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刘欣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徐秀,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水的萧辰。
徐秀淡淡地点点头,目送着刘欣离开,等看不到刘欣的背影时,徐秀才将门关上。
“怎么,不舍得?”萧辰望向徐秀,挑眉。
“怎么,感兴趣?”徐秀用同样句式反问道。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就回自己房间了。
萧辰举了举手上的水杯,看着徐秀的背影,又无奈地放了下来。
拿她能怎么办呢?萧辰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将杯中剩余的水倒掉,洗净,放回原本的地方。
就回了房间。
时间总是瞅你不留意间,就悄摸摸地溜走了,你会痛恨时间的不辞而别,也会感叹时间不停流转。是好是坏,是悲是喜,就看你怎么对待。
“同学们,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徐媛媛笑盈盈地扫了一眼全班,看到徐秀,略微顿了顿。
“还是有几个厚脸皮的,还敢登游戏。”
说到这里,几个心虚的人低下了头,手不由自主地摸着额头。
“什么?”徐秀轻轻地问身边的人。
“你玩的吗?”萧辰问。
“不玩。”徐秀简洁地说道。
也对,所有的心思都在学习上,怎么会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萧辰心想。
“你玩吗?”她问。
“我?不玩。”萧辰答道。
“为什么?”
“容易分心。”
“嗯。”徐秀赞同地说到,然后就没了下文。
大家开始认真听课。
下课了。
“为什么?”
“什么?”
“上课问的那个问题。”
“两点。一,顺着你的话。二,男孩的天性就是玩。”
“没了?”
“没了。”
“这么简单?”
“对。”
“哦。”萧辰有点失落,也没有继续说话。
他还以为,什么呢。
他还以为,她想了解自己呢。
原来这样啊。
萧辰垂眸,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笔。
徐秀偷偷看了一眼萧辰,短短一秒,又将注意力转移到题目上。
刷得题中题,方为人上人。
这是亘古不变的理。
吃完晚饭,萧辰对徐秀说:“我一会儿要回家一趟,晚上不回来了,你晚上回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
“好。你得跟老师请假,说明情况。这方面学校管的很严。”
“我知道了。”
说完,萧辰就径直去了办公室,跟老师说明了情况,就坐进了校门口的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徐秀喝了一口水,敲了敲自己的背,深呼一口气,头又埋进题海当中。
“呼。”徐秀背着书包,走在水泥路上。回头望了一眼学校,光耀如昼,徐秀站在光与黑夜的交界线上,树枝的影子亲吻着她的脸庞,徐秀望着望着笑了,却没有丝毫笑意,路上的陌生的寥寥无几的同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搓了搓手,匆匆离去。
徐秀叹了一口气,一天下来,疲倦开始侵袭着她的心,她感到很累,很想在床上躺着,啥也不干。
徐秀向前走去,渐渐地,黑夜吞噬了她。
回到家,借着门口的小灯,从书包里摸出了钥匙,正打算将钥匙插进锁孔,看见门把手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纸袋子。
略微地迟疑了几秒,徐秀将袋子从门把上拿下来,瞄了一眼,是信封。徐秀顿了顿,她忙地看了一眼四周,寂寥无人。徐秀进了门,将门反锁。
屋子里黑漆漆地,徐秀感到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心脏仿佛在那一刻窒息。
是谁。
会上上次那个人吗?
徐秀定了定神,开灯,视线变得明亮起来,徐秀回了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
坐在床上,她看向了那个白色纸袋。
她将里头的信封拿了出来,在拆开信封的那一刻,她愣了愣。
最后,她还是打开了。
和上次的如出一辙!
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弟弟真正的死因。
除这句话外多了一串电话号码。
看着这串电话号码,徐秀沉思了片刻。她将东西收拾好,放到抽屉里。
尽管她弟弟的死因无比诱惑,但是徐秀理智更占上风。徐秀打算再等等。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谨慎比较好。
徐秀关了灯,闭上眼准备睡觉。
周围很静,静地仿佛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黑夜中,徐秀猛地睁开了眼。
徐秀只觉毫无睡意,脑子比白日更加清醒。她一直在想,在想今天发生的事,究竟是谁?用她弟弟的死因来做诱饵,是好意还是别有用心?脑子飞速地运转,徐秀也越来越清醒。
过了半小时,徐秀深呼吸了三十秒。
明天还要早起,不能熬夜。
徐秀花了几分钟将杂念去除,使心静下来。
渐渐地,徐秀感觉身体舒展开来,渐渐地,思绪开始迷离。
到了学校,徐秀看了一眼身边空着的位置,没有说话。又看了几眼四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最近连沈明月都很少找她麻烦了,性情大变?她不相信,古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父亲。”
“你要明白你当下应该做什么。”
“我知道,父亲。”
“我的儿子,必须是最优秀的。”
“我知道,父亲。”
“我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这一点。不要因为目前这点成绩就飘飘然。我今天恰好有空,很久没有和你聊天了,走吧,我们去对面的咖啡店。”
萧辰跟在萧腾后面,走进了咖啡馆。馆内大部分的人目光被两人所吸引。
“辰,听你妈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萧腾看着有个把月没见的儿子,挑了一个比较敏感又能了解孩子的心理是怎么样的。
萧辰喝了一口咖啡,大脑飞速运转,该怎么回答?
“有一个。”萧辰习惯性地说了实话。
他从不在父亲面前撒谎,因为他知道,这是多此一举的。
“年轻人嘛,有喜欢的人很正常。辰,你想要告诉你的是,无法护她周全,就不要给她希望。”萧腾话音刚落,电话就打来通知他开会。
萧腾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
他太忙了。
萧辰并不怪他父亲。
他从小就明白,没有谁能在生活面前风光,每个人都在为生存奔波着。
呆呆地望着杯子里的咖啡,纤长的手指捏着白色的勺慢慢地搅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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