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梦歌坐在床前,气鼓鼓地看着宴随遇,双手环在胸前。
刚刚在城门关闭之前,叶梦歌带着文元和叶小小终于赶到了城门口,打算趁势跑出城外,过回她的逍遥日子,不随二皇子整日里担心受怕。可惜还没等她过城门口,便被宴随遇又抓了回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她一点都不畏惧面前这个一脸阴郁的男人,心中一股莫名火气。
她到手的好日子就这样飞了。
“叶大小姐,你怕是忘了,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夫人,既然如今为夫有难,你是想要弃夫出逃吗?”
叶梦歌扫了他一眼,嘴角不屑,“那不然呢,一个前途堪忧的二皇子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你的权势有我爹大吗?你的钱有我家多吗?也不知道看看自己是什么逼数就想要我为你殉死。”
她发出不以为然的轻嗤一声,让对面男人的神色变得更加阴冷,但却始终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么说,叶大小姐说定了,一定要走了?”
他轻轻开口。
可惜叶梦歌并未察觉到对方的咬牙切齿,毅然决然地应道,“嗯哼。”
未等她的话音落下,人已经被绑在了床上,而绑她那人则是则是站在床前,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给我好好待着吧。”
撂下这句话之后,人便消失在眼前,只留下叶梦歌对着空气生气。
……
敌人打过来的时候,叶梦歌刚刚把手脚上的捆绳给松开,饶是前几次莫名其妙复活之后身上这痛感越来越强,解绳时的一番动作将她的手腕和脚腕弄得通红,这会儿眼里便被逼出了泪花。
一群胆大的混蛋推开门瞅着床上有个小美人泪眼婆娑,还有些呆呆的看着他们,以为是个傻的,就想要往前扑。
叶梦歌绕开躲过,迅速拿起放在床头上的银剑。
剑锋出鞘,剑身上闪闪发光的几个大字“王者霸气”闪瞎了几个混蛋的眼睛,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怎么会有人的剑真的叫做王者霸气啊,搞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忽的戛然而止,鲜血从口中喷出,他们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没入的银剑。
可恶!
居然被串成一串糖葫芦!
他们眼睛睁得老大,满是不可思议与愤怒,却是做不了反抗,被叶梦歌轻轻一挑便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叶梦歌踱步至离她最近的那一个人面前,低头看着他,“我的剑丑不丑的,我自己吐槽就行,谁让你他妈多嘴的,搞得我很智障一样。”
在收拾好屋子里的士兵之后,她才慢慢走出房门,却没想到她不过是一日没有出过房门,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昔日宴随遇让寺院中主持和小僧离寺出城,主持义正言辞地说,“不,出家人早就不在乎……”巴拉巴拉的,硬是不愿意走。
如今士兵却是不饶情,看见好看的小僧便上去调戏一把,吓得主持和小僧四处奔走,从后门便离开了寺院。
寺院中鸡飞狗跳的场景,让叶梦歌大吃一惊,这还是她了解到的那个安静的休闲之地吗。
一只葱白玉手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挡住了视线。
耳边响起那人轻佻的笑声,“叶大小姐还是有本事的,不过一日就打开了我绑下的死结。”
听不出来是在夸她,反而像是在说她太弱了,一个死结居然也能解一日才能解开。
叶梦歌本是手控,眼前这双手她走就注意到了好看至极,可是它的主人却是那么欠,总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忽略手而注意到人的可恶。
“那是比不过你从小被人绑着打得来的经验,我可娇贵着呢,没有这般体验。”
叶梦歌在洛安茶馆里听人说过,二皇子幼时失去母妃之后便一直待在冷宫中,受着一些看酒下菜的落井下石的宫人们的欺负,经常被抬回冷宫去。讲这话的那人言辞激烈,为二皇子打抱不平,仿佛自己亲眼目睹过那场景一样。
而宴随遇听见这话后,确实愣了一下,周身气息变得冰冷,但不过一瞬又恢复往日浪荡公子的模样,“洛安的花楼中的确有这种的事件,不过我倒是不喜欢,叶大小姐要是喜欢这样的,待你我成亲之后学来给你看也是可以的。”
在说这话时,他几次停顿,咬住某些字眼拖长语气,眼角轻挑对叶梦歌暗示。
叶梦歌不理会他的这番话,转而去问道,“外面怎么回事,不过一天的时间,你们是怎么搞的外面天翻地覆,民不聊生的?”
宴随遇轻轻一笑,“谁知道,忠永侯忽的就派兵来到这寺院里抓我,哦,对了还有你,我自然是不允许他们把你带走的,他就搞的寺院乌烟瘴气的。”随后他的视线瞥了一眼叶梦歌,“提醒一下,这里没有民不聊生,寺院里的人已经全部都离开了,带着我送的银两走得飞快。”
叶梦歌:“……”
是我草率了。
……
寺院外是忠永侯声嘶力竭的咆哮,让屋外的人滚出来。
有人在一旁劝导,“侯爷,我早就说过不可如此鲁莽行事,你且去攻打宣晁在城外的土匪窝,定能让他出城去再一举拿下,攻打寺院真是……”
“真是什么?”忠永侯听见这话之后,停下对宣晁的嘴炮攻击问着那人。
那人叹了一口气,不走心地小声回了一句,“真是莽夫行为。”
忠永侯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在骂谁?”
随后外面便是自家人掐架。
叶梦歌在寺院内笑得喘不过气来,扶着柱子大笑。
一旁的宴随遇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傻子一般,他的听力并不像是叶梦歌一样超乎常人,自然是听不见忠永侯他们所说之话。
但笑完之后,叶梦歌忽然就记起来一件事,转头去问宴随遇,“对了,宣晁是谁?他也在寺院里?”
“一个不重要的人,住在我们隔壁。”
“所以外面的人根本就没冲着我们来,是冲着宣晁去的,而我们不过是炮灰?”得亏宴随遇说起不让外面的人带走她时,叶梦歌还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年纪轻轻的,居然瞎了。
宴随遇却是逼近叶梦歌,将她环住压到身后冰冷的柱子上,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叶梦歌,“你怎么知道他和这件事的?我不认为是刚刚那几个小兵告诉你的。”
叶梦歌脸不红心不跳,“就是他们说的啊,怎么样啊,你还要我把他们叫起来给你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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