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兽吼声传遍同山县城。
“麒麟!神兽麒麟!”惊喜,传说中的神兽哩。
一头巨大的麒麟从丘比卡屋腾空,水宝宝,第二次跑外勤。
水梦天负手而立,眺望着同山县衙。
丘比子扳着水宝宝的角,是才分叉的嫩角,玩得不亦乐乎。
太高兴了!审算是有心人,不但派来易行的人协助,还带来的蚕工、织女,现在嘛,不仅能生产彩绸,甚至还有冰丝绵。
审算带着人,正调整梦天堡的老宅,还要耽搁一些时间。
目光,随着麒麟而移动,惊叹、赞美声不绝于耳。
县衙门前,早候着的左案将水梦天带走。
“呼!呼!呼!”打着响鼻,一团团三色火喷出,又被吸回肚里。
三色火是三昧火,是麒麟的天赋神通,是神兽麒麟的标配。
“祥瑞现世,天下太平!”凡民们赶来,争睹神兽麒麟。
丘比子尴尬,风头被水宝宝抢走,丘比神,漂亮的丘比神?
“鸟人!神兽怎么与鸟人混堆?”同山县并不封闭,有人认识丘比神,而且,还略知丘比神的来历,是外域人,有无恶迹并不重要。
水宝宝憋笑,丘比神混迹星空,算是人见人爱,没想到,吃瘪了!
丘比子、水宝宝是带任务来的,要建一个虚空节点,是与紫花坞连接的虚空节点,要建立覆盖整个同山县“监控”网络。
而中心位置?就是县衙前的空旷区域。
穿过一道侧门,水梦天来到密室,县尊林鹤仙起身相迎:
“小天,事出有因,只得请你相助!”
真不愧是老官僚,一句话将事件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凭林鹤仙的资历,是没有权力调用水梦天,更不能调走梦天堡。
简言之,县尊是奉上差的命令行事,点到为止。
左案奉上仙茶,坐林鹤仙的身侧。
水梦天礼节性的呡了仙茶,恭声道:
“梦天是大人的麾下,有什么想法,尽管吩咐!”
林鹤仙诧异,说实话,水梦天的来历是迷,共事要慎而慎之,不过,少年不错,先摆正了位置,不使别人为难,唉,好少年啊!
“自功德神王履职后,晨风联盟要配合做事!”
水梦天愕然,功德神王的道门是乐天教,莫非要强行布道?
林鹤仙见水梦天的表情,赶紧摆手否认:
“小天,甭想歪了!功德神王是奉命行事,与乐天教无关!”
奉命行事?莫非是星帝、神皇?
林鹤仙的脸上,浮现了敬畏,低声道:
“上锋有一个计划,第一阶段,是将被夺走的城池、大陆光复!”
水梦天失笑,虚月宗韬光养晦数百年,止是被动防御,鲜少主动出击!以至许多的城池、大陆被星空道门占据,说实话,很丢脸的。
林鹤仙恍惚,如此严肃的问题,怎能嘻笑?
“小天,我们的能力有限,管不了星空大陆的事,也顾不上仙玄大陆的凡民,做好同山县的事就好,我们好好地评估、合计!”
水梦天肃然起敬,县尊务实、且忠于职守,值得尊重。
“大人,同山县从来没有失守过,何来光复?”
林鹤仙苦笑,喃喃道:
“仙玄大陆,缘起函仙子,又落入巴二、纯魔王的手里,并非正统的本土势力!后来,水幻幻大掌柜征战星空,姬忌掌座借鸡孵蛋,终竞大业,成就幻皇麾下的梦陆一系,我是掌座留下的钉子。”
水梦天苦笑,梦之坊的诸大佬,只有姬忌能忍、最苦、且最有战略眼光,最后终成大器,梦之坊能有今日的光景,姬忌居功至伟。
林鹤仙抬头,望着水梦天,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并不知水梦天的前尘、过往,但是,肯定不是梦之坊的同道。
水幻幻拥有双重身份,一是梦之坊的老大,介于黑白之间,走的是灰色路子;一是幻皇,麾下有数不清的大陆、凡民、官员。
唉,林鹤仙明白,水梦天不是水幻幻的麾下。
林鹤仙走神,密室更加寂静,水梦天无奈,只得道:
“大人,眼下,我们只考虑同山县的事,据我所知,诸星空豪门是建了据点,甚至是分舵,对同山县的渗透,怕早臻极致!”
华严宗攻打同山县的场景,仍是历历在目,数万官员是集体叛变。
林鹤仙想了想,斟酌词句:
“你不用担心!上峰早有预案!晨风联盟的十二支直卫,是集结妥当,随时应付各种突发事件!眼下,晨风联盟的机动战力最强!”
