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满腹经纶被车轮马蹄捣碎,脆亮的吆喝填满了疏朗的胸襟。唯有在这里,文采华章才从朝报奏摺中抽出,重新凝入心灵,并蔚成方圆、它们突然变得清醒,浑然构成张力,生气勃勃,与殿阙对峙,与史官争辩,为普天皇土留下一脉异音。世代文人,由此而增添一成傲气,三分自信。华复文明,才不至全然黯暗。朝廷万万未曾想到,正是发配南荒的御批,点化了民族的精灵。”
“曾有多少满腹才华的异人墨客、尽忠之士被朝廷贬到偏远贫瘠地,壮志难酬,报国无门,但文人就是文人,他们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傲气和骨子里铭刻的国士之风穿越厚重的历史,不论多少世纪都会被人所敬仰。正是那星星点点散在宁静之地的文人,点亮了历史。”
“你是知道的,尘秽纷起,诸欲蜂扰,洁身净志是不合时宜的,而将内心的忧愤化为精神的火焰,尤为不合时宜。有高于一世之思想,却无高于一世之命运,这就是你的悲哀。一个真性情的人活在一个最冷酷的现实中,一个最洁净的人落在一个最肮脏的泥塘里,一个最遵循内心真实的人面对的是种种的虚伪和狡诈。你无法对他们宽容,哪怕是丁点儿的虚与委蛇,你谨持自己理想的绝对纯洁。”
“他是非常悲哀的,因为他生存在了一个不属于他的朝代,但从来没有人对他怜悯,有的只是憧憬和敬重,只因他出淤泥而不染,执着地背离满是污浊黑暗的俗世,逆风而行,为了他的梦想,义无反顾。这是他留给那个昏暗世间的唯一的一份清醒。”
“她疏离的姿态,像一朵远远开在天际的花蔓,那是晓雾初起,烟雾四散的朦胧,那一个初季,迷惘而濛濛的时代,我往雾里看花,你从水中望月,仿佛染黑了的梦,和未老的红颜,青色的流年,是夕阳下,那一挥手,而飘忽的云袖,从此天真浪漫的笑容,十年如昨。”
“这个朦胧而美丽的花季,我们迷惘地走过,但我们并不空虚,即使流年似水,光阴早在我们的灵魂上镌刻下无数痕迹,但那最初的天真无邪永远保留在心底最柔软之处,这样就好。”
“这只是贫富的差距吗?不,其中还有万里江河只在我心的领会。佛不远人,自心是佛。能舍了家中的池塘去追寻流水的蜿蜒,能撇开家中的如豆灯光去欣赏那满天星辉,能迈出自家的院子,用脚步去丈量天下,这便是一颗心能达到的高度。也许你坐拥天下,你也可能一无所有。就算你一无所有,你也能够坐拥天下。因为享受从来与拥有无关。”
“让心驰骋,让心自由,不被红尘名利所扰,不被世俗贫富观念所留,将流水与星光装进心里,你会感到,自己有多么富有。”
“我永远都看见那条小街,看见一个孩子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眺望。朝阳或是落日弄花了他的眼睛,浮起一群黑色的斑点,他闭上眼睛,有点怕,不知所措,很久,再睁开眼睛,啊,好了,世界又是一片光明有两个黑衣的僧人在沿街的房檐下悄然走过几只蜻蜓平稳地盘桓,翅膀上闪动着光芒鸽哨声时隐时现,平缓,悠长,渐渐地近了,噗噜噜飞过头顶,又渐渐远了,在天边像一团飞舞的纸屑。”
“有些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童年遥远的画面,哪怕只是几个无序的碎片,却都是温暖的、安静的、轻柔的,带着小小的胆怯看着这世界,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如今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在繁杂的世界里,只残存着一些干净的回忆。”
“风铃拂过的忧伤流溢着友情甜润的芬芳夜雨敲打着窗扉婆娑着逝去的身影曾经春风吹醉了的夜晚繁星冲你眨眼微笑友情在雨季里穿行落满了星星点点的惆怅泪雨里点缀的思念皱缩了一世的迷离只为友情能够天长地久。”
“彼时初年少,裹挟着微微寒风泠然独立,而你牵起我的手,带我自阴影里花落间穿行而过,一起笑过哭过走过,青春的路上,因为有你,才变得如此明媚。”
“那些被砍掉的树,只剩下一个个树桩,隐没于荒草之间,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仿佛也被拦腰斩断,失去了生存的基础,枯萎、凋零、破碎、沉沦在记忆之河中,被淤泥深深掩埋,褪去原本鲜活的色彩,在某一刻闪光,在不经意中嵌回最敏感的神经里,一回忆就是痛,一碰触就是伤。就像现在。暮色里,槐花缕缕,却飘不进远方努力嗅闻的我的鼻孔,只剩下一树繁花,在风中,微微飘摇,渐渐模糊。”
“回忆这个词本身就是带着惆怅忧伤的,再美好也已是过眼云烟、物是人非了,就算努力追寻当初的感觉,也会像褪色的老照片,重新上了色,却依然感觉旧。”
“不但如此,连紧鞋父亲也不让穿,有时我穿的鞋稍微紧了一点,我就故意在父亲面前一瘸瘸地走,父亲就埋怨母亲说:“你又给她小鞋穿了!”母亲也气了,就把剪刀和纸裁的鞋样推到父亲面前说“你会做, 就给她做,将来长出一对金刚脚,我也不管!”父亲真的拿起剪刀和纸就要铰个鞋样,母亲反而笑了,把剪刀夺了过去。”
“父亲对“我”的爱,深得看来是溺爱,其实不然,他认真地惯“我”的野,是在认真地惯“我”性格和成长上的自由,就如同一个绝佳的园艺师,守护着他花毕生心血培育的珍贵苗子,不会把它绑起来塑成模板,而是任其蓬勃生长。”
“何必这些虚伪,遮遮掩掩的不老实!可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就不能一见倾心,肝胆相照?开口见喉咙,也未免浅显。有乖巧的人,把天真朴素,做了窗帘的质料,做了窗帘的颜色。一个沽白素净的帘子,堆登叠着的透明的软纱,在风里飘曳。这种朴素,只怕比五颜六色更经得起人为的漂洗而更富有魅力。”
人与人的交往,是要隔着纱帘的,因为绝对的交心是会受伤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保持一份浅浅的疏离,才是最舒适和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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