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后日便启程去桐城。”今日早膳的时候是寒亭玉和应清许一起吃的,在吃饭的时候寒亭玉说。
“好。”应清许道:“我回去告诉大哥一声。”
“嗯”
吃完早膳后,应清许干脆也没有再回应府而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修撰整理古书。
芍药每次来送茶水活着糕点的时候,都不敢打扰,只是将东西默默的放下就离开了。
一连两天,应清许都没有回应府。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应清许委托如风去一趟应府告知爹娘和大哥。
寒亭玉为她准备的东西很齐全,所以出行的东西她丝毫不用费心考虑。该带些什么东西芍药都已经为她收拾好了。
第二日清晨,应清许用过早膳后和寒亭玉一起在王府门口见到了大哥派来的人。
是大哥带回来的军中排行第九的楚溪,楚溪向寒亭玉和应清许行了礼。
应清许认得他,和他也颇为相熟。
“九哥,这次就辛苦你了。”
楚溪摆摆手道:“小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为王爷和小姐引路介绍也能顺便回家乡探望一下,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好差事呢。”
“嗯嗯,哎——”应清许问,“周子慕呢?我不是让大哥告诉他今日与你一同来吗?”
“周公子说要买些东西,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周子慕就幽幽然的来了。
看他手上既没有他买的东西,也没有拿着行李。
“你此次去桐城连行李都不带的吗?”
“到了地方再置办就好了,带行李怪麻烦的。”
“……”应清许看了看两手空空的周子慕,又看了看寒亭玉为专门放置行李单独用的一个马车,沉默了。
“好了,走吧。”寒亭玉开口道。
周子慕挑眉看了一眼寒亭玉,笑意吟吟道:“这位就是名动京城的安阳王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寒亭玉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如影查过此人,此人生平事迹倒是干净,但是第一眼见这个人,他能感觉到一丝从此人身上流露出来的危险。这个人,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王爷,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我家里为我请的武学师傅,周子慕。”
“……嗯”
应清许简单的给人介绍了一下,“那咱上车,走吧。”
寒亭玉和应清许自然是要做马车的,而剩余的人骑马。
寒亭玉和应清许刚刚上了马车,周子慕就大摇大摆的也想往马车上钻。
楚溪及时拉住了他,“周公子,您的马在那呢。”
周子慕顿时眉头皱起来,十分为难的说:“……可我不会骑马啊,我想坐马车。”
“周公子,你不会骑马?”如影听见后,问。
“是啊。”
如影嗯了一声,“既然如此,我骑马带着你可好?”
周子慕纠结的说:“我觉得恐怕不太好呢……”
在马车里的寒亭玉和应清许将外面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应清许倒是不太相信周子慕这厮不会骑马。
应清许挑开马车的帘子,“周子慕,你当真不会骑马?”
“当真,我是一柔弱不能骑马的行脚大夫,当然不会骑马了。”这话听的应清许想打人,柔弱不能骑马?但偏偏周子慕表现的还是一副十分真诚,自己没有说谎的模样。
“你要是不会骑马,那你就和如风坐在马车外面和他一块赶马车吧。”
楚溪也说好,既然不会骑马,那就坐在马车外面。
“唉……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这收的第一个徒弟,竟然一点都没有想着孝敬师傅的心。唉……楚溪,你听见了吗?”周子慕眼神幽怨悲怆的看向楚溪。
楚溪稀里糊涂,一头雾水的问:“听见什么?”
周子慕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难过的说:“心碎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
应清许真是低估了周子慕作妖的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应清许不想再听他胡说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寒亭玉。
寒亭玉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便让他也上来吧。”
“好嘞,我的心瞬间停止了破碎。”
“……”
直到周子慕上了马车,所有一切才算真正的准备就绪,马车终于启程了,驶向桐城。
寒亭玉的马车很大,容纳三人绰绰有余。中间还有摆好的小茶几,茶几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和果脯蜜饯,那些都是为了应清许准备的。
应清许和周子慕相对而坐,期间应清许一直拿眼睛警告周子慕,别再作妖。
“小徒弟这么看着为师做甚,为师坐马车不晕车的,不用这么担心师傅。”周子慕嘴角挑起一抹笑,露出一副弟子关怀师傅,师傅很是欣慰的表情。
“……”
应清许呵呵了两声,“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来小徒儿甚是关怀为师啊。”
应清许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听说周公子本职是个行脚大夫,业余是个武学师傅?”寒亭玉淡淡开口,看向周子慕。
“对,王爷打听的挺清楚的。”
“不知周公子祖籍何处?”
周子慕唔了声,“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可以说整个天下都是我的来处。”
应清许想起了什么,“之前听你说你曾走过大江南北,你真的去过了很多地方吗?”
“嗯,自然。我去过边塞、江南、漠北、西南、中洲……很多地方呢。”
周子慕挑眉看向她,“你要是想去的话,以后为师可以带你去。”
应清许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别,我怕我被你给卖了还得帮着你数钱。”
寒亭玉两根手指摩挲着,眯了一下眼对应清许说:“若你想去,等我们成婚之后我便带你去四处逛逛。”
“额……”应清许当着周子慕的面没法子提醒他,咱们两个人哪里来的成婚之后,这都是假的啊。
“呵”周子慕呵笑了声,面上收敛了笑意。
应清许没有注意到周子慕的神色变化,因为刚才她的注意力都被寒亭玉说的那一番话给吸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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