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吏部侍郎又问了小莲下毒的动机。
经过查验,小莲往茶壶里投放的是会慢慢发作的毒药,不至于立刻要了人的性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毒药会让中毒的人痛不欲生,往往等不到真正发作要人性命的时候,中毒之人就会因为受不了痛苦而选择自尽。
因此,小莲最开始时,在庄成面前的辩解根本站不住脚。
慌张无措之下,小莲先看了眼身旁的庄赫,奈何她认为的良人此时此刻连个眼角的余光都不给她。
小莲心中无限凄凉,可是为了维护她个人的爱情,她选择护住庄赫,将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
“奴婢一直暗恋……”她咬着唇下定决心,“暗恋二少爷,看到他和别的女子相亲相爱,奴婢……嫉妒极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想要毒死他。”
见惯了各种说假话的人,吏部侍郎一听就知道小莲说的不是真话。
若真是因妒生恨,那最想杀的人也不该是她所暗恋的人。
果然,当吏部侍郎问小莲从哪儿来的毒药时,她磕磕巴巴半天,最后说是从一个江湖郎中手里买的。
让她具体描述江湖郎中的长相吧,她先是结结巴巴描述了一遍虚构出来的人物形象,等吏部侍郎再让她描绘一遍时,她所说的出现了不少的纰漏。
“啪”的一声,惊堂木被吏部侍郎拍得响彻公堂。
心虚加恐惧,小莲抖若筛糠。
“大胆!你可知期盼本官有何下场?”
小莲哪见识过这等场面,她的牙齿都在打架。
冷汗打湿了她的后背,小莲在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下,接近崩溃。
“来人,用刑!”
两套刑罚下来,小莲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听着小莲撕心裂肺的呼痛声,庄赫一丁点的心疼都没有,他只希望小莲别把他招供出来。
“说,是谁指使你对庄晋少爷下毒?”
小莲手指被夹得红肿,屁股也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她又看了庄赫一眼,见对方一点理她的意思都没有,这一刻,小莲深刻地体会到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
“还不招吗?”吏部侍郎声音凛冽,“那就继续用刑!”
“不要!”小莲是真的怕了,再打下去,她可能会死掉的。
“不想再受罚,那就老实交代!”差役声音异常严厉。
庄赫总算看向了小莲,只是这回小莲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看他。
“我……”小莲犹豫不决,只是当她听吏部侍郎说要加重刑罚时,她哪里还敢再迟疑,连忙说道:“是大少爷让我做的。”
庄赫面色突变。
一旁的顾淮之噗嗤笑出了声,“庄赫,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要敢作敢当,让个女人替你顶罪算什么本事?亏得我以前还将你当作朋友。”
庄成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吏部侍郎继续问小莲:“你这次说的可是实话?”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你撒谎!”庄赫很是气愤地怒瞪小莲,“是不是庄晋许了你好处让你污蔑我的?”他厉声质问道。
小莲泪流满面盯着这个允诺过要娶她的男人,“奴婢……奴婢说的是不是实话,大……大少爷您不是最清楚吗?”
庄赫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赶在差役按住他之前,一脚踹在了小莲头上。
“咚”的一声,小莲被他踹得脑袋先着地,直接晕了过去。
顾淮之往边上挪了挪,他怕庄赫会对他动手。
同样身处将门,顾淮之就是个只会花拳绣腿的草包,庄赫却是实打实的将门虎子,经受住了战场的试炼。
“庄赫!”庄成勃然大怒,“你简直是太过胆大包天!”
“父亲,她诬陷我!”事到临头,庄赫还是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闻言,庄赫露出很受伤的神情,“父亲,在您眼中,我是那样的人吗?”
忽然,庄成觉得庄赫跟柳秋云的性格特别得像。
“庄赫,你以为这丫环下毒,是出于偶然才会被发现的吗?”庄成面色很是难看。
之前,他以为庄赫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可现在,他认为庄赫很是愚蠢。
聪明人又怎会干得出谋害家人的事。
庄赫眸光闪了闪,“父亲,您的意思是,您一直让人监视她?”
顾淮之轻笑出声。
看来跟庄赫比起来,他的脸皮还是太薄了一点。
“他们监视的对象是你,不是她。”
庄赫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原来您早就怀疑我了!”
“如果不是派人监视你的话,庄晋或许都已经让你给害死了。”庄成对他说话也不再客气。
事已至此,庄赫知道再怎么狡辩,都不会再有人相信他所说的话。
“庄晋不是没死吗,所以,你也准备给我冠个杀人未遂的罪名?”既然撕破了脸皮,庄赫也就不再尊敬庄成。
此前,他将庄成当作父亲一般崇拜和敬爱,可到头来,庄成还不是为了别人的一面之词怀疑他,从而派人监视他。
庄赫对庄成算是失望透顶了。
同样的,庄成对他也非常的失望。
庄成让吏部侍郎按照律法惩处庄赫与小莲,在没听到判决结果前,他回了庄府。
他的身心都是疲惫的。
庄赫与顾淮之二人杀人未遂之事,在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
这下子,顾劭更是针对庄成,恨不得立马将其从云端拉入淤泥。
只不过,顾劭还来不及谋划陷害庄成,就有个从南方来的少年给告了。
少年是南方一座城中县令的儿子,他本来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就因为接待了出征打仗的顾=劭,造成了家破人亡的惨况。
主要原因是因为顾劭看上了少年貌美如花的姐姐,奈何少年的姐姐对顾劭一点意思都没有。心痒难耐的顾劭准备霸王硬上弓,少年的姐姐抵死不从,抓起花瓶砸伤了顾劭的脑袋。
后来,顾劭为了报复,掐死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县令盛怒,说要将顾劭所作的伤天害理之事上报给皇上,就此引来了杀身之祸。
在奔逃的路上,不停的有人身死。而后,就连县令及其夫人也死在了他乡。全家上下,只留下了仅有十三岁的少年。
顾劭自然不承认他做了此等恶事,但少年能清楚地说出那时他的衣着打扮,甚至还呈上了那会儿县令为了状告顾劭所准备的百人签字的请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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