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丫头在旅游的时候跟莫执闹翻了,一个人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按年龄来说是自己的弟弟,可林正每每跟他交谈,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这种压迫他只在本家的老爷子身上感受过。
“是的,莫执已经快把整个帝城都翻过来了,而跟那丫头关系一直很微妙的苏明义也一直在酒吧买醉,手上的工作停了不少,不过莫执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这些了。”林正恭恭敬敬地答道。
“这是你跟伍子平弄出来的事情吧?”
林正一愣,冷汗直接就下来了,他自问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毕竟伍子平那些事情他们这个圈子里算是人尽皆知,办出这种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林丞又怎么知道……
透过干净的落地窗俯视街道的男人叹了口气,声音里一直带着愉悦的笑意:“哥哥啊,你们还是沉不住气,而且玩计谋这事……你们玩不过那丫头的。”
说到这,林丞轻笑一声:“你们两个以为这就能打乱莫执的计划,也不想想,林苒这丫头是不是借你们的手名正言顺的离开莫执身边去办她的事情?我们上次好不容易找人盯着她跟周淮安离开,可没想到伍子平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在跟她见面的时候对周淮安下了手,导致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我们到现在都没办法知道。”
“但是之前不是……”林正忍不住开口说道。
“之前,之前……”林丞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想到这个弃子能透露出这么多消息,不过那丫头很有可能早就开始怀疑卜家了,不然怎么会把人交到那个心理医生的手上,而不是像我们之前推测的那样跟卜家的那个小子开始走近了?”
“您的意思是,她已经开始不信任她的室友了?”林正一凛,问道。
“不能说是怀疑,只能说她太谨慎,就像这次突然离开也是,连她那几个确实是很交心的闺蜜都没告诉。”林丞罕见地叹了口气,“可惜……”
可惜这个人,没办法归顺于他。
“你去查查最近林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既然她跟莫执分开了,不趁这个时候动点手脚,也未免太对不起你们两个的辛苦了。”
看着林正离去的背影,林丞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退了下去,林正最近实在是太容易自作聪明了,再这么下去,这颗棋子也是到了应该舍弃的时候了。
林苒觉得自己从那班深城出发的红眼航班下来之后,过得简直就是无比闲适的生活,不知道承叔是用什么办法跟学校那边说的,她这么长时间的请假,就连她的几个室友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选择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没有选择的时候痛苦,有选择的时候也痛苦。有一些经济学家为了让它看起来更容易被人类理解,提出了所谓“机会成本”这个概念。
走上一条路的成本,就是放弃另外一条路。
这其实很有道理,这就是选择的痛苦之处,选对了不加分,选错了倒扣分。不管怎么选,前途都是未知,都有很大的可能性要后悔,或者也有可能殊途同归。
前途未卜时迷茫,前途多样时也迷茫,因为谁都不能分身,再怎么牛的人,也不可能走出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路。
她也不后悔自己选择这条路,林苒她现在早上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慢悠悠地去吃个早饭,顺手处理一下承叔那边发过来的公司事项,剩下的时间就是想干嘛干嘛,要不是碍着太阳实在太大,她估计早就去游泳了。
也正是这种闲暇,让林苒能够更仔细地审视自己对莫执的感情,喜欢他那个人是真喜欢,可是不能在一起的因素实在是太多,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他的因素,不过――谁这一辈子里还没有几次无疾而终的感情呢?
“嗯?还在找我?”林苒带着蓝牙耳机,坐在躺椅上慢慢地翻书,听到承叔这话显然是十分惊讶,“我还以为他们早就看出来这是我跟二叔一起布的局了呢。”
“苏明义似乎是真的想把你找出来问个明白,我接触了你舍友那边,苏明义似乎固执地认为她跟你有联系,就快要把她逼疯了。”承叔的语气还是慢条斯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跟语气完全不符。
“等我回去以后请她吃饭好了,”林苒心里稍微有点儿内疚,毕竟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让自己的舍友这么为难,“不过我没想到,苏明义居然这么执着……按照剧本来说,他不应该放下一切执念,远走高飞然后重新开始吗?还是说我哥没有劝动他?”
“所以你根本就不能吃编剧这碗饭,这剧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给她泼了盆冷水之后,承叔继续说了下去,“林丞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毕竟在他们看来,林靖和现在也在到处找你。”
“啊,让他们找去吧,反正知道我在哪儿的也就承叔你一个,最多再加一个二叔,其他人不是还以为我在深城呢吗,”林苒轻松地耸了耸肩,“你们两个是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出不出卖你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因为一个人。”承叔说。
林苒有点儿奇怪,刚刚提到的那几个人已经是跟这件事情密切相关的了,还能有谁让承叔特意提出来:“承叔你说我听着呢。”
“是苏明义的现状。”
林苒沉默了。
“他怎么了?”过了一会儿,林苒问道。
“你从深城离开,并且是音讯全无,苏明义就一直去酒吧,他是什么人你清楚,平时喝酒都很少,”承叔说道,“每次都是林靖和去把他从酒吧里拎出来。”
林苒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把话说了下去:“承叔,你说他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你觉得呢?”承叔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回去。
“我不知道,”林苒十分迷茫,“我总觉得他对我只不过是因为求不得,可从来都没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感情这种事情自己都搞不清楚,你还想指望搞清楚别人的感情?”承叔淡淡地说道,“况且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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