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大秦

第一一四回 假做劫营时真退兵

    
    且说燕肃公慕容博,本自领了大军先锋将令,而要攻这汜水关,只是,在这汜水关前,经得燕国大将李牧一番说辞之后,这慕容博当即就改了主意,只当以保存实力为主。
    当下也不在说要去攻什么关了,却就这般领着大军就在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來,每日操练诸将士之余,亦只是让随军匠作们好生打造攻城用之云梯,井阑,撞棰等物什。
    如此,过得二三日后,身后诸路诸侯见得前方那慕容博处竟然还未成有传得來消息,身为盟主的楚怀王项英,当下就着了小校骑快马飞奔而至那汜水关來,待要探个究竟。
    这一看,却是把这小校给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却原來,那燕之肃公慕容博,此刻竟然是在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來在努力地打造着一应之攻城器械。据那燕国大将李牧回话说,因燕国來得匆忙,并不曾带着这些,如此临时打造,却尚还需三五日光景方好。
    只叫这小校回话与盟主,只说当容得大军再待上三五日时间,至时一切俱备,自能打汜水关一攻而下。
    小校无法,只得应了诺,又骑上快马飞奔而回,以回报于诸路诸侯。
    不说身后诸路诸侯反映,只说汜水关上,李显自领着军中诸多大将并马步军二十余万,亲自镇守这汜水关來。
    本以为,那关外燕国大军先锋而至,必要引军而攻关,作一场苦战,可不曾想,让李显意外的是,这关外这燕军,大军奔至这汜水关外,竟然是也不攻城,也不骂战,却只扎下营盘來,整日里呼声漫天,行营操练,完全就不去管那汜水关上的秦军,仿佛,他们來此就是为了要好生操炼一翻而不是來攻打汜水关的。
    刚开始一二日,倒是让李显有些摸不着头脑來,搞不明白这燕国主将使得是哪一般计谋,只是待又过得一二日后,见得这燕军仍然如前般,只紧守着营盘,操练大军,完全就沒有半点要出战的意思。
    如此一來,李显自然是想得明白,怕是这事儿正被那李斯给说中了,这是那燕国想着要保存实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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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汜水关内,守府上,李显居中而座,边上,章邯,李斯,白起,王翦等诸多大将分列左右而坐。
    有军师祭酒李斯说道:“如今关外九路诸侯,并上将千员,挟兵马百万之数而來攻,汜水,虎牢虽雄,若只固守,必不可长久矣,故,臣以为当主动出关而击之,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末将以为,当主动以击之。”边上,白起第一个站了出來支持于李斯之策。
    “末将亦以为,当主动击之。”王翦,杨任,黄祟等诸多大将亦相断而起身应和之。
    “哦?诸公以为此役当如何以战之?”
    “臣倒是有一计,或可一战。”
    “通古且试言之。”
    只听李斯道:“臣昨日巡访安民之时,无意中于一樵夫处得知,这汜水关侧,尚有一小道,可通关外也,臣意以为,可着一大将,乘夜而领小股精锐大军,潜走山道而绕道于燕军之后,待明夜三更,我关内大军,以夜而劫燕军营,后路大军,只待听得喊杀声后,即便从后路杀出,如此,两相夹击于燕军,燕必败也。”
    微考虑了一下,李显方才点头道:“此计当可行之,却不知哪位将军愿领军奔走小道以夜而劫燕营?”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一时间,包括章邯,白起,王翦,杨龄等诸多军中大将们,此刻皆是站了出來。
    打眼扫过诸将,见得诸将士气高昂,请战心切,点头以示嘉许,当下朗声道:“王翦,章邯,杨龄,黄羽听令。”
    “末将在。”王,章,杨,黄四将应声而出列。
    “此路,就由王翦领军,杨龄,黄羽,章邯三将副之,带足三日之粮以伏于燕军之后,待明夜子时,听得关前火龙起处,尔等便自杀出以击燕之后路,汝等可明白??”
