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山河

    
    第一章 学院的通知
    “小家伙，我看你骨骼清奇，根骨奇佳，肯定是修炼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这里有一套修炼的功法，只要十文钱，肯定能让你辉煌腾达。”
    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老头，盯着手中拿着豆浆和油条的少年，高声吆喝。
    这已经是第六次遇到少年了，老头总觉得是上天的安排，他隐隐觉得自己手中卖不出去的功法，肯定会被这少年买去。
    “滚，神棍。”少年狠狠咬了一口油条，一脸鄙夷道。
    不是自己不讲礼貌，实在是神棍太可恶了，大街上这么多人，老头的眼睛像是安装了定位，每次都是只夸自己，并且附带着一套推销体系。
    虽然老子混得惨，却也不是好骗的。
    买你的功法，除非自己脑残。
    少年一脸不屑，仰起头，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悠哉地朝着学院走去。
    “小家伙，我不是神棍呢，我是神仙。”老头辩解道。
    “你······神仙？”少年停下脚步，打量着所谓的神仙，一身灰色衣衫，破破烂烂，就连缝补的几个地方，也是裂开了口子。
    尤其是一头的长发，这是多少年没洗了，都感觉生锈了。
    顿时，少年感觉自己手里的豆浆油条不香了。
    “我真是神仙啊。”老头看着少年手里的油条，双眼放光，“小家伙，你手中拿着的可是人间传说中的油条，不知味道如何啊？”
    少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就他还神仙，神仙有混得如此惨的么，如果神仙也混得如此惨，那自己就不用去学院了。
    什么时候神仙这么孤陋寡闻，连油条都没吃过？
    看着老头，少年根本把他和神仙联想不到一起，妥妥的神棍。
    “神棍，这当然就是传说中的油条，想不想吃？”少年扬了扬手中油条，讪笑道。
    “如若小兄弟舍得，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尝尝。”老头半眯着眼，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哟，还勉为其难，你可真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少年感觉一阵好笑，想着自己两根油条自己也吃不完，还是分这老头一点，也算是积德。
    少年将一根未动的油条递到老头眼前。
    老头望着油条，一脸欣喜，抿着嘴唇刚要伸手接过，哪知少年将手缩了回去。
    “算了，反正你一天也不干事，就给你半根吧。”说着，少年将一根油条扯成两半，随后将半根油条递给老头。
    老头望着这一幕，嘴角狠狠抽了几下，可恶的小混蛋啊。不过望着递过来的油条，老头眼疾手快，急忙夺了过去，生怕少年又改变主意。
    少年无奈地耸了耸肩，朝着学院的方向走去。
    老头望着少年的背影，咬了一口散发着热气的油条，嘀咕道，“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聪明么，看来这套骗术行不成了。”
    ······
    洛城学院。
    江小流刚进入教室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平时的早读时间，教室里总是乱哄哄的，今早的气氛安静了，尤其是平常喜欢玩闹的同学，都是苦着脸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小流，你听说了么，三天后学院要召开武道誓师大会了。”顾城华看到江小流走过来说道。
    “武道誓师大会？”江小流吃惊地说道。
    所谓武道誓师大会，就是武道考试前的总动员，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学生加快武道的修炼。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最主要目的是誓师大会后，将要开除大高班武道没有觉醒的学生。
    江小流的武道恰巧没有觉醒。
    全班六十多名学生，觉醒的学生也仅有二十多名，江小流的同桌顾城华在中高的第一年就觉醒了。
    洛城学院将教育分为三年启蒙教育，三年初级教育，三年高级教育，又将每阶段的三年记为小中大。
    一旦进入大高班，就意味着一年后就要毕业了。
    这时候，学院为了培养优秀的武道学子，就要将没有完成武道觉醒的学子清除，以此保证充分地教授觉醒武道的学生。
    “小流，你的情况很危急啊。”顾城华担忧道。
    江小流点了点头，是的，自己的情况很危险，三天后就要被学院开除了。
    难怪今早的教室这么安静，这个消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江小流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变得低沉起来。
