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天下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七章 闹事起哄

    
    看到村民都走了,王之谦他们也是都准备离开,因为他们还要去一处地方,所以不宜久留,王之谦又和陈老汉交代了几项注意后,又问他村长家在哪,然后众人就向陈老汉告辞离开。
    王之谦走在路上,看着来往的村妇和老人,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从陈二牛口中得知他们现在过得并不好,甚至可能受到非人的折磨而死去。
    而村民们也知道了是这些人救了陈家二牛,也都知道他们不是坏人,与之前那天理教的人不一样,也都慢慢的放下防备,没有刻意的看着他们或躲开。
    村长家离陈老汉的家并不远,在村子的东南方向,一间标准的小四合院,与其他村民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这也体现出了这房子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众人来到门前,邓近安敲了几下,不久门里面传来脚步声,“谁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门被打开,只见一位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佛教神像的欢喜佛一样。看得出村长保养有当,身体十分硬朗。
    看到村长在疑惑的审视他们,邓近安急忙笑道:“您好,你是村长吧?”
    “是呀。”老人操着一口关中话道。
    “哦,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邓近安,后面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我们昨天路过贵村,然后借宿了一晚,在村民的口中了解两个月前有几位自称天理教的使者来到你们村,我们很好奇,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邓近安说到天理教,村长脸上有一点些许的戒备,但还是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行吧,你们先进来坐吧!”
    说着就转身进屋,众人也跟在后面,果然村长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仅房屋众多,院子也是稍微有点精致,看来这村长有点讲究,与村中其他村民的质朴不一样,邓近安总觉得村长处处透露着古怪。
    来到大堂,里面很宽敞,虽说看起来很简单,但却比全村好的不知几何,众人都找了座椅坐下,村长手拿着旱烟杆,吸了一口,顿时大堂烟雾弥漫,旱烟的味道是很难闻的,加上村长抽的烟叶不知道加了什么,味道显得有点刺鼻,苟富贵和范思哲都受不了这种味道,逃到院子里,堂内瞬间只剩下成年人。
    “咳咳,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说吧,老夫我知无不言。”村长又吸了一口烟后,呛了一下,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烟杆道。
    邓近安听闻,看了眼王之谦,示意让他问,在这件事中,就属于王之谦知道的最多,他也不敢乱问,怕惹怒了眼前老人,把他们赶出去。
    王之谦点了下头,表示已经会意,他对着坐在首位的村长,想了片刻后问道:“村长,我们在村民的了解中知道那伙天理教的人来到村子后,经常来您这里,不知道他们与您商量什么?或者说他们是怎么说服你答应让他们带走村里的男人?”
    村长本来淡漠的表情,一听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的皱起眉,他看着一脸笑意的王之谦,心里暗想: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村长又开始抽起烟,在思考如何应付他们的问题,正当村长要回答的时候,突然门口闯进了一位农妇大喊着:“村长,不好了,老陈家出事了!”
    “什么?”村长一听忙不跌站起来,对着农妇说道:“别急,慢慢说,发什么事情?”
    农妇跑的有点急,气还一喘一喘的,听到村长的问题后回道:“是淑花,淑花听到二牛醒了,拼着要闯进去问二牛她丈夫怎么样,陈老汉不让,叫她改天,但淑花一直不走,就开始与陈老汉吵闹起来,还撒泼打滚,陈老汉没办法,叫我来找你想想办法。”
    村长闻言脸上有点苦涩,这泼妇闹事他也是经常处理的,作为范阳村的一村之长,他是作为村中和事佬的角色存在,并没有管其他的事务。
    但是今天这件事他就有点为难了,要是平时的琐事还好,可是这淑花一个人女人在家里生活两个多月,自己的丈夫出去之后就没有音信,而自己又没有小孩,每天的神经紧绷,现在有了陈二牛的发泄口,其实她闹起来还是挺正常的,村长摸了摸他那把所剩无几的胡须,缓缓开口道:“我们先过去看看。”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王之谦几人相互看了几眼,都是无奈,只能等这件事解决再问了。
    众人很快来到陈老汉家里,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没办法村子小,只要哪家出现什么事情都会涌来很多人。
    里面传来一位妇女的哭喊叫骂声,还有陈老汉时不时传来的叹气声。
    围在门口的一位村民看见村长来了,大喊着:“村长来了,大家都快让开。”
    村民一听村长来了,都是纷纷让开一条道,王之谦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暗道:这村长在村民的地位还挺高的。
    村长慢慢的走在村民挤出的一条道上,就看到院子那满是狼藉的农具和一些物品,而始作俑者淑花正坐在地上哭喊,手脚在无规律的乱动,而陈老汉守在里屋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而此时陈老汉看到村长过来,像是找到救星一样,赶忙走到他面前道:“村长,你评评理,这淑花老娘们偏要找我家二牛问他丈夫情况,可是我二牛今天发狂,刚治好要休息,我叫她明天再来,她偏不,死活就要现在,我不让她进,她就在我院子开始哭喊,然后摔东西。”
    听着陈老汉的诉苦,村长微微点点头,走到那叫淑花的村妇面前,淑花一看到村长过来早就停止哭喊打闹,但她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村长道:“村长,不是我不讲理,的确是我受不了,我丈夫两个多月没有音信了,现在陈二牛好了,我就想问问他,我不想再等了。”
    村长听着两人的话,都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当然作为合格的和事佬,村长有自己的处理准则,他对着村妇安慰道:“秋生媳妇你别哭了,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你也要想想,那陈二牛也不是和你一样?他现在刚好,你就体谅一下,将心比心,要不这样,我让陈老汉让你进去,但只能提问一个问题,而且时间不长怎么样?”