    只所以点王翦,却是因着王翦其性在秦军诸将中最是沉稳,而杨龄,黄羽二人,则是因着他二人本蜀中小将,对大军奔行于山路之上有着一定的经验,而章邯,则纯粹是因其勇武非常不似凡人,而把他派与后军以为箭头之用,
    “诺。”王,章,杨,黄四将轰然应诺。
    上首处,李显轻挥衣袖,而朗声高喝道:“其余诸将,且各回本部,自行整理兵马,只待明夜子时,听孤号令,出关而擒燕王矣。”
    “大王万胜。。”帐下诸将,轰然应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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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显这边分派以定,诸事无筹,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
    而关外,悠悠忽忽又过得一天,当夜幕降临之时,李牧,又一次來到了燕王帐前,转至燕王前道:“大王,该起营了。”
    “定之以为,那秦军真会來夜劫我大营?”双眼定定地看着李牧,慕容博却是问道。
    他自受了李牧之计,转而便于这汜水关外扎下营盘來,每日深沟光垒,却只不出战,白天里,是着诸多大军行军操练,嚯嚯有声,而一至夜色降临之时,李牧便來到帐前,着燕王慕容博自引大军而乘着夜色退出大营,往西而去。
    当初那慕容博问李牧这是为何,李牧却只回说以待汜水关上那秦军夜劫大营。
    可是,直至今天,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那秦军,却仿佛是不知道关外有他们这一支大军一般,是连关门都不曾开过一次。
    “臣亦不知道秦军何时会來劫营也。”李牧轻叹了口气道,“但请大王放心,臣留一空营与那秦军,指望那秦军來此劫营,却是想着以此为借口而骗过诸路诸侯,以为我大军留下一份生力军矣。”
    “只是如今看來,那秦王却是打着死守二雄关之主意,以不变而应万变,遂臣以为,今夜再走一夜,若那秦军还不來劫营,明日,当是准备攻城矣。”
    李牧打的主意,其实就是想着等李显派大将來此劫营,只要李显一派人來劫了燕军大营,不管有沒有杀到一个燕军,到时候,李牧都会选择退兵而回联盟地,以谎报于项英,只说他们大营被那秦军给劫了,死伤无数,终不得再进汜水关一步。
    而事实上,李显若真此时來劫营,劫的完全就是一个空营,因为,营内其兵卒早就为燕王乘夜色里起营而走了,如此一來,到时,燕军一兵不死,李牧却可以秦国劫营死伤无数为借口谎报于诸路诸侯,而生生隐藏上数万大军。
    这数万大军若是被李牧给隐藏好了,只待诸路诸侯们在小看了燕国之余,而拼死拼活地打下洛阳甚至咸阳之地后,燕国,再突然之间以显出这被隐藏起來的数万生力军,如此一來,燕国,必将成为这一役的最大赢家。
    李牧这一计,因为李显数日里都不曾來动他一下,而使得李牧功亏一篑,然而,如此一來,所剩下的另一个死办法,就是唯有强行攻关了。
    只是如此一來,必会死伤上无数燕军精锐,这不论是李牧,还是慕容博,这都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唉。。。”一声轻叹,慕容博下令诸军起营而再一次向后退营三十里,只待明日凌晨时分,又再一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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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月色确并不怎么清晰,几乎是有些摸黑的,一支人马迤逦着而向远处而去,这是王翦的兵马,他自受了李显将令,而引着大军,准备着抄小路而上,绕道于燕军大营之后,以为抄袭,准备着与关内的秦军从而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以共击燕军。
    只是,行至半夜时分,却忽听得前边有探马飞奔而至跟前,回报说前头发现一支大军,亦是在乘着月色摸黑而向前远去,只因夜黑,却是看不清是什么旗号,只看得马匹无数,疑是那燕国大军。
    “再探。。。”打发走了探子,王翦这边,却是再也不肯前进了。
    他这里因着是要抄小道,走山路而出來的,所以带的兵马并不多,只区区万把人,可是对面,若果真是那燕军的话,那可就足足数万人马呢,这般多人马,王翦如何敢去充这个大头。
    所以,他一边打发了探子前去探听消息,一边却是着诸军先行安顿下來,以待时机。
    如此,不过一二刻钟之后,探子就回來报说,探得明白,却实是那燕军无疑。
    这一报说,却是让王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这燕国好好的,怎么又转身向回跑了呢?难道他们是想逃跑了?不管怎么说吧,这消息必须先传至汜水关与秦王李显知道才行。
    当下王翦着了一员善走夜路的小将來,着他把这消息给带回汜水关,而他这边,却是小心的隐藏好,以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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