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会儿,说道:“你早上打我的电话,七个呢。”
那头的人惊咦了声,说道:“我没打电话啊,搞错了。”
我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说出法戒的名字,很快就做了决定,说道:“你家姓张?”法戒转世的人家就姓张,如果对方姓张,那么电话十有八九是法戒拨过来的,变相说明法戒有前世的记忆!
“神经病!”
那头的人骂了句,狠狠的挂断电话,但我听到余音,婴儿咯咯笑的声音,以及女人问是谁的电话。
这也太巧合了,陌生人的电话那头也有个孩子。
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那就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我决定去看看法戒的转世身。不过,今天得先找刘旭杰,去疗养院看刘妈的情况。在得知有听风者之后,必须弄清楚刘妈是否编织谎言,不然心里难安。
刘旭杰就在疗养院,得知我去复查刘妈的情况,他很感激,心中也有疑惑,毕竟我前天肯定刘妈编织谎言。总归是信任我的,他开车接我到疗养院。
我见到刘妈,精神状态饱满,大体上没问题,但是刘旭杰说,刘妈这两天不爱出门,喜欢待在房间里看看电视,听听戏曲,或者找老年人聊天。
外头微风拂面,出去正好解解秋老虎的燥热,医生也建议刘妈多出去吹吹风,见见阳光,可刘妈嫌弃太阳晒的头疼,不如屋里舒服凉快。
刘妈该不会躲避风声吧!
我听着就觉得不对头,扯刘旭杰到外面,把奇景和听风者的事告知一二,捡与刘妈息息相关的方面,别的就掐去,免得传开后人心惶惶。
说完,不忘记叮嘱刘旭杰别传扬出去。
奇景闹的沸沸扬扬,即便有人特意遮掩,拿别的热点新闻覆盖,也挡不住它的势头,基本上全民皆知。
刘旭杰听了我的话手脚无措,不敢相信奇景的背后存在这么多事,但出于信任我,担忧母亲,他偏信听风者的存在,赶紧慌里慌张的转身找刘妈。
“妈,身体啥情况!”刘旭杰惊魂未定的说道,“咱们有问题解决问题,不能遮遮掩掩的。”
“啥?”刘妈拍了拍刘旭杰的手,“瞎说啥,妈好着呢,过几天就出院,你也去上班
刘旭杰反复问,旁敲侧击,刘妈咬定身体无碍,叫他不要瞎担心,没病都被说出病来,就是找罪受。
刘旭杰没办法,我在一旁搭话也没用,刘妈就是油盐不进,搞的我怀疑自己误判,就和刘旭杰出了疗养院,告诉他从老雷那里总结来对抗听风的法子。
“不一定有用。”我无奈的说道,“从一个过来人那里总结的经验。”
如果刘妈肯配合,或许还能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联系萧清儿,找调查奇景的队伍,他们肯定更有经验。
而刘妈的态度就不说,有些事没确定我也不敢透露给刘旭杰,毕竟奇景事儿太邪乎,很容易闹出大事情。
刘旭杰得到经验很感激,送我回去时谢了一路,恳切的说道:“有啥别的消息,吴大师别忘照顾一下啊。”
“放心,我接了活儿,得有始有终。”我说道。
他这次送我到了铺子门口,等我进门才启动车子转头离开。
我不知道刘旭杰回去给刘妈怎么说的,到晚上七点左右,刘妈给我打电话了。
当时,我正想着怎么见法戒的转世身,看到陌生人电话,以为是早上的那个电话,接通就叫了声法戒。
刘妈说话,自报家门我才反应过来,挺不好意思的,咳了咳问她有什么事。
刘妈语气犹豫,说道:“吴大师,你别告诉我儿子,我还听得见风里的声音,能救吗?一把年纪,不能救也没事。”
果然,刘妈是听风者!
她老人家也是看得开,可刘旭杰未必。
我立刻说道:“他告诉你法子没有?不要排斥风里的声音。你要配合才能想法子解决。
刘妈应了两声,说道:“我的情况比较复杂,旭杰不在,还是来疗养院看看吧,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我挂了电话,叫车直奔疗养院,却不明白刘妈话里的意思,有什么说不清楚的,难道听到什么秘密不成?
我心情忐忑的到疗养院下车,与刘妈碰面。她的状况,与中午见面时并无二样,只是她站在院子,不在室内。
疗养院院子的路灯昏暗,刘妈选的位置又偏僻,故意避开了容易被碰到人的地方,显然藏了很多的秘密。
刘妈边走边告诉我,在很久以前她就能听见风里的声音,只是最近特别严重,声音也越发清晰,而我说的那个法子,她早就尝试了,所以还活着。
“你以前就是听风者?”我惊愕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刘妈点头。
那是她年轻的时候,在西北的山里见到了云层之上的仙境宫殿,从那开始就一直听得见,其他看见奇景的人,有疯的,有死的,只有她安然活到现在。
又是西北么?
听刘妈的描绘,那个宫殿与老雷看到的是同一个,我怀疑他们同时刻看见的同个奇景。
只是,两人不在一个地方,就像这次的奇景,除了休息区看的见,一定范围内也能看见,毕竟在云层之上,那么髙的位置,如果有望远镜等设备,相隔几百里都能窥视一二。
其实,刘妈这么说,提醒了我,老雷头次见到奇景,肯定不止三个知青,除了刘妈,也存在其他人,是刘妈和老雷以外的地点,人眼瞧不着,他们以为只有身边的人和自己看见了奇景。
这样就出现个问题,观看奇景之后,相当部分人出现不良反应,会形成一定范围内的人集体梦魇、失眠、听风三种症状。
这就是个非常庞大的数量,同个奇景不同地点的人看见,那三种症状就会集体出现,很容易引起恐慌,造成非常可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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