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洛安城内的某处宅院里,有一人一袭紫衣立于窗前,双鬓微微白发,却是能看出来年轻时也是个俊俏模样,这会儿却是已经苍老。
身后来了一人,扭着细腰到了他面前,恭敬地道一句,“主人。”
他回头,“你如今贵为陛下的妃子,不必再如此这般。外人皆知我是你的父亲,你却明白你与我不过是各取所需,当初我帮助你获得陛下的青睐与满眼欢喜,你也助我实现我心中所想。”
“如今你我之间早已不是主仆关系,还请你管教好手下的仆子,不要再去我的府中送手信暗自约见我。”
身后人却是着了急,向前一步想要解释,“不是的,那些都是我写给你的,我想见你……”
男人却是后退一步,避开女子。
女子的话语顿在嘴边,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他不喜欢她,她早就知道了,也愿意为了他心中所想来到这冰冷的皇宫中甘愿做一个狐狸精,可他的眼中从未有过她。
即便是今天他应约而来,却是为了警告她不要再痴心妄想。
……
从皇宫回来的路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信鸽传来的纸条,脸色渐沉,随即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团。
“来人,派人去柏州。”
看见地上的纸团,他心头一阵烦躁。
宴帝不愧是老狐狸,这小儿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他早就在城中准备好了接待小狐狸的招,却没成想却是被躲开,小狐狸居然住在了寺庙里。
来信中说道,小狐狸前不久扰了忠永侯的事情,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再次抬起马车窗帘,对着外面的人说道,“派个激灵点的过去,将府中跑得最快的那匹马牵去。”
……
这头忠永侯也是刚刚得知大燕国二皇子来到了柏州,同时还去到了城外见了宣晁,已经感觉是火烧眉毛了。
上次就最近些年宣晁惹得自己烦闷至极之时,他曾给洛安传过消息,可这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仍旧不见回信。
估计当初的那个小书生也没有混出个名堂,看来是靠不住了。
他随即招手,派手下去将二皇子进城之后住的居所查出来,无论什么办法一定要将二皇子解决了。
宣晁这些年在城外山上的寨子里已经培养了自己的一拨势力,贸然处置定是不妥,再加之那寨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固若金汤始终攻不下来。二皇子远道而来,身边必然不可能带许多人,最好下手。
不能再让他们联手!
忠永侯的心中现在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然而他派去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却是只回来了一个,还残着半条腿。
那人一到他面前便跪下了,“侯爷,宣晁带话给你,说道……”他支支吾吾的,却是半天也说不出来。
忠永侯已经是受不了他这般墨迹,转身拿过摆在屋内的银剑便架在他脖子上,“说什么?”
那人吓得一愣,浑身打了个颤,“他说,让你等着他,他马上就要占了你的府邸,让你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哑着声音,哀求道,“侯爷,我们已经找到了二皇子就住在城南的寺庙中,但是我们赶过去却是被宣晁的人给阴了一道……”
忠永侯面色铁青,只是冷笑一声,“既然任务失败了,那你也不用活了。”
话音刚落,一声尚未发出的求救声便消失在喉咙里,鲜血喷到地板上渲染成瓣瓣冬日里的梅花。
“备马车,去城南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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