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宴随遇的一句夸奖,宴帝的一句“婚事已定,不可再议”,叶梦歌成了洛安城的香饽饽,所有人都来抢着吃一口。
从那天后,叶梦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放箭投毒插匕首各种方式来要命,从早晨起床到深夜睡觉按照批次来刺客。
叶梦歌直呼,救命啊,她不过是一个废物,不值得这么用心的安排。
这日,叶梦歌都没再出去,一直和叶小小待在屋子里,枯燥无味地看着书架上的书,偶尔画个小人画。
傍晚时分,叶小小揉了揉干燥疲倦的眼睛,看着叶梦歌毫无形象地趴在书桌画小人画,不由得说出口。
“穿越过来这么多时日,我都已经学会所有文言文,看古籍都毫无压力,你学会了什么?”
叶梦歌没抬头,看着画纸上歪歪扭扭造型奇特的小人,很是欣赏,“我学会了简笔画。”
叶小小嘴里嗤笑,很是不屑,似乎是不想再和这个不知上进的学渣说话,就此离开。
叶玄进屋,对叶梦歌说道,叶府现在已经加强防卫了,以后会在叶梦歌身边安排人手保护安全。
叶梦歌将自己的大作藏在书桌下,对叶玄一番彩虹屁夸奖,而后乖巧地喊着叶玄“哥哥”,将叶玄哄得一愣一愣的。
……
叶玄真的将府内最好的一批侍卫全部安排给了叶梦歌。
几天没有受到刺客骚扰的叶梦歌重新活了,又纯纯欲动,带着叶小小到了天下第一楼。
刚坐在了之前的雅间内,还没有来得及点菜,叶梦歌看见了耿子新。
她招招手,和耿子新打招呼。
耿子新眯了眯眼,一双桃花眼中含情看了过来,许久才朝着叶梦歌走了过来,说道,“原来是叶姑娘,怎么这一段时间不见你是到哪去了?”
叶梦歌摆手,“别提了,不值得说。”
耿子新笑道,“好,挚友不说我便不问。今日,你也是来看拍卖的?”
“不,我是来吃饭的。”
耿子新又是一笑,说道,“哈哈哈,我也是来吃饭的,只是在路上听说了拍卖的事情不免也有些好奇。”
“拍卖?”
早注意到叶梦歌和这人很熟悉的叶小小,从中插话问道。
耿子新瞅了一眼这个小孩,问叶梦歌,“这是?”
叶梦歌说道,“小书童,不懂事的小屁孩。”
耿子新哈哈大笑,打趣了一会儿叶小小,这才看向解释起来。
“上次与叶姑娘在这楼中有幸看到明华国的御史大人被押上拍卖台,最后被人高价拍走。
今日过来的路上听说着御史大人被人牵走时居然自己逃走了,不知道藏匿在哪里,近日被人在北疆寻回来,便又送上了拍卖台。
毕竟是天下第一楼的逃犯,是去是留都该由楼主决定,只是这次楼主有些生气,说凡是当场出价者都可以在逃犯身上划下一刀。”
叶小小皱眉,这个楼主听起来好像并不好惹的样子。
叶梦歌问,“楼主?是那个只存在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大名都不敢直呼的摄政王?”
耿子新对叶梦歌的大胆有一定的了解,这会儿也没有过于在乎她的以下犯上,只说,“是他,不过听闻今日他也来到了天下第一楼,以往他可从没来过洛安。”
叶梦歌还想继续问,可是楼下拍卖已经开始了。
身穿单薄丝纱的女子将菜端上桌子,叶梦歌和叶小小眼神从楼下敲响铜锣的掌柜身上回到桌子上。
耿子新看着两人这吃饭的模样,不禁好奇,叶府是吃不起饭吗,才会将一个大小姐和一个下人都饿成这幅饿虎扑食的样子。
“各位买家,今日我们继续拍卖明华国的前御史大人。”
掌故再次敲响铜锣。
一众看客都朝着木台子上的人看了过去。
那位曾经还是坚韧高傲的御史大人,此刻已经浑身污渍,只能堪堪看出面貌是那位为非作歹的大官,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小腿处都已无衣物遮盖,恶心的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
众人唏嘘不已,有好奇,有打量,也有怨恨。
耿子新则是扫了一眼这些看客,他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去到各种场所里交涉,这会儿看见了左侧雅间里坐着内史大人,右侧坐着盐商大户,一楼也有着不少官家人和商家人。
只是最上面的三楼雅间里,那似乎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
可惜只看到一眼,那男子便消失不见,只是男子淡漠地眼神冷的可怕,明明楼下进行的是杀人的事情,他却嘴角勾起轻嘲一下,而后举起的玉笛便回到了手中,轻轻敲了一下。
一楼。
“好,恭喜这位公子,你可以割下他的耳朵。”
“……”
男子消失,只留下一片衣袂。
耿子新收回目光,心中已经确认那人便是这天下第一楼的楼主。
传说摄政王智谋过人,能在千里之外知晓洛安城发生的一切,天下事尽知心中,曾经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指挥军队击退敌军来犯,更是将朝堂之上反对宴帝和自己的逆臣全部铲除,其狠厉的手段让人害怕,也让洛安城内的百姓都不敢提起,生怕被喜怒无常的摄政王知晓而不得好死。
但也听说这位摄政王先天便身体羸弱,患有心疾,常年咳嗽不止,一直在南疆地带的药谷里养伤,从未出来过。
也正是因此,宴帝才将这位小皇叔留在了现在,而不是像其他王爷一样早早抄家灭亡。
只是不知,原来这位摄政王如此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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