    进入洛城学院的八年，自己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的优秀成绩，可是进入高级班后，涉及到了武道觉醒的人生问题，自己就彻底凉凉。
    自己从老师给予厚望也变成了让老师失望的路人。
    这个世界上，人定胜天的说话行不通，好像一切都是天道。
    即使自己努力想要挣脱枷锁，可是到后面才发现这枷锁是钛合金的，根本打不开。
    人生，刹那间坠入炼狱中。
    ······
    “同学们，上课了。”
    武道教习赵孟明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望着教室里情绪低落的众人，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现实，谁也改变不了，大夏王朝，武道为尊，就连高高在上的城主，也是要靠着武道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更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了。
    见到众人没有反应，赵孟明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大家已经知道武道誓师大会这件事情了，那我就宣布一下教务处统计的退学名单。”
    所有人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就算是已经完成觉醒的同学，唯有在心底默默窃喜，不敢在表面露出任何喜悦。
    武道觉醒只能意味着踏入了武道的门槛，并没有修炼武技的他们也怕犯众怒，尤其班级上还有一些先天体质强壮和练习外道功夫的同学，一旦他们发现这些觉醒者的幸灾乐祸，估计要被活活打死。
    武道觉醒者修为没有境界，也没有武技，就比寻常人多了一份头衔而已。
    他们要做的就是猥琐发育。
    “听到名字的同学，誓师大会后就不用来了。”赵教习缓缓说道。
    所有人神色暗淡，甚至有些人听见赵教习的话，心态已经崩溃，直接起身离开了教室。
    江小流本来也想离开，可是当他想到自己的人生，顿时脸上布满寒霜。
    离开学院，就要意味着自己从此无缘武道。
    这个世界，武道就是大统，若是离开武道，就向寻常人学一门谋生的手艺，忙忙碌碌地过完一生，永远也看不到别样的风采，也体验不到武道带来的人生。
    注定要活在武道者的阴影下，仰头羡慕。
    想到这里，江小流不想离开了，他期望着事情能够有所改变。
    “林天，张寺，李散······江小流······”
    赵教习面无表情地念着教务处要求退学的名单，听到自己名字后，江小流的身体明显一颤，自己确实在里面。
    “小流，别灰心，说不定还有转机呢。”顾城华安慰道。
    江小流点了点头，只是他们两人都清楚，只要名单出来，事情就没有了转机。
    “以上这些同学誓师大会后，就要被消除学籍了。”赵教习说道，片刻后，或许感觉自己的话语太过冰冷，他又宽慰道，“同学们，其实你们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的时间内你们若是能够觉醒，也是可以留在学院的，当然咱们洛城学院的历史上，就有这样的例子。”
    还没有觉醒的学生，听见赵教习的话，原本低落的情绪猛然高涨。
    对啊，还有三天内，万一觉醒了呢？
    所有人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教室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就连江小流，起初也是一阵心动，可是转念一想，三年都没有觉醒，期望三天内觉醒，无异于痴人说梦，旋即自嘲一笑。
    “要不然这样，今晚我陪你去偷看女神。”顾城华见江小流不说话，宽慰道。
    江小流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一点兴致，他觉得自己在这三天内，应该寻找一下机缘，不应该自暴自弃彻底放弃。
    现在就是天仙洗澡，他也觉得自己能够忍住。
    “那你晚上打算干吗？”顾城华问道。
    “我觉得我应该在这三天内，再碰碰运气，万一真的像踩到狗屎一样，有否极泰来的时候呢。”江小流打趣道。
    “嗯，这也是有可能的。”顾城华认真地看了点头。
    在整个大夏国，任何人做梦都想成为一名武者，一旦成为武者，就意味着你无所不能，无所不有。
    在煎熬中，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江小流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
    经过认真的思考了，江小流打算认真地找早上的神棍聊聊，看有没有办法能够让他觉醒。
    当来到早上的那块场地时，突然发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神棍，竟然消失不见了。
    就连神棍在路边搭得破烂帐篷，也被撤了。
    江小流真想骂娘，平时根本没有将这个神棍放在心上，就算是碰到了，也当做一个笑话，根本没有认真对待过。
    可是今天好不容易认真对待一回，你踏马却给我尥蹶子。
    痛快地揉着脑袋，一股悔意自江小流的心中蔓延开来，看来自己真没有修炼武道的命啊。
