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在哪儿呢?”
沈燕青以为封雅雯在捉弄于她,嗔道:“大白天的,你撞鬼了?”
杨波见势不妙,立刻闪身退出,回到‘沈阳号’的船舱里,他和乐水的视频通话还没中断。
杨波瞬间消失,可把封雅雯给吓坏了,还道是自己真撞了鬼。
“这...”
封雅雯张口结舌,神情骇然。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燕青揶揄道:“雅雯,杨波是我沈燕青的夫君,听妹妹一句劝,白日梦还是少做。”
沈燕青是在挤兑封雅雯,封雅雯对杨波有想法是公开的秘密,虽说沈燕青看得开,可封雅雯和杨波差着辈分,她可不能任由杨波和封雅雯乱来,说出去让人笑话,当然她也知道杨波不会乱来。
沈燕青错了,杨波真想跟封雅雯乱来,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儿。
“可我刚才见到的,分明就是杨波呀。”
封雅雯兀自争辩,看向乐水和董清扬,“不信?你问乐水和清扬,她们两个可以为我作证。”
“我没见着师兄(杨波)。”乐水和董清扬齐声道。
大家众口一词,都说没见着,封雅雯郁闷至极,难不成真是看花了眼?不会吧...
杨波那嬉皮笑脸的欠样,化成灰她都不会认错,封雅雯百思不得其解。
凭空被沈燕青一通奚落,封雅雯再无兴致跟沈燕青闲聊,一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
杨波在视野里看着沈燕青,见她招呼董清扬坐下,董清扬是受苏洛儿的委派,前来向沈燕青请示梅氏杯开场的宾客名单。
屋里都是女人,沈燕青的坐姿显得很随意,颤颤巍巍的前胸,都快要将衣襟撑得炸裂,腹部倒是不显,腰腿部位紧绷绷的,浑圆,结实富有弹性,两只大长腿大刺刺地那么分着,撩死个人。
杨小波立刻起跳,探头探脑的,很不安分。
这也怪不得它,杨波此番到舟山,差不多快一个月没近女色,自家媳妇儿又是绝世尤物,杨小波没反应才是有毛病。
杨波这么想着,视野里竟出现了个大特写,聚焦的地方正是杨波心中所想。
沃日,这视频还带AI啊,想到哪儿,便打到哪儿。
距离是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杨波顿时心跳加速,跟猫爪子挠似的,不自觉伸出手去。
‘师兄,你干什么?’乐水脆生生的声音。
太尴尬了!
杨波老脸一红,赶紧缩回手,岔开话题道:‘刚才好险,这可如何是好?’
‘师兄,你这样对青儿姐姐,不厚道,我不喜欢,我要跟青儿姐姐说个明白。’
乐水说的很干脆,也不等杨波回话,直接就下线了。
‘乐水是对的。’杨波心中暗叹。
一直这么瞒着,对沈燕青确实不公平,与其等着穿帮,让沈燕青心生芥蒂,不如早日说个清白。
像今日这样的情形,沈燕青有了喜,她和杨波明明可以一起分享愉悦之情,却弄成这般模样,实在是遗憾。
.........
沈阳号船体很大,却无法和后世的航空母舰相提并论,并没有专供用餐的餐厅。
杨波习惯和舰长王长生,副舰长王守愚等高级军官一边吃饭,一边谈事情,用餐就在会议室,其他人则因陋就简,吃饭时,大多席地而坐,船上说到底,船上的空间还是过于狭小,船上生活不易,没有后世海军舰船上那么多讲究。
好在,船上的伙食也很简单,早晚都是肉包子、馒头、锅盔之类的干粮,配上一锅肉汤,隔三差五地,中午有炒菜,即使是这样的伙食,也比普通老百姓强上许多许多,毕竟顿顿有肉包子吃的老百姓并不多见。
军中官兵平等,即使是杨波,也和当兵的吃一样的伙食。
杨波打坐归来,已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午饭就在会议室里吃,照例除了正常供应伙食外,杨波还特许每人一听罐头,船上有张廷登这样的贵客,杨波也不能不做出些表示,算是加餐吧。
会议室里,众人坐定,张廷登、韩赞周、阮大铖、曹学佺、曹化醇都在,正准备享用船上的午餐,桌上摆放了几盘不起眼的小炒,每人跟前还放着一听罐头。
罐头食品的味道其实很一般,但这几天,众人对罐头的接受度挺高,吃得津津有味,无他,只为图个新鲜。
张廷登作为工部尚书,尤其对罐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不是对罐头,而是罐头外面的盒子。
这不,张廷登一见罐头,又将罐头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他很清楚,大明的工匠做不出这种东西。
但是看一看,总能看出些门道吧,结果却让他很失望,连着看了好几天,愣是没看明白。
张廷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杨波也不藏私,有问必答,但要想把事情说清楚,谈何容易?
罐头看着不起眼,但外面的铁皮盒子的生产工艺却是超越时代的,材料是马口铁,要用到锻压、冲压,电镀等工艺,锻压和冲压,或许张廷登能理解,但电镀就有困难了。
不知电为何物,如何能明白电镀?
