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想不到韩长风竟是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连这年酒宴说不定也在他算计的里面。
毕竟,要想引蛇出洞,总要做点什么。
再之后宴席上引起她的关注,引着她去山崖边。
就算她同意跟着他走,无论是黑衣人还是宫中那边的人手,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只是,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她的匕首上可是抹了江叔特制的药水。
下山的路已经被封住,要想下去,不过是要多费些时间而已。
而韩长风想要的就是拖住他们,方便行事吧?
只是,他把朝廷的安防想得太简单了。
不仅仅只有萧珩,还有明老大人和燕王他们。
更不济,各大衙门的兵丁也不是吃素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可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兵士。
萧珩一件一件事情的往下吩咐,待到最后,将阿琅托上马背上,自己翻身下马,那呵护的样子,如同阿琅是一个易碎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
“阿珩,你别怕,我没事。都过去了。”阿琅安抚他道。
身后的萧珩紧紧地握着缰绳,只是在她的鬓角上亲了亲。
“我先送你回城?”
他的语气,似带着几分征询的意味。
阿琅摇摇头,“还是回山庄。”
今日是清河王府的年酒宴,不管如何,没道理抛下宾客自己独自离开。
更何况,刚刚萧珩已经派了卫队过去守卫山庄里的人。
她去,会让宾客更加的安心。
萧珩闻言,看了她一样,握住她的一只手。
“此番又叫你受惊了。真的怪我,确实太过无能了。”
“总说要保护好你,不过是空话。”
阿琅侧头,见他低头望着自己,眉宇似带着一缕郁结的愧色,立刻抹了一把脸,摇摇头,
“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
她早该知道韩长风不是那么轻易能除去的。
否则,怎么会做了凌琅阁阁主那么多年却不被人发现。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一直隐忍,没有半分外露。
若不是那一封书信,她何曾会去想那样一个外表看起来风光霁月,博学多才的人心里会有那样多的黑暗。
阿琅心中忽有些难过,面上却不显,垂眸道,
“他腹部中了一下,上头抹了迷药,除非他在这四面安排了人。不然还是有机会抓住他的。”
路崎岖不平,马颠簸了一下,她身子晃了晃,萧珩将她往怀里拢了拢。
忽然,他感觉手有些湿乎乎的。
见到萧珩后,没说几句,就碰到黑衣人,之后鏖战,故而她身上受伤的地方萧珩一点也不知道。
这会碰到她身上被血洇透的地方,这才发现。
见萧珩发现,急忙缩了缩身子,却已迟,
“你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问完又有些懊恼,她从山崖上下来,是滚落下来的。
山石嶙峋,磕碰是难免的。
萧珩没再说话,一路回到山庄,让人拿了伤药,纱布,帮着阿琅裹好伤,
“你进去,裕王婶她们在里面,会帮着你一起主持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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