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安心才有时间查看腕带的信息,但不用想他都知道必定是博士那边发来的信息,毕竟整个北区的信号都是完全中断的。
不,或许用阻断干扰来说比较恰当,不管是什么信息都在北区都无法传播,除非是直通的隐秘专线。
点开腕带,这次信息就比较多了,不再是个位数的字符。
“北区内乱,贵族反叛,围攻分部,速援。”
好家伙,惜字如金啊,但李安心心中的疑惑终于被揭开了,难怪北区守不住,原来是外忧内乱,所以他看到的能力者才那么少。
早知道就先去分部一趟了,把那些反叛的贵族都收拾了,自己是不是就不用东奔西走那么累?
然后李安心又查了查巨兽的位置,发现离自己相当远,几乎是在北区的对角上,而北区分部离自己的直线距离则不算太远,没有过多思索,李安心决定徒步赶去。
因为就在他看信息的时间里,北区分部大楼又发生了一次爆炸,而且这次爆炸的位置明显比之前的位置要高出了一层。
“看来北区分部防御正在被反叛贵族快速瓦解,得快点行动了。”
李安心理了理领子,将自己的左肩伤口遮住,他又啐了口冰渣,高启天打入他体内的极寒能量还在持续的散发出寒气,想要完全消除可能要花上小半天时间,现在的李安心可没空管这些,他只能暂时压制住极寒能量,让其爆发的间隔变长,等空出时间他再把这团能量给解决了。
“啧,真是难缠的家伙。”
对于高启天李安心没有过多的感觉,只是将其当做打磨自身的砥石,趁着叙述原初的那种玄妙感觉还未消退,和高启天打上一架,确实让李安心的视界拓宽了不少,也对自身的能力更加的了解了,一种‘能力原来还可以这样用’的奇妙感觉在他的脑海里开拓出了一片全新的天地。
所以虽然现在寒毒加身,但李安心对高启天却并无恨意,两人本就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而已。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不只是那一记重到难以想象的侧踢,还有他不断积攒引爆的精神长矛,那些长矛最后可不是放烟花那么简单,而是破碎成微如毫毛的细针,不断的冲击高启天的体表能量防御,不然你以为他真的会站在原地,看着李安心拍拍屁股走人吗。
在李安心走之前已经明显感觉到有十数根毫毛穿透了防御,并且伤到了高启天,虽然伤害不高,但那好歹是对以太体直接造成伤害,想要恢复起来比自己消化极寒能量只慢不快。
想到这里,李安心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踩踏着墙壁,他拔地而起,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
“快动起来!第十层防御被突破了!快转移到上层,降下合金防爆门!医疗组呢?快把受伤的人带下去治疗!!”一名年轻女子正指挥着穿戴着新都制服的工作人员转移到第十一层,她黛眉微皱,雪白的牙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第十层的防御怎么会坚持不到两分钟就被突破,而且到现在信号发生器还没有修好!
外界根本不知道北区正在发生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叛乱,这起叛乱比天门宴会的叛乱规模大太多太多了!
几乎所有北区的老牌贵族都参加了这起叛乱,他们掌握的实力比北区分部多的多,北区的分部的物理瞬间就被其瓦解攻破,在北区拥有的两千多名能力者里,就有超过一千三百名叛乱,而北区分部留守的兵力本就不多,更是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溃不成军,整个分部除了这栋主楼外几乎全部都被占领了。
反抗的力量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敌人攻势下被瓦解再瓦解,原本浩浩荡荡的两百多人,如今就剩下了不到三十人,而且还个个带伤的。
“茗姐!不行了,我们的急救喷雾用完了!”一个圆脸的小护士脸色苍白的抬头看向充当着指挥的年轻女子。
什么?怎么可能用完,百人份的急救喷雾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耗尽?
但现在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年轻女子毫不犹豫的解下自己腰间的急救喷雾递给小护士。
“先用我的,顶层的局长办公室还有额外的医疗用品,够我们坚持到修好信号发生器,只要联系到新都本部,我们就可以……”
这时一只大手从一旁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年轻女子握着急救喷雾的手腕,她顿时一惊,连忙抽出手腕,柳眉倒竖着看向那人。
“谢鸣渊你什么意思!”
女子的声音抬高了几度,顿时引来了不少目光。
那人收回手,他单看面相十分俊秀,但眉宇间却有一股难以描述的阴沉与奸诈,他也不管周围的目光而是沉声说道:“够了!华茗!已经够了,我们是拦不住那些家伙的!就算修好了信号发生器又怎么样?等总部的人来给我们收尸吗?”
谢鸣渊退后了几步,他缓缓扫视周围一圈,右手轻挥,声音抬高几分道:“你看看,我们已经人人带伤了,你这一瓶急救喷雾能救几个人,只要他们再冲进来,我们就绝对会减员!”
目光随着他的右手移动,华茗看到的是鲜血与疲惫,就连小护士的圆脸也是苍白无比汗水流淌,她太累了,数个小时的高强度急救以及转移伤员,几乎掏空了她所有力量,在着仅剩下的三十多人里,包括华茗在内只有不到十个能力者,剩下的人都是技术部门的普通人。
华茗微微咬紧下唇,她看向谢鸣渊,艰难的低声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谢鸣渊则是沉吟片刻,脸上露出难以抉择的表情,最终却叹息一声,肩膀也垮塌了下来,万般无奈的说道:“投降吧,华茗,如果他们不想活捉我们的话,早就把整栋大楼给炸掉了,不会和我们僵持到现在的,他们一定是想我们投降。”
他这一番话仿佛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一道道目光带着各种意味不明的感情看向了华茗,他们太累了,累到已经说不出话,累到只想有一个人帮他们发声。
于是谢鸣渊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站了出来,他发出了声音,合情合理,理所应当,简直……就像是排练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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