一语中的!十二直卫?是本土势力集结的机动战力,每一直卫,拥有二十万支精锐军团、二十万座战斗堡垒!其中,两直卫是梦之坊的嫡系战力,是水幻幻亲领的终极战力,是与幻之堡联手的精锐。
仿佛轻松许多,林鹤仙笑了,摆手道:
“我一人,是孤掌难鸣!想做什么事?唉,事事难成!”
水梦天失笑,估计,县尊只有一个麾下,就是左案!
假如钱遂不出头?县尊,只是摆设,最多,是威慑。
“现在好了!云上坪的豪强,由我来对付,只要敢冒头,是有一个宰一个,来一伙,是全灭了!你专心配合左案、钱遂即可!”
水梦天沉默,凭县尊一人,是对付不了云上坪的豪强,而且,是成群结队的豪强,但是,若加上自己的必杀刀技?没有谁敢冒头!
“大人,县衙的官不可信任,但是,你又不能全部赶走!”
林鹤仙看了看水梦天,意味深长:
“小天,星空豪门要拉拢的,是某一关键职位的官员,着力点很集中,不会普降雨露、不会给所有官员撒钱,懂了吗?”
水梦天低头沉思,县尊沉寂百年,什么人是什么底细?怕是早摸得清清楚楚,而且,他是老牌的官僚,对付公职人员,是门清。
“具体的事,是左案掌握,他自有分寸!”
见水梦天望过来,左案拱手:
“左泗水,布政科都头,县衙左案!自幼蒙县尊收容,不至饿毙街头,又是县尊培养、提携,此恩,大过天、深如海!”
水梦天心里微动,有了些许揣测。
左泗水是左案,县尊手下必有右案,又是谁?
眼下事,是林鹤仙担纲,自是左泗水领衔,钱遂是配角。
“总舵派来了人手,能迅速接管县政!”
水梦天稍放心,如果没有得力的人,什么事也做不成。
“学宫、税支、刑名、守备的都头免职,有三条路可供选择!”
各科的都头,与星空豪门有千丝万缕的牵涉,免职,是必须的。
“免职的都头,将有三个选择,一是留用,县衙聘为客卿,继续为同山县出力、效命,诸般待遇不变,此是折衷之策;其二,是离境,带着忠实的部下离开同山县;最后一条路,是对抗、反抗!”
水梦天暗笑,算了吧,都头们与星空豪门有因果太深,不会留下。
瞟了瞟左泗水,左案是读书人,是读过书的年轻人,想法太天真。
诸都头仰仗星空豪门的势,早与县尊分庭抗礼,只差公开叛乱。
甭说任客卿,哪怕是被软禁于同山县?仍然可以呼风唤雨,止不过,方法会更加狡猾,手段更加隐密,最多,是应付一段时间。
简言之,只要诸都头居住同山县,问题依然存在。
“左案大人,都头的事算是有了眉目,首领、头领呢?”
唉,星空豪门盘踞同山县,几是百年的时光,像是都头,区区数人而已,真正做事的?是首领,像菲林、武枭之流,还有头领。
首领、头领手握实权,才导致县尊的号令不能出布政科。
真正的重点,是首领、头领,只有将他们换下来,问题才算解决。
左泗水的脸,隐现红光,兴奋道:
“首领、头领是同山县的中坚力量,不可或缺!”
水梦天被雷倒,愕然看着左泗水,大人,内奸是不可或缺的人?
左泗水没有注意林鹤仙、水梦天的神色,自顾自地讲下去:
“只要他们宣誓效忠,我们不会秋后算账,仍各就各位!”
宣誓效忠?你真是可爱的,书呆子!
水梦天不再看左泗水,盯着林鹤仙,缓缓道:
“大人,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林鹤仙的背脊发凉,梦之坊是灰色势力,有自己的规矩。
谁若是坏了规矩?三刀六洞,是给你赎罪的机会!否则?
很显然,左泗水不是最佳的人选,弄不好,会连累一大堆人。
但是,有些话,林鹤仙不好宣诸于口,只能推了:
“小天,左案说的,只是想法,你拿主意!”
左泗水大急,抗声道:
“同山县是我们的同山县,凭什么任外人置喙?”
林鹤仙错愕,很无奈地摇头,暗向水梦天眨眼睛。
左泗水一语道出心事!他有笼络人心、拉山头的想法。
但是,嘿嘿,你有钱么?很有势?能强过星空豪门?
咳咳,就算首领、头领面上臣服,你能统御他们?
更重要的是,林鹤仙是梦之坊的骨干精英,深知梦之坊的规矩。
然而,左泗水不是,仅仅是林鹤仙的麾下,或者,是亲眷罢。
想了想,水梦天苦笑不已,稍不留神,就掉进林鹤仙的坑里。
“其实,布政科的事非常重要,一刻不能耽误,左案大人还是专心政务罢,像裁撤都头、首领、头领,是得罪人的活,不劳你费神!”
见林鹤仙沉默,左泗水大愤,打开密室,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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