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祈认真地听着,她觉得她来这一本里面,好像来了,不仅仅只是为了做任务的,她能亲身去感受一些大道理。
那些从前只是被大人挂在嘴上的大道理,现在一个个看过去,果然都是情有可原的。
木清祈还想知道这里有些什么样的人,人都有七情六欲的,她目前好像还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独特的。可是她现在已经引起注意了,她现在若是再继续发问,他们会对她十分好奇的。
木清祈有些纠结的扶额,庄周瑜想着想着思路就明朗了过来,总之经过白鹭的警告,她要一心围绕着“善”字行事,从前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没办法阻止了,她现在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脑子清醒。
她甚至十分庆幸自己跟着天野哥哥还有天醒姐姐来了这里,否则她一定会继续作恶作死,直到她死后接受审判的时候,那个时候真的就什么都晚了。
想着想着,几滴眼泪从庄周瑜的眼眶出来,庄周瑜回过神来了,侧头望向邢清清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她一副揪着脸的模样,庄周瑜好奇地问道:“清清,你为什么这个模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木清祈又不是庄周瑜肚子里的蛔虫,此时是自然不知道庄周瑜在想什么的,所以她保守性的说道:“清清方才认真的听白前辈在讲话,听着听着,就十分好奇,没个人不是都有七情六欲的嘛,这里除了我们刚才看的那些,还会有什么比较不同于大群体的人吗?”
庄周瑜觉得这件事情挺好办的,就十分和善的说道:“我替你问问,你就在一旁认真听着就好。”
木清祈还以为庄周瑜是已经缓过来了,现在在努力弥补着自己在天野还有天醒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对自己如此好。毕竟她一来,就看清过这庄周瑜的真面貌了,要不是庄周瑜自视优雅,当时她那模样,怕是都想要动手对付自己了吧。
“白前辈,周瑜能冒昧问一下,这里还有什么样的人吗?”
白鹭见庄周瑜总算是能说话的模样,也十分乐意为她解答,只要她能想明白想清楚,那一切就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让老夫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噢,对了,还有一类人,一直被老夫忽略着,没想起来。这炼狱里,不仅仅是有贪欲十分强烈的人,还有一种人,他们既不好也不坏,所以也在炼狱里接受着洗礼。因为他们不好也不坏,所以真正接受到"善意"的洗礼时,他们改正起来比贪欲强的人容易的很。所以老夫也时常忘记这类人的存在,让老夫现在来看看有哪些人是属于这一群人的呢。”白鹭话毕,十分仔细地看着四周,想找出一两个这种情况的。
木清祈一直跟着白鹭的视线,好奇的四处看着,这地方的宽阔是让你一望无际的那种宽阔。而且这地方,是真的有些像精神病院,这里的人不会故意的大吵大闹,只是会突然大喊大叫。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模样,木清祈就很好奇,正常人待在炼狱里,会是什么模样呢?
这群贪欲过强的人,一个个还像戒毒所里的毒犯,十分戒不掉自己的贪欲,又十分想上天堂的模样,木清祈看的是唏嘘一片。
“你们看,那里有个在捧着本书读的人,他就是那一类的人。”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人的身上,木清祈倒是第一次见在这三重境界中,居然有看起来这么正常的人!!而且他站在树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长相还十分英俊,这种人,看起来身上就自带仙气,有没有什么贪欲,怎么会进不了天堂的门呢?