说来说去,张廷登还是一头雾水,韩赞周见状,插嘴道:“张大人莫急,等到了沈家堡,让杨波带你去看看,百闻不如一见。”
张廷登抬眼看着杨波,问询的眼神。
罐头是石庙铁厂做出来的,而铁厂戒备森严,杨波严令任何外人不得踏足一步,铁厂的产出是火枪,火枪乃是沈家堡的根本,别人也能理解。
相比而言,杨波对火柴厂、玻璃厂、马车厂却是开放很多,一般头面人物到沈家堡只要提出要求,杨波都是允许的。
铁厂的保密级别最高,炼铁的配料,碱式炼钢炉,当然还有火枪的生产线,都是绝对不能外泄的机密。
平心而论,独占这些技术,并非杨波所愿,他不过是想在大明站稳脚跟,顺便赚取足够多的垄断利润,但杨波知道,这些技术早晚都会推广开来。
杨波手里的技术很多,再加上有乐水帮忙,推进的速度还可以大大加快,技术的应用就是开工厂,而沈家堡只是个弹丸之地,容纳不下如此多的工厂,工厂要往外扩张,即使想保密也很难做到了。
杨波不能说,他现在就站稳脚跟了,所以要公开,但必须是有控制的公开,比如火柴,第一步,先把后工序公开,杨波只控制红磷原材料,待到时机成熟,红磷的生产方法也可以公开,四川青城山,云南一带磷矿资源比这里要丰富很多,最终有人掌握了技术,在四川云南等地开设火柴厂,杨波乐见其成,因为那时候,他赚取的银子已经够多的了。
再比如罐头,罐头厂可以开在盱眙,只是马口铁的生产必须在石庙进行,等等。
张廷登想要到现场去观摩一番,杨波满口答应。
杨波也明白张廷登的心思,他是工部尚书,杨波的每一项技术都是香饽饽,他肯定是要想尽办法弄到手的。
只是张廷登低估了技术的难度,这种东西只是看,是很难看出门道来的,杨波也乐得送个人情。
“鳝鱼肉?”
有人打开了罐头,尝了尝,认出罐头里的是鳝鱼肉。
韩赞周也尝了一筷头,发现果然是鳝鱼,突然想起什么,手指杨波叫道:“杨波,难怪那日你要全民去抓鳝鱼,原来你是为了做这鳝鱼罐头?”
“咱家记得,你曾说过,鳝鱼打洞,会破坏堤坝,大家抓来鳝鱼做罐头,既能防灾,又能吃罐头,一举两得,如此甚好。”
韩赞周越说越得意,杨波管然有所图,但这一次,对洪泽湖的渔民也有利,何乐而不为?
“相文兄高见。”
杨波对韩赞周竖起了大拇哥,对他的想象力表示钦佩。
罐头原本是为远洋航海的刘洋研制的,他们去向东寻找新大陆,航程几万里,路上吃不上新鲜水果,便用水果罐头来代替,是为了预防坏血病。
不过,罐头正在试验阶段,这季节果蔬还没有上市,只好做了些大肉,鱼类来代替,为的是测试罐头的保质期。
既然是做实验,当然是多选几个肉类,鳝鱼不过是其中的一种,事实上,现在看来,鳝鱼的口味还比不上洪泽湖其他的鱼类。
而鳝鱼打洞,可能破坏堤坝,不过是他的一句戏言,韩赞周显然没有get到他的幽默,看来真是有代沟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廷登放下手里的罐头盒子,奇道:“杨波,那日你所言的鳝鱼打洞祸害堤坝竟是认真的?”
麻烦了,工部尚书也来凑热闹,这可怎么办?
“这个...”
杨波支支吾吾地,“黄鳝会打洞,确实有可能祸害堤坝,不过危害道何种程度,却不好说呀。”
杨波自我感觉不错,这么说,总算保全了所有人的面子,情商也是可以的。
“鳝鱼乃是自然之物,想要除尽,难。”
张廷登捋着胡子,认真考虑起来,杨波心中暗自埋怨起韩赞周来,他这人真是个无事忙,本来没事,却生生让他整出一桩事体来。
杨波皱着眉头想辙,众人还以为他跟张廷登一样,也在苦思解决黄鳝的办法,显然大家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张大人,这黄鳝确是难除...”
杨波终于开了口,说道:“我这里倒有一个办法,不用除黄鳝,也可保堤坝无损,就是用水泥。”
韩赞周闻听,一咂摸,感觉自己着了杨波的道了,说来说去,杨波还是离不开生意经,顿时不高兴了,恼道:“咱家刚夸了你一句,你又跟尚书大人来这一套,敢情你还是为了推销水泥啊。”
张廷登一摆手,问道:“何以见得,水泥可防黄鳝筑洞?”
“我在沈家堡南溪河上游修筑的堤坝,用的正是水泥做的钢筋混凝土,钢筋混凝土堤坝非常坚硬,黄鳝绝打不了洞,等到了沈家堡,张大人到现场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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