    第二章
    葫芦巷。
    洛城西北方的贫民区，这里的治安很差，经常发生盗窃和打架的事件。
    这里的原住民就被小混混欺负过，后来江婆婆为了防止江小流被小混混欺负，专门为江小流配置了淬体的药浴，让他体格在药效的作用下，变得异常强健。
    现在的江小流，别看身体单薄，就算是遇到一个成年人，也能凭借一身蛮力将他放到。
    这当然得益于药浴的效果。
    在洛城学院，江小流不敢说是横着走，但也没惹敢招惹。
    就像上次，有几个班级上的小男生，专门跑去偷偷看学院的女神，结果被几个世家公子哥知道后，找人围着打，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没地方说理，所有人知道后真是哭笑不得。
    对于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发生在江小流的身上。
    江小流和顾城华偷看女神，根本无所顾忌，只要不被女神发现拉入黑名单，谁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顾城华是一个体能和搏击特别高超的人，而江小尘是脑子灵活而且还有一身药浴蛮力的人，这样的组合在一起，学院还有谁敢招惹，就算是洛城不务正业的流氓混混，见到他只能退避锋芒。
    巷子中，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失魂落魄地走着，身体摇摇摆摆，像是一个醉汉。
    江小流想到退学的事情，整个人就没有了力气。
    虽然知道自己对武道并不是很热爱，可是见到别人纷纷踏入武道，自己要被抛在后面只能仰望别人，江小流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破烂幽静的巷子中，江小流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啧啧啧，这不是江小流嘛，听说学院的退学名单上有你的名字，真没想到曾经光芒万丈的少年，竟然没有武道天赋，也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怜啊。”
    一个华服少年走到江小流面前，目光直视着江小流，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七个少年。
    江小流抬头一看，原来是大高三班的韩天，不由得笑了笑。
    眼前这家伙，当初惹到了自己，还被自己狠狠揍过一顿呢。
    江小流一直有一个青梅竹马，长得祸国殃民的，和学院女神不相上下，被很多人疯狂地追求过，其中就包括韩天。
    后来被江小流一顿打怕了，这厮改变了追求对象。
    后来江小流才知道这厮竟然是追自己巷子里的大妞，同样作为男生，江小流当然知道韩天追求大妞的原因。
    大妞年纪小小的，可是发育相当了得，两团已经极其壮观了，稍微走快，就像是水要桨出来。
    韩天今天过来肯定是来堵大妞的，只是他的话惹到了江小流。
    “我看你是皮痒了。”江小流揉着手，冷冷说道。
    见到江小流的架势，韩天急忙后退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看着清秀力量奇大的少年。
    “江小流，我告诉你，你不要惹我，我已经武道觉醒，誓师大会后就要修炼武技了，树立我这样强大的一个敌人，你不划算的。”韩天警告道。
    还武道觉醒，还强大的敌人······
    啊呸，啪得一声，韩天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原本打扮英俊的脸，刹那间变成了猪头。
    “混蛋，我要杀了你。”愣了片刻后，韩天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行么？”江小流的眉头挑了挑，一脸不屑地说道。
    “江小流，将来我一定要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韩天又是后退两步，指着江小流骂道。
    “别威胁我，要不然你今天走不出葫芦巷。”江小流莞尔一笑。
    这时，韩天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江小流的胆量，完全不将自己这个觉醒者放在眼中，他相信江小流的话，惹恼江小流，他可能真会让自己走不出葫芦巷。
    再看看自己身边的人，见到江小流出手，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一个个低着头，温顺地像只绵羊。
    韩天咯咯地咬着牙，却也不敢再出声顶撞江小流。
    “江小流，你干嘛呢？”一道娇喝响起在巷子里。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脸蛋圆圆的大妞快步走了过来，大大的胸脯要将校服撑爆。
    大妞看着一脸狼狈的韩天，又看了看挂着笑容的江小流，整个人炸了。
    “江小流，你是不是神经病啊，你出手干嘛怎么重，你看看把韩天打成什么样了。”大妞护在韩天身前，一脸鄙夷地看着江小流。
    闻言，江小流的脸冷却了下来。
    “你一个武道的废物，就要被学院开除了，你还不没有眼光，我们家韩天的武道已经觉醒，假以时日你就是他脚下的蝼蚁，倒是你肠子都要悔青。”大妞继续骂着江小流。