    淑花一听,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她失声痛哭道:“村长,我只想问下秋生平不平安就好,其他的我可以不问。”
    “嗯,那就好。”村长点了点头,对着还在门口的陈老汉摆了摆手道:“老陈,你过来。”
    陈老汉听到村长叫他,急忙跑过去,“老陈啊,我刚才已经劝了秋生媳妇,只要向你家二牛问一下秋生有没有平安就行,怎么样?给我个面子。”
    陈老汉听了村长的话,尤其听到后面那句,哪敢不答应,连忙应声好,就带着淑花和村长进了屋子。
    屋内,二牛还在闭眼睡着,或许感到外面的吵闹声,等陈老汉他们进屋时,眼睛睁开,看着来人,尤其看到淑花时,他眼神有些闪躲。
    陈老汉来到二牛旁小声道:“二牛,秋生媳妇想要过来问你秋生啥情况,有没有还平安着?”
    这时已经哭红眼的淑花走了过来,想要亲耳听到自己丈夫的情况,二牛不想看见淑花,因为他内心很愧疚,他也不知道秋生被抓后到底是死还是活。
    安静了片刻,淑花再也忍不住了,她抓着二牛的手臂就要让他说话,陈老汉一看那还了得,自己的儿子刚好再加上这样的折腾哪里吃得消。
    他赶忙把淑花的手给拽开,手的力道没有控制好,淑花被拽倒在地,陈老汉这时也注意到,他就要上前扶起,却被淑花给推开。
    陈老汉尴尬的站在原地,这时在后面的村长也看事情不对劲,走上前看着背对他们的二牛道:“二牛啊,我是村长,我就代表全村的人问你,我们村里的人都还平安吗?”
    床上的二牛听到村长的话,身子蜷缩着,他表情痛苦,强忍要哭的冲动道:“村子的人没事,没事。”
    二牛声音说的比较小,尤其最后那两个字,说的极其小,也就后面的王之谦他们能听得到。
    听到二牛的话,村长笑着抚须道:“那就好。”然后看着地上的淑花道:“秋生媳妇,你也听到了吧,秋生他们还平安着,你也知道二牛打小不会说话,放心吧。”
    淑花听了村长的话,点点头,用手擦了下眼睛,在后面的花巳或许看到同为女人的淑花这么可怜,起了怜悯,走过去帮她扶起来。
    看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扶她起来,淑花居然破天花的脸红,她感谢道:“谢谢你。”
    花巳闻言笑了一下,“没事!”
    看着事情已经解决了,村长对着众人道:“好了,既然秋生媳妇已经知道想要的答案了,那就先回家休息吧,别打扰二牛了。”
    说完就走到外面,对着一院子的村民喝道:“好了,都散了,没啥好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都回家吧。”
    这时,围观村民里面的一位村妇说道:“村长,你不能那么偏心,淑花都能去问,凭什么我们不能问?”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开始起哄,看着已经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村民,村长用烟杆敲了敲石磨,“安静,安静!”
    村民瞬间就闭上嘴巴,“你们这些人,就不想想秋生他媳妇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孤苦一人,你们呢?好歹都有伴吧?”
    说到这,村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淑花也可怜,嫁进秋生家不到半年,公公婆婆相继去世,现在丈夫又没有消息。
    看着村民的表现,村长情绪缓和,抽了一口烟道:“行了,我也帮你们问了二牛,咱们村子的男人还都算平安着,你们再也不用瞎担心了。”
    村民们一听,自己知道的男人(儿子)都还算安全,脸上也都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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