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宴随遇轻松地翻过风廊郡的郡守府。
本知道还会再来这府上,所以上次来时多留意了些,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这会儿跟着记忆走,便一路通常地来到了郡守的书房。
有侍卫在后院里巡逻,只是在书房外经过了一下便离开了。
宴随遇从柱子后现身,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在里面小心地翻找着。
书桌上有这鬼画符字迹的纸张,书架上杂乱无序的论语春秋,和地面上更多的艳丽画本。
宴随遇差不多明白了这个郡守是多么的草包。
他原本焦急的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慢慢地查找每一寸。
“啪。”
终于,在宴随遇将书架上的那本最后的论语移开时,书架从中间分开。
一分为二。
中间显现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两本厚厚的账册,是有关青钏草交易的经营账本。
与用做暗格钥匙的论语不同,这两本账本的右下角都卷了起来,这是经常在翻看。
宴随遇嘴角轻嘲,也翻开账本。
账本交易数目之大,竟都给了明华国。
难怪大燕国将士患上这怪病后,却无青钏草可入药。
原是这位郡守大人早已叛国,将药都送到了敌对国,以获取巨额利润。
也难怪明明在生死面前选择了交出青钏草,最后却反悔了。
贪得无厌!
宴随遇收起两本账本,作势往府外走。
却冷不丁听见府前郡守大声呵斥的声音。
宴随遇勾起了嘴角,索性去府外的酒铺里买了一壶酒,饶有兴趣地躺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看着这一场闹剧。
“毛手毛脚的东西,擦个花瓶都擦不好,竟然把我这么珍贵的花瓶都打碎了。”
郡守哭丧着一张脸,“你知道这花瓶多少钱吗?一百个你都不够卖的。”
他看向地上的少年,眼神凶狠地想要把地上的人生吞活剥了才解气似的。
可是地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哪怕是求饶声都没有。
郡守也被他刺激生气了,大喊着。
“把我的鞭子拿来,我要抽死这小畜生。”
很快鞭子送到了手中,郡守立即挥鞭打在那单薄的背上。
黄白的马甲上出现了一道血印。
少年依旧不哼声。
郡守便发了狠的打。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带回来玩乐的一条贱命而已。”
“我要打死你,把你扔到街上喂疯狗,哈哈哈哈哈”
“毛都没张起还敢跟我使脾气。”
“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
郡守正骂的开心时,地上的身影动了动。
少年一把抓住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扬起头来看着郡守,咬牙切齿般说道。
“不准你提我的家人。”
少年的眼神凶狠,血丝渗在眼球上,接住鞭子的手上证沿着手臂往下流血。
血一滴一滴地流在他脸上,可是少年却像是没感受到一样,明明脸都被血糊住了。
看着的确可怖。
郡守被吓到了,但一想到自己怎么能被一个毛头小子凶住,又回了神。
他抽回少年手中的鞭子,将鲜血淋漓的鞭子重新打在少年的背上。
“怎么?一个小畜生还不允许我嘛一个老畜生?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抓我的鞭子。”
郡守无视少年的话和眼神,继续发狠的打着他。
少年僵直着背,不吭一声。
直到……
一只净白娇嫩的手抓住了鞭子。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打他的?”
宴晚衣握着鞭子,能感受到鞭子上传来的温热的感觉。
她质问着郡守,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停止。
“噗!”
宴随遇一口的酒直接喷了出来。
他捂住嘴,提着酒壶躲到树叶深处。
怎么回事?
他家这个刁蛮公主什么时候在风廊郡吃开了?
宴随遇继续看着府前的众人。
只见宴晚衣扶起了地上的少年,安慰道。
“小凡子,你不要怕,本公……姑娘最见不得别人恃强凌弱。”
于是,那位叫小凡子的少年收回了看向院里最大的那一棵树的目光。
他恹恹地道,“姑娘不必为了我和郡守大人有争执。”
宴晚衣却异常坚决,认为这都是郡守逼他这样说的。
“你说,你为什么欺负小凡子?小凡子这么照顾我,我知道他肯定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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