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荒录

第一百九十一章 身份暴露

    
    “想必让你为难了吧。”夙音揉了揉宋玉儿的头,叹气道。
    宋玉儿苦笑地摇摇头,“就是震惊,不敢相信,毕竟像我们这样声威并存的大家族,在世人的眼中除了悬壶济世是不能有半点瑕疵的,何况我自小就认为我们家家风严谨,从未想过哪位祖先会犯错,现在你们突然这样……”
    “主人,冥王他们回来了!”云羽急匆匆的跑来大吼一声。
    “好!”夙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所幸找到了!
    “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吧!”弦月拉起夙音出了泉池,夙音回头嘱咐着宋玉儿可以多泡一会,宋玉儿点头应着。
    两人刚从后花园出来就见君无肆扶着受伤的墨尘寂,继鈤在后面用银链拉着一个黑衣人,踉踉跄跄地被他扯着。
    “如何?伤哪了?”夙音一眼就看到墨尘寂身上的血渍,不由自主的担忧道。
    墨尘寂原本苍白的脸,在看见夙音的那一刻竟红润了不少,不忍让她担忧,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回道:“不用担心,我无大碍,休息片刻即可。”
    弦月小心地掀开他的衣领仔细瞧了瞧,“这,都伤到灵识了吧,还无大碍?倒是挺能逞强。”
    “没事,我还能挺住!”
    夙音眼里的光暗了暗,对君无肆问道:“灵识损伤可严重?”
    君无肆老实回答:“不算严重,待我医冶之后再稳妥疗养三月还是可以痊愈的,所以灵识这里不用太担心,反倒是他心脏所受的伤,估计一时半会还无法冶愈,所需的药也苛刻。”
    “玉儿那边应该不缺药,稍后让她看看吧。”
    “骨医家的人来了?她们不是去东海了吗?”君无肆有意压低声音说道。
    “去过了,因还差一味药就回来取了,这个迟些再说,现在先将墨尘寂扶回房中歇着吧,玉儿稍后就到。”说完看了一眼云羽,云羽很是机灵的向后花园的温泉池那跑去报信儿了。
    君无肆应了声“好”后便与墨尘寂一同去了房中安顿。
    弦月侧头看了一眼继鈤手中拉着的黑衣人,问道:“谁啊?”
    继鈤邀功一般谄媚道:“这是意外收获,君药的仇人!”
    “君无肆的仇人?”弦月走过去打量着黑衣人,“这是什么装扮?嘶~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夙音眯着眼,缓缓开口:“骨医家祖上吧!”
    “果然是他!”弦月很是出乎意料道:“这么顺利就抓到了?”
    继鈤赞叹道:“夙夙,你怎么这么聪阴,一点悬念都没有!”
    这时君无肆将墨尘寂安顿好之后从房中折了回来,见夙音她们正问着,便解释道:“此人便是先前截杀我的黑衣人,正是骨医家第一百二十八代宗医,宋义德!”
    夙音往墨尘寂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次可是冲着他去的?”
    “正是如此,还好我们先一步找到尘寂,否则可真是凶多吉少!”
    夙音打量了一眼黑衣人,问他:“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何要听信于她人来与我作对?”
    黑衣人露出一对灰白色眼球,突然盯着夙音看了半晌,很是震惊,喃喃自语,“是你!难怪主人说我见过你。”
    夙音耳尖,听得出他意有所指,“你见过我?你主人是谁?”
    “你与骨医家后辈进过血魂阵!”说着仿佛又自我确定了一番,“没错,就是你!”
    “是,”夙音道:“看来我们猜对了,你原本应该早就逝世了,是利用蚀骨来续的命吧?因为不能见阳,所以一直躲在血魂阵之内,对吧?”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反正我是不会出卖主人的,你就别费心思了!”
    “当然有,”弦月看了一眼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宋玉儿,她头发还未来得及烘干,湿漉漉的披在肩头上,看得出一副很着急紧张的模样,弦月有意问道:“你的事迹我们可是听君无肆说过了,你可知道你私用禁药躲在血魂阵中苟且偷生几百年,对骨医家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事?骨医家一向清誉在外,若是知晓你的存在,你觉得你还有何颜面面对你们家族的列祖列宗?”
    “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我?”黑衣人冷笑道:“可笑,我若是打死不承认我就是宋义德你们又奈何得到我!”
    “那你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君无肆嗤笑,“不如何,就是纯粹想让你死之前有个名字,这也算是我们对骨医家的世代忠良的一丝丝怜悯罢了。”说着又围着他转了一圈道:“几百年未见,我光是记得你的所作所为,倒是对你的模样记得有些模糊了,不如索性让我在大仇得报之前再认认你的脸吧,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模样。”说完就要伸手去解他脸上的黑色布条。
    “等等,”黑衣人竟有些慌张地往后躲了躲,“你们不是还要审我吗?怎么这就放弃了?”
    弦月两手一摊,道:“我们家夙音可是出了名的没耐心,你方才不是让她别费心思了嘛,既然你不打算招认,那留你还有何用?”
    黑衣人听弦月这样说,又见君无肆抬着手似乎真要看他的脸,两眼一闭,说道:“你,别解开,我见不得阳光,你们说得对,我用了蚀骨续命,这是蚀骨的副作用!”
    “那你承认你是宋义德了?”夙音问。
    黑衣人点了点头,“我是!”
    君无肆一拍脑袋,懊悔道:“早知道是这样一开始就用这招了,还跟你浪费这么些口舌,哼,宋义德,你也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
    宋义德看他,“可我不后悔那样对你,你心高气傲,若是留着你,必然不甘于只做骨医家的药奴!”
    “呵,你倒是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只是可惜了,骨医家人就没有我这么了解你了,对吧,大小姐?”
    宋义德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是她!”
    宋玉儿跺了跺脚,又慌乱又气急地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宋义德,问道:“你,你真是骨医第一百二十八代老祖父?”
    “你既听到了,又何必再问。”宋义德自知身份已经暴露,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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