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之前的微微荡漾,也不是一闪而过的跳动,心快节奏的跳动着,耐南弘宇如何调息都无法平静。
并不是第一次被顾念儿这么看着,以前的顾念儿总是深情的看着自己,一直黏在自己的身边。尽管如此,南弘宇还是从始至终淡淡的回应着,心中从未发生过异样。
更何况,此时的顾念儿并未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自己,渴望在自己身上得到一点回应。此时的顾念儿只是玩笑似的盯着自己看,眼神清澈得如一湾泉水,调皮的翘起了嘴角,脸颊上因为笑韵而泛起了一抹红晕。
南弘宇越是想像以往一样从容的迎着顾念儿的目光,心却跳动的更加厉害,手更是忍不住要抬起来,帮顾念儿拨开被微风拂乱的发丝。
理智控制了一切,南弘宇也别过脸去,不再迎着顾念儿的目光。可是,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不管南弘宇眼睛如何尽可能的别开,身上依旧是麻麻的,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往自己的身上爬。
伊成奚没有想到顾念儿和夏毓影会如此默契的朝南弘宇和石子墨望去。顾念儿也就罢了,直她失忆一来,就没做过一件正常的事。倒是夏毓影,夏毓影的性子伊成奚是知道的,虽然偶尔也会和伊成奚开开玩笑,但想今日如此般大胆的举动,可是头一回。
虽然这二人对伊成奚来说,名义上是伊成奚的夫人和姨娘。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伊成奚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这两个人就这么阴目张胆的无视自己,也太不仗义了。顾念儿失去记忆也就罢了,难不成夏毓影也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仗义帮她的吗?
伊成奚起身,一手拉住顾念儿,一手拉住夏毓影,用力一提。二人被力道一扯,纷纷撞进伊成奚的怀里。
忽然被这么大的力道拉过去,顾念儿的头撞到了伊成奚的胸膛上,又给弹了出来。这来回一晃,头晕了一圈,待回过神来,顾念儿猛的挣开伊成奚的手臂,急忙跳开,“伊成奚,你干嘛?”
夏毓影的反应倒是没有顾念儿那么大,只是掩嘴一笑,并没有马上挣开伊成奚的手。
“你是我的夫人,我搂自己的夫人还要解释‘要干嘛’吗?”伊成奚松开扶在夏毓影腰间的手,“倒是我要问你们想干嘛,我才是你们的相公,你们两个盯着他人做什么,要看也是看我才是。”
整理了一下衣衫,夏毓影嘴角微微划开了弧度,不理会伊成奚的话语,走到石椅边,侧身坐下,“爷,你这话说的可别把毓影扯进去。不管是谁瞧着谁,谁被谁瞧着,让爷这么酸溜的人,怎么也轮不到毓影,不是吗。”
别人不知道伊成奚,她夏毓影还不知道吗?见伊成奚被自己这么一说,脸微微泛起红晕,尴尬的傻笑着。夏毓影噗呲笑了一声,自己还是极少数见伊成奚这么不加掩饰的释放自己最真实的表情的。
是啊,在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唐唐伊府的爷,一表人才,家世雄厚,妻妾满堂。但是,真正的伊成奚,又有何人晓得?看着此时能如此开怀谈笑的伊成奚,夏毓影不经为他惋惜,虽然很想让伊成奚只管做自己就好,可是,谁都知道,这个世道,允许不了伊成奚做自己,他只能一直带着面具生活,只能一直压制着自己内心的那份情感。
这谁跟谁的,可把顾念儿绕晕了,“不管谁和谁,反正是爷让我和妹妹不要只顾着瞧彼此,要瞧瞧他人的,我们也只是顺了爷的意思而已,爷谁也怪不得。”顾念儿也回到椅子上,让伊成奚一人站着去。
伊成奚当然也不傻,也若无其事的回到椅子上,好似方才楞着傻笑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般,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笑腻。
“爷,夫人,这些烤好了,可以先用着。”书竹将烤好的两碟蔬菜和肉片端了过来,其实烤了也有一些时间了,熟的是不止这两碟,只是刚开始烤糊了一大半了,新烤的只有这么些。
还好爷和夫人他们聊着天,没注意到时间,书竹放下盘子后,见爷和夫人都没有问话,赶忙退了下来。
终于烤好了,闻着熟悉的味道,顾念儿拿起一根肉串,直接递给夏毓影,“毓影你尝尝,很好吃的。”
早就闻到了香味,想必口感也是不错的,“就这么拿着吃吗?”夏毓影接过顾念儿手中的肉串。
“也是可以用筷子捋到盘子上夹着吃的,只是我觉得,这样整串的吃起来更有感觉些。”顾念儿见夏毓影迟迟不知如何下口,便自己拿起一串肉串,直接吃开。“这吃东西呢,除了东西本身要好吃,人的心情和感觉也是很重要的。心情好,感觉对,吃着更香。”
从方才的窘态中回复了过来,南弘宇和石子墨都转回头来。
伊成奚也拿起一串肉串,“说的好像蛮有道理的。”学着顾念儿的样子,伊成奚也吃开来,“确实好吃,真想不到,日此烤法,竟能做出此等美食。”
听着伊成奚的赞赏,又见顾念儿如此自然的吃开,夏毓影也不再拘谨着,也学着样子吃开。
“给你。”顾念儿拿了一串肉串,递给坐在旁边的南弘宇,“你尝尝。”顾念儿的动作很自然,此时的她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份,只是在享受这一刻熟悉的味道。待南弘宇接过自己手中的肉串,顾念儿又拿起一个,递给石子墨。
热闹了一阵,烧烤完毕之后,修建花圃的丫鬟和家丁们都散了去。书音她们也将东西收整了去,馥宁园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宴会结束了,几个人却还似不舍得离去。顾念儿唤书竹端些茶水过来,把屋里摆着的那把古筝也抱了出来。如此良辰美景,不让佳人弹奏一曲,岂不是辜负了这美好时光。
夏毓影的琴音,时而源远流长,缓如溪水,时而跌但起伏,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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