    眼前的人，若不是个女子，而且也算一起长大的玩伴，江小流真想一巴掌扇飞。
    “我真是眼瞎，当时还想着和你做朋友，就你连武道也觉醒不了，真不配和我成为朋友，江小流，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没完。”江小流喋喋不休地骂道。
    江小流望着少女，真是没想到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势利的一面，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当初在初级班的时候，江小流还记得这少女给自己表白过，时过境迁，她见到自己落魄，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想到此处，江小流的眼神中折射出可怕的气息。
    大妞见状，拉起韩天的手，快步和众人离开了这里，反正再有几天他们就能修炼武技，到时候就算江小流再厉害，也就是蝼蚁而已。
    “呵呵，这就是现实啊，自己还真是武道的废物。”江小流自嘲一笑，紧紧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
    武道的觉醒，不仅仅是成为武者那么简单，它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比如地位，权利，财富，女人，甚至人们的眼光······
    狗日的觉醒，老子就不行这个邪。
    不论如何，老子偏偏要觉醒给大家瞧瞧。
    ······
    葫芦巷子的深处，也就是尽头，流淌着一条葫芦河。
    葫芦河的边上有一片树林，树林中搭建着一座木屋，这里生活着一个自称是江小流爷爷的人，不过江婆一直不承认，江小流也没认。
    江老和江小流的关系，倒是不错。
    江小流老是听将来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完全和现在的大夏王朝不同的世界。
    这种事情对从未出过洛城的江小流来说，就当做是吹牛喽。
    小时候江小流有什么烦心事，总喜欢找江老谈谈，江老也乐意听，而且会提出很合理的意见。
    今天也不例外，江小流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了找江老出出主意。
    “哟，小流，这一个月没来了，今天怎么想起我这个孤寡老人了。”看见江小流低着头走来，江老好奇地问道。
    “说来话长啊，想让你老帮我出出主意。”江小流苦着脸，顺势躺在了江老的吊床上。
    草绳编织的吊床固定在两个树上，江老平时喜欢躺在吊床上嗮太阳。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江老问道。
    “武道完不成觉醒，我马上要被学院开除了，你老人家见多识广的，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我想觉醒武道。”江小流说道。
    “什么，觉醒武道？”江老满脸诧异，随后讪笑道，“没有办法，老头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完，江老就闪身走进屋内，临走时还不忘偷偷打量了江小流两眼。
    看着江老着急忙慌的背影，江小流皱起了眉头，以前的江老不管自己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想尽办法，不想这次直接开口拒绝啊。
    事情很不对劲呢！
    不过江老不愿意说，江小流也没有办法，一天整个人的心情郁结，躺在吊床上，竟然衍生出了睡意。
    屋里的江老偷瞄了江小流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伤感。
    片刻又摇了摇头，提起水壶，开始给屋里养的花浇水。
    江小流一觉醒来，发现星星布满天空，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江老为自己披上的。
    “行啦，赶紧来吃饭，我专门买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和酸辣白菜。”江老凑到江小流身边说道。
    这让心情郁闷的江小流，心中一道暖流流过，只是他还是好奇这么关心自己的江老，为何不愿意和自己谈论武道觉醒的事情呢。
    就算端着饭碗，江小流还是无心吃饭，依旧皱眉思考着这件事情。
    江老显然是不愿意告诉自己有关武道觉醒的事情，江小流实在想不出让江老开口的办法。
    “赶紧吃饭，菜都凉了。”江老看着心不在焉的江小流催促道。
    “不吃了，我要回家了。”毫无食欲的江小流放下碗筷，起身打算回家。
    江老愣了一下，看着经常活蹦乱跳的江小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满是皱纹的双目中升起一丝难舍。
    不过就在江小流即将踏出院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江老在院子里喊道，“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婆婆，更不要提你想要觉醒武道的事情。”
