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小姐,你家先生不是人!

第二百零八章:一石激起千层浪

    
    “瞎说什么,回家怎么能不吃饭。”说着往她身后看:“阿沿没送你回来吗?”
    “他很快就到。”
    “那你先进屋坐着吃点水果,我去让你爸买点熟食。”说话间一边将她往屋里领。
    “妈,真的不用了。”
    从父正从楼上下来,她瞧见了,礼貌喊了声:“爸。”
    前者喜笑颜开:“阿是回来了。”
    从母:“你开车去附近买点熟食回来。”
    “我吃了一点才过来,真的不饿。你们先吃饭,我在这里等从沿来。”从是一再推拒。
    “吃了一点怎么饱,我给你拿碗筷,虽然菜不丰盛,但在家里再吃点。”说着从母便进厨房摆了碗具出来。
    推拒无果的从是只好依言坐下,陪着二老吃晚饭。
    桌上有虾有炒肉片,两个人偶尔给她夹到碗里去,她默默地低头吃着,只在长辈跟自己说话时有所回应。
    饭至中席,从沿到了,喊了声爸妈之后第一眼看向妻子,但后者低头吃饭,并未与自己有眼神接触。
    从是吃得并不多,从母给盛了一整碗的米饭,她就动了没几口。
    尽管没食欲,可两个人夹过来的菜还是逐样吃完了。
    直到看着二老吃饱放下筷子,她方敛了敛心神,一并将筷子放下。
    从母见状:“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今晚菜不合胃口?那明晚你们再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丰盛的。”
    对于从是来说,今天这两荤一素,已经是很丰盛了。
    同样坐在餐桌但并未进食的从沿能察觉妻子的反常,目光很多时候都定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带着意味不明,更深处的还有其他情绪。
    昨夜的放荡之后,厚重的愧疚感几乎将他淹没,他有猜想过对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但又觉得不像。
    “爸、妈,我跟从沿决定了,明天会去离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从父愣住、从母愣住、从沿同样震惊!
    偌大的屋子是诡秘的死寂,没有任何人说话,从是也在等待着长辈们的审判,但这个决定,她不后悔,也不动摇!
    最后还是从母先回过神,有些堂皇失措地问着:“阿是,你乱说什么呢?”
    “这次回来是想跟二老郑重宣布这个消息,也是想拿户口簿。”她说话轻柔,但字字都能化作一把把利刀。
    从父声色覆上威严:“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们说说。”
    没再说话,她站起身来对着二老鞠了一躬:“爸、妈,结婚以来你们都对我很好,做出这个决定我很抱歉,这是我最后叫你们一声爸妈了。”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她很干脆地旋身便要走。
    从母忙的去将她拉住:“你这孩子话说得不清不楚,婚姻是一辈子的,怎么一两句话说离就离。”
    这头的从父立马盘问自己的儿子:“你做了什么事?”
    而从沿定定地将妻子看着:“你想离婚,是因为我跟她?”
    从母一急:“她?她是谁?”
    完全拒绝跟丈夫沟通,从是只对着二老道了声:“对不起。”挣开婆婆的手,绝决地离开从家。
    “阿是,阿是~”从母急得在后面一路跟一路喊。
    从父厉声对儿子喝道:“你还不去给我追。”
    从沿转身追出门,身影从母亲身边擦过,后者停下眉头紧皱,脸上一片忧急与百思不得解。
    追上妻子,他一手拉住对方的手腕拦住去路:“我没有说过我要离婚。”
    抬头,从是迎上对方的目光,从前的乖巧温柔而今全成了一片寒霜:“咱们互相给彼此留点体面。”
    说罢将自己的手抽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在家中等待的二老眼看着孤身回来的儿子一脸凄然懊丧,便知他没能把人哄住,气得从父是张口就教训:“你到底做了什么?什么她她她?”
    而从母相信个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从父:“你自己看看你娶了从是之后生活是不是比之前好太多。她在家照顾你一日三餐,在外旺你运气,人乖巧又听话,这么好的老婆你给我气走?”
    从母:“你说啊,别像个哑巴似的不吭声,你们两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看保不齐是他在外面招惹了其他女人,不然按阿是的性格怎么会做到离婚这么绝。”
    “你儿子什么品性你自己不知道吗?他再差劲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深重的愧疚压得从沿透不过气来,母亲的维护更是让他觉得羞愧欲死,以至于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无处可去的从是最终只能回到筒子楼。
    邻居们睡的睡、看电视的看电视,站在走廊外,各种频道的电视声混杂其中,彷佛叫从是又回到了婚前的时刻。
    犹豫再三,她还是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屋子里有种诡谲的静谧,从是看着电视也不开,只一语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的父母,似乎正等着自己归来。
    “爸、妈。”她连门都没锁,进屋怯懦地喊了声。
    吕三月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凉薄又带着刀,然后又冷冷地转过了头。
    从安没有任何反应,只径自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开了,音量放大。
    心跳开始缓慢加速,从是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电视音量放到最大,从安果真甩手就将遥控器再一次砸到她的身上来。
    遥控器砸中大腿,疼痛并不很剧烈,但从是还是条件反射地瑟缩,因为内心根深蒂固的惧怕。
    一张竹垫又紧接着砸到她的面上,而后跟着滑到她的脚边,伴随着父亲盛载着怒气的命令:“跪下。”
    不敢反抗的从是屈膝认命跪到垫子上。
    “你告诉我,你要跟你老公离婚?”
    她不敢作声,肩膀与脑袋低垂,因恐惧而心跳变得急速起来。
    从安扬高声音:“我问你是不是?”
    “对,我想要跟他离婚。”
    一句话落下,没有人说话,只有电视剧在不住喧嚣。
    冷笑一声,他像个恶魔一般逼近她,一句废话不说直接一脚将她踹倒,踢的正是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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