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叹息?”尤之棋故作疑惑问道。
蒙少牧低头:“大哥,可能在怀疑我……”
尤之棋:“怀疑你什么?”
蒙少牧的眼神越发黯淡:“怀疑我是受柳寒枝指使过来监视他的,委实让我有些伤神难过,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受花间傲所托,尤之棋专程来盘问蒙少牧,可面对那双充满失落的眼睛时,他又什么问题都问不出了。
“龙王大人有过被最亲近的人伤害的感受吗?”问完这话,蒙少牧顺势将胳膊搭在乌木剑鞘上优哉游哉的晃悠起来。
尤之棋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蒙少牧抿嘴一笑,又问道:“昨夜龙王大人睡的可好?”
尤之棋:“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睡的很好。”
蒙少牧又问道:“等一会儿到了销骨窟就能见到大哥了,你说他见到我会不会惊喜?”
尤之棋摇头,“我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又回答不了了。”
蒙少牧突然问了一个作死的问题,“那……秀秀姑娘呢?她见到我,会惊喜吗?”
迅速将戴胜剑抽回背到了身后,尤之棋淡淡的说道:“如果你去销骨窟只是为了见秀秀的话,我劝你还是甭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不嫌事大的蒙少牧便攥住了他的衣服下摆使劲将他往回拽,“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甭去了,难不成你的秀秀姑娘出了什么事?”
尤之棋缓缓的将他的手挣脱开,“难怪花间傲会防备你,果然好眼力,竟然看出了我与秀秀的关系。”
蒙少牧才动了下嘴唇,尤之棋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抹凶狠之色,“你很聪明,但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出事的就不会是秀秀,而是你的大哥。”
一听这话,着急忙慌的蒙少牧已经红了眼眶,剧烈呼吸下的胸腔开始止不住的上下起伏:“你给我实话实说,我大哥……他、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砰”的一声巨响结束后,在门外焦急等待的花间傲飞起一脚便将门踹开,急冲冲的闯进门后止不住的大声嚷嚷起来:“蒙少牧,你就这么盼着我去死啊!”
才听到花间傲的声音,蒙少牧快步跑了过去:“大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开心了!”
见到他,尤之棋也是一脸震惊:“你不是去销骨窟了吗?”
“我将他喊回来的!”说话之人是莫秀秀。
蒙少牧所有的欢愉都在见到桃夭娘子那张脸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散无形,仅剩下诸多失望与懊恼:“你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模仿人家媳妇说话的声音?”
“谁媳妇?”花间傲一脸迷糊。
蒙少牧朝着尤之棋努了努嘴,“大哥难道没看出来,龙王大人与秀秀姑娘两情相悦吗?”
尤之棋大手一挥将“桃夭娘子”揽到了怀中,“难道你没看出来,她就是我的秀秀吗?你真是时而聪明时而傻。”
蒙少牧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又提出疑问,“既然已经易容,又为何将这个秘密告诉我们?”
莫秀秀抢先答道:“因为你们不是坏人!”
尤之棋冲着花间傲点了下头,“你这位弟弟,绝对不会是柳寒枝的眼线,因为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这时,苏辞也蹿了过来,揪着莫秀秀就是一通数落,完全当她看做了那个讨厌的红衣女子。
“你真是不要脸,居然敢让龙王大人搂着你!”
莫秀秀也不甘示弱,与他推搡起来,“你个混账东西,我打死你!”
“哎呀!反了你了!”苏辞下手越发的重。
尤之棋赶忙从中调和,紧紧的将莫秀秀抱到了怀中,“她是秀秀,只是易容了而已。”
“啊!”苏辞一脸不可置信。
头发被揪乱,莫秀秀很是气愤的掐起了腰,“说你是混账还真没有冤枉你,我不过小小的易了下容你就不认识我了。”
气呼呼的发完这通牢骚,莫秀秀才用力扯下那张人皮面具硬塞入了苏辞怀中:“你个呆瓜、蠢蛋!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真是气死人了!”
捏着手里的人皮面具,苏辞有些不知所措的朝着尤之棋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尤之棋却旁若无人的吹起了口哨,一双眼睛也奔着门外瞧去。
身前的莫秀秀掐着腰、满目凶光,当真是教苏辞心中莫名的忐忑不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揉搓了两下手指,苏辞伸手在叶枕梨的肩膀上戳了两下,笑眯眯的说道:“好端端你干嘛要将自己易容成桃夭娘子的模样,她哪有你漂亮!”
重重的哼了一声,莫秀秀一掌便推开了他:“你少来这套!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咯?我不该随便易容咯?你是不是这意思?”
此法不通,苏辞眼珠一转,掏出一袋金珠递了过去,“待会儿到了销骨窟,你喜欢什么都随便买。”
提及销骨窟,苏辞满脸惊讶的问道:“你为何要易容成别人的模样?”
莫秀秀一脸大义凛然:“当然是为了帮你救伯父,谁让这张脸的主人是销骨窟的二夫人呢!办起事来指定方便咯!”
苏辞道:“依我之见,以你本来的面目办事也不难。”
“有些事你不知道,以我本来的面目去销骨窟,指定连骨头渣子都被人啃光了!”说罢,莫秀秀重新将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苏辞对她脸上的东西很感兴趣。“教教我,我也想学易容术!”
“不教!”莫秀秀当即拒绝。
苏辞不怎么会在女孩子面前察言观色,软磨硬泡的功夫却是一绝,拽住莫秀秀的广袖大衫便摇晃起来:“……我的好秀秀,你能不能将易容的功夫教给我?”
他不知道,莫秀秀不是不肯教,而是真不会。
苏辞想要学习的心思越是急迫,莫秀秀偏偏越是笑的开怀:“我要是不将这办事教给你,一定会难为死你吧!”
一听这话,苏辞当时就不乐意了,也学着她的模样掐起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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