跳了起来,被称为老爷的中年男子正是周府的主人,周云升。
而此时的周云升正面露难色,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叹了口气吩咐道:
“让他们闹吧,但愿我儿可以恢复”
周堂晚此时的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些人一个他都不认识,但是扑向他的热情,像极了他前世所看过丧尸片里的丧尸。
正当周堂晚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声怒喝传来:
“够了,都退下”
只见人群尽头,一个身着亮银甲的男子此时正怒视着眼前的嘈乱。
而人群中一些想趁机草鸡变凤凰的女子看到后,不改嚣张气焰,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你想干嘛?我和堂晚的感情是你们这些莽夫能理解的吗”
“再不退,杀无赦”
此时的男子突然拔出宝剑,怒喝一声。
人群中有人认出男子,慌忙逃窜,还不忘说一句:
“快跑啊,这是罗刹军的统领罗成啊”
人群听到这个名字后,立马人作鸟散。
男子皱眉踏入房内,见到周堂晚后,立马跪拜道:
“属下罗成,拜见少主”
周堂晚差异的看了一眼男子,心中不由嘀咕起来:
不会是隋唐十八杰的罗成吧?
周堂晚愣了一下,赶忙扶起男子问道:
“敢问现在是不是唐朝年间?”
罗成诧异的看了一眼周堂晚后,抱拳说道:
“启禀少主,如今是大楚天启三年,您是周帅唯一的公子”
“周帅,是谁?不会是刚才那个男的吧?”
周堂晚突然震惊道。
罗成此时再次跪倒在地说道:
“都是属下的失职,导致少主变成如今这般”
周堂晚赶忙又把罗成扶了起来,轻声道:
“还麻烦你跟我讲讲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罗成点了点头,随手一挥,房门被两名士卒关闭后,娓娓而谈起来。
直到晚上,周堂晚才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解了一遍。
原来这并不是历史中的某一个时刻,而是一个新的世界,而自己则是穿越到了这个本来跌落悬崖已经死去的周堂晚身上。
父亲是曾经掌管百万虎狼之师的元帅,母亲是大楚如今老皇帝的女儿,而之前那个倒霉的周堂晚是为了在选秀车队里截一名女子才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少主,都是属下的错”
罗成见周堂晚此时一直盯着自己看,突然一阵心悸,赶忙跪倒在地。
“不要动不动下跪,我没有怪你,只是,你就知道这些了吗,比如说,那个女子是谁?”
周堂晚很想知道,是什么人让一个拥有这样身世的人肯假扮盗匪截皇车。
“属下已经知无不言了”
罗成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周堂晚揉了揉太阳穴,示意罗成退下。
罗成拜别后,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的家丁端着一碗汤,问道:
“这是少主的药?”
“是”
家丁恭敬的回答道。
“送进去吧”
罗成说罢便带着士卒离开了小院。
“少爷,喝药了”
家丁将东西放在桌上说道。
“知道了”
周堂晚看了一眼桌上的晚,也没顾得上是啥,就一口喝了精光。
“少爷,味道如何?”
家丁突然希冀的问道。
“一般吧,没啥味道”
周堂晚擦了擦嘴说着。
“那就好,毕竟是二八芳龄的少女之物,想来也不会太怪异”
家丁突然傻笑了起来。
“什么?卧槽!”
周堂晚突然记起来今天郎中说的金汁,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周堂晚越吐越恶心,最后直接吐昏在地。
房间内,周云升和那位郎中突然走了进来,身后竟然还有本应该离去的罗成。
“李医师,想来这下,我儿应该可以恢复如初了吧”
罗云升问道。
“肉体与精神一起受到刺激,重症当用猛药矣”
郎中此时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摇头晃脑的感叹着。
而罗成此时,面露难色,一阵内疚自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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