木清祈不自觉的歪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子看。
徐一帆无意中扫视过去,就发现邢清清在盯着那个男子看,还看的十分入迷的模样,眼睛都不带眨的,顿时就有些有些心气不顺。可是为什么心气不顺呢,他也说不上来,只当自己是有些嫌弃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吧。
“他啊,生前是一个富裕家庭的公子,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做什么恶事,家里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家里人让他娶什么样的女子,他就娶什么样的女子,后来那女子生不出孩子,他家里人便让他去纳妾,妾生了儿子,正妻要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妾不愿意,最后正妻用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将孩子抢过来,那小妾郁郁而终了。而那个男子呢,他始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明明心里清楚所有的事情经过,可是他却从未站出来为那个小妾说一句话。他的冷漠,他的愚忠,他的无主见,就是他不能进入天堂的原因。”
木清祈对这男子的好感,直线下降,原先还觉得这男子十分正常的人的模样,现在看来,这男子都还不如先前那胖胖的十分贪吃的神厨呢。
徐一帆见邢清清十分鄙夷的看着那个男子,不知怎的,心情好像是好了一些,真的是奇怪。明明是素未闻面的人,他干嘛一直想着偷看人家,还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木清祈见徐一帆正在看着自己,就回以一笑,十分灿烂的一笑。
徐一帆面色一怔,就挪开了视线。
木清祈继续认真听着白鹭说,白鹭身为已经有千年历史的人物,看人不仅仅是一看一个准,那说出来的话,也是满口的人生大哲里。
放在现代,白鹭一定很适合去当一名大学教授,虽然他的气质是像个体育老师,不过他真的很有文化很有见识的模样。
“这种人啊,明明是可以幸福的过着一生,可惜啊,他实在是太冷漠了,说白了也就是自私自利罢了。眼里只有自己,只要不侵犯到自己利益的,他就没有什么反应。你看,现在涉及到了自己能不能上天堂,他就开始终日捧着书读,他想从书里找到答案,上天堂的答案。殊不知,这个答案就在他自己身上。”
天醒看着那个男人,总觉得十分十分的眼熟,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转而又问向白鹭,“白前辈,请问那个男人若是能知晓自己犯了什么错,是不是就会好改很多?”
“可以这样说,不过没人会去和他说的。”
天醒鼓起勇气坦白道:“白前辈,那个人,我见过。”
白鹭看着天醒,示意她可以继续说。
徐一帆为了符合天野少年郎的特性,也是十分好奇的看着天醒。
天醒的目光正好扫过了自己,徐一帆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人... 很可能是他们家里的一个长辈。
“那人...可能是我们的太爷爷,我初见他,就觉得他十分的耳熟,我的爷爷、父亲,就连我哥哥天野,都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我看着他,就有一种悲伤感,我们的先辈,好像是有过这个故事的,这个故事,还是我们的太奶奶临终前因为良心不安才出来的。那时候,我的爷爷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太奶奶亲生的。”
徐一帆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身为哥哥,他自然也是要插手的,“白前辈,请问能否由我和天醒出面,去和我太爷爷提个醒?若是可以的话,那真的是太感谢白前辈了,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同我们的太爷爷好好打声招呼?虽然我们太爷爷很多地方都做错了,可是太爷爷他...终究是我们的太爷爷。”
白鹭一时间没去细想,就说道:“你们可以直接通过那一条路过去,就是长着永生花的那条路,那条路不会伤害到你们。”
等等,白鹭说完这话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害,你这小辈,竟然在语言文字上做文章,好多年没被人耍了,你啊你啊。”
徐一帆见白鹭没有生气,就放下了心,先道谢道:“多谢前辈,前辈此恩,我们天家定当世世代代铭记于心。”
白鹭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去了。
木清祈觉得这太爷爷冒出来的也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不过怪不得她觉得那太爷爷长的甚是英俊,原来是他的基因,才有了现在的天野啊。
天河见有人来了,他在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来看他了,“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来找我的?”
“太爷爷好—”
“太爷爷好—”
天河:“??什么?你们两个喊我什么?”
天醒十分有活力的重复道:“太爷爷!”
“这是怎么一回事?”天河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女,感觉就比自己小几岁的模样,怎么会就叫上自己太爷爷了呢?这实在是荒谬。
徐一帆先开口问道:“不知您是否名为天河?”
“是啊,我确实是叫天河。”天河见这二人,能在炼狱中叫出自己的名字,就开始相信他们应该是真的有什么关系的。
“太爷爷,我叫天野,这位是我的妹妹叫天醒,家父叫天赋。”
“天赋—我的孙子天赋!”天河整个人都打起精神来了,“你们..你们真的是我的太孙子、太孙女!”
“是啊,太爷爷,肯定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和您相同的血,所以我们能在这忙忙的炼狱中找到你。”
天河赶紧算了算时间,脸色就变了,“你们两个应当就是如现在般,正当少年少女的年纪,怎么年纪轻轻就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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