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突然闯入,宫殿里的婢女立刻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皇后连忙上前道:“都还没有通传你,你怎么就进来了?如此放肆,若到了你父皇面前,又要被人抓着这个做文章!”
二皇子丝毫不在意地一挥手,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繁文缛节,也就那些天天闲着没事干的言官才会紧抓着不放!”
“你……”皇后被他堵得一句话没说出来,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白芷看着二皇子,有些惊讶地想着,这二人居然是母子?
从各个方面来说看着似乎都不怎么像呢。
二皇子的心机城府虽有,可比起五皇子还有萧瑾珩,乃至眼前的这位皇后来说,都太肤浅了。
“嗯?你不是……你不是老七的那个女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二皇子像是现在才注意到宫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坐着,惊讶地走到白芷面前,随即眼神又稍稍痴迷了几分。
好美……
那时她一舞惊鸿,他几乎沉醉了好久。心里不知嫉妒萧瑾珩多少次!
可如今……这女人怎么到了自己母后的宫里?
白芷有些不悦地放下手里的糕点,抬起头直视这他,一句话没说。
“你……”二皇子狐疑的看着皇后,不会是她在怀疑萧瑾珩鼓捣什么东西,所以把这女人给请来了吧?
“姑娘,到偏殿一等吧。”皇后身边的婢女上前,请过白芷。
白芷便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可刚走出一步,就突然被一股强硬的力道给拉住了胳膊。
白芷身形一顿,像是受了惊吓似的,有些害怕地看着拉住自己的二皇子。
二皇子刚想说些什么,皇后严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璧儿!”
这一声怒吼,硬是把二皇子的手都给抖落了下来,白芷这才得以逃脱,临走前还不忘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饶是皇后都有种一时间缓不过来的感觉。
这丫头还真是……爱恨分明。
二皇子痴痴地看着那一抹银白色的发丝消失在视野中,随即一脸不悦地对皇后道:“母后……她……”
“她什么她?她是萧瑾珩的女人!你疯了吗?!”皇后声音都带着几分尖锐,“你不动动脑子想想?本宫好不容易让你在陛下面前露了脸,你就要又这么不争气地把这一点点地位给挥霍掉,是不是?!”
“母后!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我想要的,为什么就不能有?凭什么萧瑾珩就能得到最好的?”二皇子不服气地在方才白芷坐过的地方坐下。
皇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怒道:“就凭他有本事!有个陛下喜欢的脑子!大梁国若是有这么多皇子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颜面还要不要了?
你霸占兄弟妻子,又能落着什么好名声?陛下最厌恶的就是兄弟相争,你若是今日牵上了那女人的手,你猜猜陛下会怎么想?”
二皇子眉头一皱,声音稍稍没了几分底气:“她不过是个宠姬罢了……连个名分都没有的……”
“不管她有没有名分,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她就是七皇子的人?你又想怎么做?别动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本宫都和你说过多少回了,情绪上来之前先动动脑子!”
“好了好了,母后既然不让,我不做了便是。”二皇子把手中甜腻腻的糕点扔回了盘子里,又道:“只不过我不做,倒也不代表别人不会做。”
皇后眸子一转,冷笑道:“倒也确实如此,都是沉不住气的。你这回按兵不动,不要出头,剩下的……就让萧瑾陵自己自掘坟墓吧。”
人是他的人送进来的,不管这件事最后的结局如何,要么萧瑾陵在皇上那里信任丧失,要么就是萧瑾陵和萧瑾珩两虎相争。
他们倒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好好看这场大戏了。
另一边。
白芷随着那婢女进了偏殿,婢女把门一关,走到她面前行礼,沉声道:“奴婢锦绣,奉殿下之命照顾阿玉姑娘。”
白芷心脏像是瞬间跳漏了半拍,这就是萧瑾珩说的他的人?
白芷连忙抓住了她的袖子,急切地甩着她的手,用眼睛焦急地看着她。
婢女一愣,思考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姑娘是想问殿下什么时候会来接您吗?”
白芷疯狂摇头,他们已经一天没见面了,谁知道现在萧瑾珩到底怎么样了?
“姑娘是想问殿下现在状况如何?”婢女又猜测道。
白芷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婢女有些为难地道:“奴婢从半年前就一直在坤宁宫侍奉,并未出过宫,所以实在不知道殿下如今的状况,姑娘莫要心急。”
白芷闻言,急得眼睛里氤氲了半天的雾气终于落了下来。
婢女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美人垂泪,真是让人心都快碎了。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婢女罢了。
“姑娘在这儿好好歇一歇吧,奴婢要回去做工了。若是姑娘有什么要的东西,直接在门口唤……找奴婢就好。”
白芷偏过头,微微点了点下巴。
看着贵妃榻上坐着的女子,婢女都险些看入了神,慌忙退下了。
皇后所料没错。
沈清御算了一切,没有算准陛下的心意,待他出去的时候,萧瑾陵差点没把他给打了。
好不容易抢来的人,现在说送就送到皇后手里去了,这让他怎么甘心?!
萧瑾陵第二日直接进了坤宁宫,说是给皇后请安,实际上目的究竟为何,怕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瑾陵行礼道。
“五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皇后抿了一口清茶,抬眸细细打量着他。
“儿臣听闻昨日母后从大臣手里要了一个女子过去,是老七的宠姬?”
皇后一句茶杯遮掩住了唇边算计的微笑,只淡淡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毕竟是一介女子,不管怎么说,在大臣府上住着,终归是有些不妥。怎么?五殿下想要见见?”
萧瑾陵心里咯噔了一下。
若是他现在提出要见,岂不是就坐实了这“不妥”的名号?
父皇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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