    江小流的身体猛然停住，他转头看向江老，似乎自己武道觉醒的这件事情有很大的隐情。
    “江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小流疑惑地问道。
    “唉，命啊。”江老叹息道，“你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多好啊。”
    “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普普通通地过完这一生。”江小流坚定地摇着头，“江爷爷，我感觉你和婆婆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江老犹豫片刻，盯着江小流明亮的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婆婆一点都不希望你完成武道觉醒。”
    哗啦，宛如雷霆的声音在江小流耳中炸响，没想到婆婆竟然不想自己完成武道觉醒，任何人的家人都是想要让自己的子女，觉醒武道，进而出人头地的，婆婆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江小流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起来，完全不理解婆婆的想法。
    “这是为什么？”江小流弱弱地问道。
    总是有一种预感，江小流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江婆是有名的医者，肯定见多识广，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这种想法。
    “因为我不想让你踏入修真的纷争中。”一道沧桑的声音在河边响起。
    只见一个发丝银白的老妪，拄着拐杖朝江小流缓缓走来。
    “江婆。”见到突然出现的奶奶，江小流一阵激动，赶紧跑过去扶着老人。
    “唉，你这个小混蛋，放学这么久了还不回家，就知道你要跑到这个没心没肺的死老头这里来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和他说话。”江婆婆用瘦弱的手抚摸着江小流的脑袋说道。
    江老听见江婆婆的话，整个人不乐意了，他忍不住嚷道，“凭什么，孙子是大家的孙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就你，还想认我这么可爱的孙子，你配么？”江婆婆骂道。
    江老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额头，跳了起来。
    “我不配，凭什么我不配啊，我就要认我的孙子。”江老一脸激动地说道。
    “你还敢犟，信不信老娘将你这一间破屋放火烧了。”江婆婆猛然举起拐杖，作势要打江老，吓得江老急忙往后缩了几步，一脸委屈地怒视着江婆婆，不过他不敢说话了，真怕江婆婆烧了他的房屋。
    这时江婆婆才收回拐杖，在江小流的搀扶下，进屋走在凳子上。
    江小流早就见过两人吵架的场面，只是这次吵得比较凶而已，大半数的情况下，基本都是江老败阵，有时候江小流觉得江老可能真是自己的爷爷。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江婆婆的谦让，都让江小流有这样错觉，但江婆婆不发话，他也不敢贸然相认啊。
    “小流，婆婆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婆婆不希望你觉醒武道。”江婆婆语气亲和地说道。
    “婆婆，一直以来你对我武道的事情不闻不问，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能踏入武道。”江小流突然觉得一直以来熟悉的婆婆有些陌生。
    闻言，江婆婆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盯着江小流那张稚嫩的脸，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是我用针法封闭了你的灵鼎。”江婆婆开口说道。
    江小流僵在原地，脸上布满震惊，没想到自己迟迟不能觉醒的原因，竟然不是天赋不足，而是因为自己的奶奶。
    这一刻，他完全说不出话了。
    “小流，婆婆也是为你好，以后婆婆教你医术，你照样能够有所成就，就凭我的医术，不管是地位还是金钱，你都能得到。”婆婆看着震惊地江小流，心疼地摩挲着他的小脸安慰道。
    片刻后，江小流反应过来，盯着江婆沧桑的脸庞，摇头说道，“婆婆，我努力让武道觉醒，并不是我有多热爱武道，而是我不想成为一个大家眼中的废物，也不想让大家因为武道而看不起我，我享受看着自己对手倒下的感觉，更享受我能证明我能够超越任何人的爽快。”
    江婆婆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江小流的话。
    一直以来，他都希望江小流能够平平安安的成长，然后快快乐乐的生活，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安排，并没有让他快乐。
