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瑾珩第一番话,直接就把攻击的矛头对准了萧瑾陵。
所有人都齐刷刷转头看向萧瑾陵,尤其是二皇子,他如今咬牙切齿得只怕是恨不得要扑过去把萧瑾陵生吞活剥了。
也不知道今日他怎么就突然中了邪,居然信了萧瑾陵这个老狐狸的鬼话,听他的进了宫,明明母后都嘱咐过自己不要靠近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萧瑾陵骤然被萧瑾珩质问,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僵着在那呆愣了好半天,才道:“七弟莫要说笑了,我来还不是为了你嘛?见你这些日子一直大门紧闭,便想着总不能让你的人一直守在宫里……”
“五哥既然知道我大门紧闭,又为何不先来问问是什么情况,不先告知父皇,而是先一步来接走阿玉呢?你就不怕,把人接回去了,可七王府却没有人回应吗?”
萧瑾珩声音陡然转冷。
“还是说,五哥自觉我不会醒过来,所以就要把阿玉接娶别的地方藏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么想?!”萧瑾陵听着这话顿时做出一副震惊又委屈的样子,眉毛高高扬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震撼人心的话,“七弟,我明明……”
“好了!老五一会儿随朕回御书房,朕还有别的是要问你。”
萧瑾陵顿时面色一僵,但如今也只能强撑着应了一声是。
太医也诊完脉开了药递给萧瑾珩,萧瑾珩直接收过药方就告退了,偌大的坤宁宫只剩下皇后和还捂着伤口哎哟叫唤的二皇子。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二皇子的头一个板栗,怒道:“你怎么就这么蠢呢?怎么还让萧瑾陵那个家伙当了枪使?这下好了,萧瑾珩记上你了,如今陛下也对你起了疑心了,你这酒喝得开不开心?嗯?!”
二皇子白着脸捂着伤,狼狈又滑稽地哭道:“母后,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得很……”
“哼!八成也是那家伙耍的什么下作手段,居然连香炉都能让他放进去,说不定本宫这坤宁宫里,还真有不少萧瑾陵的人。”
-
马车上。
白芷就像一个巨型人形挂件一样挂在萧瑾珩身上,滚烫的小脸轻轻在他微凉的身上蹭来蹭去,鼻息间还隐隐约约发出一些酥媚的嘤哼声。
“殿下……”
“乖乖坐好。”
“可是我难受……”白芷楚楚可怜地睁眼看着他,仿佛一个正在朝他拼命摇尾巴的狗狗,水润的眼睛里闪着的光让人呼吸微微屏住,理智慢慢燃烧成灰烬。
而她早已因燥热而揭开的衣襟下,甚至都泛起了一阵粉红,哪怕光线昏暗,他也能看清她那雪白的肌肤上瑰丽的色彩,无一不住昭显她那妖娆的样子。
萧瑾珩有些难耐地闭上眼别过头,他就应该先在宫里让太医把药煎好了再出来的。
可他也实在是不愿意让她这般模样让别人窥探。
“殿下……”白芷的嗓子都像是被烈火烧干了,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夹着不知多少水润的湿气,听得人骨头酥软。
圆子不堪入目地关上了监控器,
一半是药物发作,一半是宿主自己发挥,明明理智还在,却作出一副快要控制不住的样子,宿主的演技真的越来越精湛了。
等到马车停在七王府门口时,萧瑾珩自己都被热出了一身汗,直接脱下大氅裹在衣衫不整的白芷身上,打横把人抱了下去。
谷裕本就一直在门口守着,如今看他抱着人回来,顿时一惊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伤?”
“她被人下药了,你快找找有没有对付的药……”
“啧啧啧……”
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啊……
谷裕神色暧昧地看着紧紧抱着萧瑾珩脖子不撒手的白芷,叹息道:“可惜了,要不是你伤还没好,这种事哪里还轮得到老夫出手?”
话一出口,他就感受到了两道寒冰一般的视线,谷裕没好气地吹了一下鼻子,道:“看什么看?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老夫去煎药。你……待会儿再来检查你的伤!”
说着,谷裕就甩袖离开了。
萧瑾珩急忙把白芷带回自己房间躺着,可惜一个被药弄得神志模糊的小狐狸,哪里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只会本能地寻求能够给她降温的东西,抓着一双凉凉的手就往自己怀里揣。
以至于萧瑾珩想把她放下,最后人还是挂在他身上,无奈,他只能自己做下,把人搂在怀里,忍受她像一个小狗一样趴在他颈窝处呼着滚烫的热气。
白芷凭感觉摸索着萧瑾珩身上凉快的地方,然后轻车熟路地把自己的嘴贴在了萧瑾珩唇上,像是在沙漠中滴水未进的旅人找到了一汪绿洲。
萧瑾珩眸色微微一暗。
说起来,自从那次之后,虽然他一直强制让阿玉睡在自己身边,却也一直由于担心她会害怕厌恶他,一直忍耐着没有敢碰。
但那一晚就仿佛在他记忆里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那种蚀骨的感受,恨不得将二人全部融为一体的疯狂,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反而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只能看不敢吃而愈发难捱。
可如今……
她这般主动,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他的?
萧瑾珩单手掐住白芷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闭上眼霸道强势地回应着她,直到把人欺负得红着眼退开轻轻呼吸,才发出了一声低笑。
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她的,呼吸炽热。
“现在知道害怕了,嗯?”
白芷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坠下来似的。
看着她这般脆弱的模样,萧瑾珩恨不得狠狠将她蹂躏一番。
可现在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都怪这个萧瑾陵!罪魁祸首就是他!
“殿下,药熬好了!”逐风终于端着药来了,萧瑾珩猛地松了口气,仿佛这药不是给白芷的,而是给他自己的。
一阵艰难的喂药之后,白芷才终于消停了,沉沉睡了过去。
萧瑾珩惊觉额头上竟都出了一层汗,刚想起身,就听见谷裕咳了咳:
“站起来干嘛?坐着!你的伤我还没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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