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看见了血,裘煜就是在她公寓里遇害的。
为什么这次跟上次不一样。
“宛之,宛之……”
白夜将她唤醒,宛之感觉像是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身体非常疲累。
白夜担心的问:“怎么样?不要勉强自己。”
宛之眼神里的疑惑让白夜放下心来。
“我觉得哪里不对,小罗关门后,中间一定发生了特别重要的事情,
为何这次,不一样。”
白夜安慰她:“别想了,越是逼自己越会造成记忆错乱,
医生都说你没有恢复,你却硬要折磨自己。”
白夜带宛之离开心理诊所,她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跟在白夜身后。
白夜转过头:“今天还画吗?”
自从上次被围观者拍照之后,宛之再也没有去过广场。
她点头,现在谁也认不出她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画了。
广场上明显多了来打卡的年轻人,他们目光逡巡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白夜体贴的为宛之准备工具,大家看见白夜,一拥而上。
宛之在一旁傻呆呆的站着……众人直接越过她。
所以这些人的目标是白夜?
宛之听不懂,假装着自己不认识白夜,把画画的工具移开。
白夜身形高大,越过一群人的脑袋看着她。
像是在说,干嘛假装不认识。
宛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白夜还被一群人缠着,不知道叽里呱啦在谈论些什么。
感觉到旁边有人,宛之沾取颜料的画笔还未落下,僵在半空中。
“你就是那个画胚胎的少女吗?”
宛之望着面前的赵可喻,忘记了呼吸。
而对方表现得十分热情,硬要与她合影。
宛之就这么僵着,与赵可喻合影了一张,还好她没有向她要求买画。
她全程不敢出声,只得装着自己是个哑巴,用手与她比划表达。
等可喻走了,她四处寻找白夜,也没有看到人影。
白夜打来电话,“走吧,我在上次那家刺青店等你。”
许是他也发现了赵可喻,宛之火速收拾,
糟糕!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
她的心理素质远还没有那么强大,能从容的面对从前的旧人。
离开广场,白夜带着宛之到了一家健身房,
宛之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夜和另一个身材壮硕的意大利人格斗。
白夜出拳的速度极快,又准又狠,
让与他一起练拳的男人,倒成了陪练。
周围健身的人全都过来围观,气氛被越炒越热烈,
大家似乎乐于看着白夜碾压那位意大利男子。
结束后,两人浑身汗湿,躺在台上气喘吁吁。
宛之迎上来,递了一瓶水给白夜,惹得旁边的男子好生羡慕。
白夜听了男子的话,笑声爽朗清脆,
看着宛之的眼神如一汪春池……
回去的路上,还是宛之开车,她想白夜教教自己格斗。
白夜仰头,干掉一瓶500ML的矿泉水。
“有这个打算,但等你手腕上的伤,好一些再说吧。”
用完晚餐,宛之又躲回房间里,攻破芥子布置的作业,
白夜不知道她最近为何变得神神秘秘。
但充分尊重她,她不愿说便随她去吧,
宛之继续尝试,看着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界面,眼神发亮,
她…破了芥子设置的安全屏障!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芥子:“高兴得太早,要出师,你还早得很。”
宛之习惯了他贱贱的嘴,毫不在意他的鄙视。
她走出门,伸了个懒腰,没看见白夜,四处找寻着。
女佣:“他在楼下杂物室。”
“啊,你会讲中文啊?”宛之奇怪。
那为什么之前要当着她的面,跟白夜用意语交流。
宛之下楼,听见杂物室里的动静,
房间里是落地窗的设计,不是封闭式的房间。
白夜在整理着乱糟糟的房间,累的满头大汗。
“白夜,大晚上的整理这些东西做什么?”
见宛之下楼来,他打开窗户,里面灰尘太大,
“腾出来给你堆放作品。”
额,她没有考虑过,
每天的画越来越多,每次都是白夜负责帮她拎回来。
却不知道大大小小的画作加起来,已经超过100副。
宛之帮忙打着下手,还挺沉……
“有没有考虑过,办一个画展?”
宛之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白夜点头,他比自己更加有信心。
“没想过。”
“我来安排,到时候你人来就好。”白夜大手宠溺的抚摸上她的脸颊。
宛之的画被陆陆续续搬到展厅,连续挂了一周,
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发出订购邀请。
直到画展结束,她才肯松口将画卖出去。
而卖出的收益,她全都以南宫家的名义捐赠给公益基金会。
只剩下最大的一幅画,她没有卖出。
出价者再高她也不卖,这一幅画,她想留着。
华人画家义卖画作捐献200万的新闻在网络上全面铺开,白盛宏在看到宛之与画的合影时,
目光变得阴狠毒辣。
赵熙振更多的是震惊,照片上的女人,分明就是白盛宏已故前妻,
再看看华人画家的名称:南宫夜莺。
难道也是南宫家族的一员,她为何与南宫九年轻时,
长得一模一样?
芥子直接给赵熙振回话说无法查询。
连他都查不到的消息,南宫家背后藏着怎样的势力。
他相信,白盛宏也一定看到了。
最近白夜在C市没了消息,从宛之正式入狱后,他就回了意大利。
现在出现了一个和他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最近这幅胚胎主题的画作,频繁在大众视野出现,赵可喻像是魔怔般,
时常刷屏。
赵熙振又翻看着可喻最新的一则动态。
定位地址是佛罗伦萨,她和新闻中的南宫夜莺的合影,
赵熙振放大图片,照片中的夜莺手上拿着画笔,两只手腕上缠着白色绷带……
他产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替我订一张明天一早飞佛罗伦萨的机票。”
赵熙振挂断电话,心里牵挂着一个人,他又给苏淮屿回电。
“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
苏淮屿没好直说,而是跳过这个问题。
“已经在努力减刑了……”
赵熙振:“恩。”
结束通话,他拿着手机不断放大缩小图片,
看着照片中的南宫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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