    “好啊，有志气。”一旁的江老听见江小流的话，猛然拍着手掌称赞，“小流，你真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老婆子，看来十三年前我们就错了，我们应该让他自己选择。”江老说道。
    听见江老的话，江婆婆罕见地没有发火，看着一脸认真的江小流，江婆婆的双眼中升腾起雾气。
    随后一声不响起走出了房屋，江小流看得一阵心疼，就在这时，江婆婆转头对着江老严厉地说道，“这次我把他交给你，若是你再让我失望，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算账。”
    “放心，放心，小流觉醒的事情交给我。”突然间江老兴高采烈地说道。
    江小流听见江老有办法让自己觉醒，整个人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第三章
    白洁的月光映照在屋外的景物上，像是染上了一层白霜。
    江婆婆离开后，江小流一脸期待地看着江老，哪知江老似乎忘记这茬，浑然没有理睬江小流高涨的心情，轻松地坐在凳子上吃着饭。
    江小流看在眼中，内心焦急的不行。
    自己这个武道废物，好不容易有了咸鱼翻身的机会，想要赶紧体验一下武道觉醒的感觉啊。
    可是江小流越是急迫，江老越是淡定，好像浑然忘记了答应江婆婆的事情。
    怪不得江婆婆不让我叫你爷爷······真是罪有应得。江小流盯着一脸享受咀嚼着食物的江老，内心不满。
    “小流啊，来来来，这肉不错，你尝尝。”说着，江老往江小流的碗里夹了一块肉。
    “江爷爷······”江小流哪有胃口吃饭，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出口询问。
    “什么也别说，先安心吃饭。”江老讪笑道。
    江小流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在江老的注视下，只得捡起碗筷，食不知味地吃着饭。
    江小流实在搞不懂江老的做法，对待这么重要的大事，江老怎表现的如此风轻云淡呢。
    就在江小流满心疑惑的时候，江老猛拍大腿，高声说道，“是了，若是能够找到那个人，你武道觉醒的事情就算是成了。”
    闻言，江小流的眼睛一亮，听见江老已经想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江爷爷，你说的那人是谁啊。”江小流好奇地问道。
    “一个隐藏世间的高人，若是我们能够找到他，你修炼的事情肯定能够解决。”江老说道。
    “江爷爷你认识他？”江小流问道。
    “额，没有，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他······”江老略显尴尬地说道。
    “能找到么，我们要去哪里找啊？”
    “额，不知道。”
    ······
    夜半时分，阴阳交替的重要时刻。
    江老十指相扣，一股紫色气息自指尖飘出，一段段复杂的符文开始在空间凝聚，片刻后，一座阵法便形成。
    江小流睁大双目，完全不敢相信一直认识的江老，似乎也是一名武道高手。
    完全颠覆了江小流对江老的认知。
    看着模样，江老的境界似乎还不低。
    “傻站着干嘛，赶紧过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施展完阵法的江老，见到发愣的江小流，眼神中升起了一丝得意。
    你小子总是不将老头子当回事，现在知道了吧，老头子可是货真价实的武者，而且还是阵法师呢。
    修行一脉，觉醒是基础，完成觉醒后，相当于走进了修行的大门，可以有很多选择的途径，武者，阵法师，炼器师，炼药师，符师，蛊兽等一系列。
    不过在修行中，武道占据很重要的地位，人们一直将觉醒成为武道觉醒，潜意识已经被武者填补。
    江小流反应过来后，急忙走到江老面前。
    只见江老衣袖一挥，大阵光芒大盛，在江小流还无反应的时候，便将两人吸入其中。
    黑暗中一股温柔流淌，江小流感觉自己宛如浸泡在温水里，舒服极了，除了偶尔吹过的凉风让他哆嗦一下，其他一切都很好。
    不知飞了多久，江小流和江老落在地面。
    这是一条粗石铺砌的街道，街道上灯火忽明忽暗，看起来很是诡异。
    街道上的行人，皆是一脸慎重，匆匆地赶着路。
    江小流心里一紧，望向自己身边的江老，只听见江老说道，“这里是黑市，我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里。”
    第一次见到黑市的景象，有点渗人，不过江老在他身边，这让他轻松了不少。
    “这里已经不属于大夏国的管辖了，是西域佛教的地方，咱们还是要小心点。”江老低声叮嘱道。
    江小流点了点头，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自己竟然就这样离开了大夏国，看来真要小心点。
    在江老的带领下，江小流紧随其后。
    “呀，好清秀的小哥哥，长得真好看。”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江小流吓了一跳，但是平日里胆子也算大，很快镇定后看去，就让发现一直白色的狐狸在对自己说话。
