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慈顿时失笑,谢徘徊爱酒成痴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先说说你的情况吧。”
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眼下还是要先看病的。
“哦哦,”谢徘徊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似的,撸起袖子将胳膊上的伤露了出来,又浓又粗的眉毛皱着,颇有些搞笑,“别家的医馆我也去瞧了,开的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
早前听说济善堂有位神医,每月的这一天不收费义诊,他这才想过来瞧瞧。可惜来的晚了,排了好半天队才到他。
胳膊上的伤口刀口平滑,显然是利器所伤,皮肉翻涌,还泛着青黑,怕是中毒之兆。
辛幼慈又仔细地搭了他的脉,这才道,“不知谢少侠前几日吃的什么药,可有带药方来?”
“这……”谢徘徊有些窘迫,不是看病吗,看就行了,怎么还要他前一阵吃的药方,他五大三粗的,哪还记得上一个药方的事。
那药吃了几天不管用,就被他连药渣带药方,一并扔到臭水沟了。
“没有也无事,”辛幼慈自然看出了他的为难,问这一句也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她顿了顿,才郑重地道,“我怀疑谢少侠这是中了毒,需要先开解毒的方子,再好好调养身体养伤。”
“中毒?我这,我这不是刀伤,开点药就好了吗,怎么会中毒呢!”
谢徘徊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可等他自己说完,心中也起了疑虑,若真是开些药那么简单,怎的自己吃药养了几天,伤口半分也不见好呢。
可他想破了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能拿着辛幼慈开的药方,先去后面领药。
等到那长龙似的队伍再也所剩无几时,辛幼慈这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毛笔扔在一旁,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没有了。”
感受到暖洋洋的毛毯披在身上,熟悉的草木清香传来,辛幼慈卸了一身力气,散漫的靠在了木杳的身上,“准备了三丁包和虾仁豆腐。”
“再靠一会儿。”声音里充满着懒倦的味道,尽管累极也饿极,可她实在不想动弹,只想躺平,就此睡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木杳倾身在她耳边道,“我抱你回去?”
“不用,我跟伙计再交代两句。”她依依不舍从他的怀抱抽离出来,重新裹了裹身上的毯子,起身去找伙计。
半刻之后,才姗姗从里面出来。
“走吧走吧,有几个病人的病很复杂,明天还要再来一趟。”辛幼慈催促着,过会儿再晚了,天又黑又暗,就更不好走路了。
自从交代了三七和长存的存在,木杳用起来也就不再顾忌,这次更是直接叫来了一辆马车,拉他们回去。
不似寻常马车的笨重,这辆马车外观精巧又大气,坐进去也十分宽敞,是木杳在结合了现代思想后,专门请人打造的。
不仅用料讲究,里面更是小有机关。用来放吃食的小桌,储物的木柜,暖手的手炉等等,既放的巧妙,也能一物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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