    该死的畜生啊。江小流感觉自己要疯了，竟然被一直出声吓成这样，想想都丢脸，初级班的时候他们就系统吸学习过兽类。
    兽类分为异兽，妖兽，魔兽和瑞兽这四大类，异兽是有着异术的兽类，它体内往往有着一种源丹的东西；妖兽是一种蛊惑性兽类，体内有着妖丹；魔兽是一种嗜血型兽类，体内有着魔种；瑞兽是对人类有所帮助的兽类。
    除了魔兽是人类强大的敌人外，异兽，妖兽和瑞兽并不能简单地区分好坏，有些是好的，有些是坏的。
    第一次亲眼看到妖兽，短暂的恼怒后，江小流变得兴奋起来。
    认真打量着妖兽，见它通体雪白，娇笑可爱，忍不住想要······摸一下。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有些妖兽专门吸收男子精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将目光从白狐的身上撤离。
    “西域佛教一直提倡众生平等，天道轮回，善恶有报，小狐狸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可能单纯觉得你好看而已。”
    见到江小流一脸谨慎的模样，江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说明江小流脑子聪明，能够趋利避害，不过还是无情地点破了。
    “真是的，不早说。”江小流翻了翻白眼，既然这里很安全，也就没有必要束手束脚了嘛，江小流大步向前走去，先前谨慎乖巧的模样一扫而光。
    江老望着突然转变的江小流，双目瞪大，完全低估了这小子对待陌生环境的胆量啊。
    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干嘛嘴贱啊。江老生怕江小流走丢，紧紧跟上。
    西域街，一处立着三个大字的石碑旁，江小流停止了脚步。
    在石碑不远的地方，江小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早上自己还送他半根油条呢。
    “奇怪，这神棍怎么会在这里。”江小流皱着眉头思索道。
    就在这时，江老也跟上了江小流的脚步。
    看到江小流目光认真地看着一个地方，江老顺着江小流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正在唾液横飞地推售着自己摆在地摊的物件。
    “江爷爷，这人我认识，今天早上还在洛城骗人呢，没想到现在却在这里。”江小流有种遇到高人的感觉。
    “嗯，听你这么说这个似乎不简单，而且他好像是个乞丐。”江老皱着眉头，“我两这次要过来找的人也是个乞丐，会不会是他呢？”
    江小流闻言，诧异的看着江老，没想到江老找的人竟然是个乞丐，要是眼前这个神棍，江小流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遇见他那么多次，竟然没有觉察到。
    “走，先过去看看。”江老说完，便朝着乞丐的地摊走去。
    “咦，小家伙，是你啊。”当江小流出现在神棍面前，神棍立刻就认出了早上小气的分自己半根油条的家伙。
    看着眼前猥琐的老头，江小流还是无法将他和世外高人的形象融合在一起。
    “咦，江家的后代。”当乞丐的目光看到江老后，瞳孔骤然缩小。
    “你怎的知道？”江老震惊，声音急促地说道。
    江家名号，似乎已经数十年没人叫了，现在听到还有人提到江家，江老如何不震惊。
    江小流听到两人简单的对话，朦朦胧胧，只觉得江家似乎很出名，应该是个大家族，至于到底有多大，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叫空桑，就没有我知道的事情。”乞丐得意地笑了笑。
    听见乞丐的名字，江老激动坏了，急忙拉住东看西看的江小流，高声说道，“小流，找到了，就是他，就是空桑大师啊。”
    这下轮到江小流傻眼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找的人真是这个骗人的神棍。”
    西域街。
    一阵凉风吹过，让街道上的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是打算让我教他？”空桑指着江小流，没好气地问道。
    当初自己在洛城骗人，额，摆地摊时，可没少遭受这小家伙的白眼，现在教他，这怎么可能。
    空桑一阵无语，手掌在自己的破烂衣衫上使劲擦了擦，从怀里拿出一块破布，开始将摆在地上的物件一件件收进去。
    今晚时运不佳，他打算收摊了。
    江老看在这里，眉头紧皱，似乎江小流把空桑大师得罪的不轻啊。
    江小流看着江老口中的空桑大师，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而且早上还吃了自己半根油条，现在还不领情。
    该死的老混蛋。江小流见到空桑完全不将自己和江老放在眼里，心一横，将手伸到了空桑的眼前。
    俗话说，烈女怕郎缠，大不了你以后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不教我就烦死你。
    但今天你的态度，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伸手作甚？”空桑好奇问道。
    “还我油条。”江小流一脸认真地说道。
    额，空桑一阵无语，这家伙太小气了吧，竟然要让自己还他半根油条。
    “喂，小子，你干嘛，当初又不是我要的，是你送给我的。”空桑简直要疯了，自己行走江湖一辈子，头一次碰见这么小气的人。
    “谁说我送给你的，当初我······只是还没想好价格。”江小流脑子高速运转着，就要让这神棍吃瘪。
    “你······”空桑指着一脸讨账相的江小流，顿时说不出话了。
    江老看着为了半根油条一脸认真讨账的江小流，双手捂着脸，生怕被人认出。
    江小流可不管这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街道上的人纷纷围观过来。
    “我说你个神棍，连小孩子都骗，你要良心么，什么夸我根骨清奇天赋异禀，就是为了骗我的油条吃。”
    “还自称是神仙，我看你就是个神棍。”
    ······
    街上的信任围绕过来，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义愤填膺地数落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听起来好像是老者竟然为了吃油条，竟然连小孩子都骗。
    所有人顿时对少年产生了同情心，纷纷谴责江小流口中的神棍。
    空桑黑着脸，感觉自己受到了平生极大的侮辱，看着所有人都同情江小流，简直欲哭无泪，这时就算自己浑身是嘴都算不清楚。
    尤其他才刚刚打算在西域街发财，被江小流这么一闹，看来生意是做不成了。
    “小子，好商量，好商量啊。”空桑急忙捂住江小流的嘴巴，低声说道。
    江小流眨着明亮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问道，“真的？”
    “当然。”空桑一脸不情愿地点头。
    闻言，江小流这才停了下来，听见江小流停止了骂声，江老才将自己的双手放心，看见江小流正在帮空桑收拾东西。
    江老一脸疑惑，什么时候高人的脾气这么好了。
    其实他不知道，空桑真是有一巴掌怕死江小流的心，可是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一想到往后的生意，只能忍气吞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空桑带着江小流和江老离开西域街，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小兔崽子，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想干什么，啊？”空桑将破布包裹的东西扔到地上，便骂道。
    “空桑大师见谅，小流只是想让你把他觉醒武道？”江老生怕江小流还敢出言顶撞空桑，急忙开口说道。
    空桑闻言，看了一眼江小流，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小子一直认为我是个神棍，一直看不起我，我不可能帮助他。”
    江老闻言，一顿头疼，看来小流将空桑大师得罪死了。
    “哎，我说老头，你该不会耍赖吧，你刚才在街上还是好商量呢。”江小流看着这个可恶的神棍，就觉得来气。
    “老夫说得好商量，也没见你有商量的诚意呐。”空桑一脸鄙夷道。
    “我不管我要觉醒武道，你要是不帮忙，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还要告诉众人你骗小孩子。”江小流说道。
    “你你你······”空桑气得说不出话。不过看到今天的阵仗，江小流说得话他不得不信。
    “空桑大师，你要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江老见状，急忙说道。
    “嗯，如果是这样，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空桑大师这才满意道，忽然看到江小流露出鄙夷的什么，心中火气蹭蹭上涨，指着江小流说道，“既然这个小子看不起我，我要这小子拜我为师。”
    江老闻言，短暂惊愕后，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什么，要我拜你这个神棍为师？”江小流以为自己幻听了，竟然神棍要将自己收为徒弟。
    “怎么，不愿意。”空桑讪笑道。
    “不愿意。”江小流没好气地说道，觉醒虽然很重要，可是他真的很嫌弃这个神棍啊。
    “小流，不可意气用事，空桑大师能够收你做徒弟，这是你的造化。”江老急忙劝道。
    江小流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神棍，实在不愿意有这样一个师父，要是能够换成别的物件，或许他还能接受。
    “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空桑转身背着江小流说道。
    三天后学院的退学通知就要下来了。江小流想到这里，心中就慌了，咬了咬牙，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随后叫道，“师父。”
    这下空桑傻眼了，本来还想挤兑这小子一番，没想到转眼就成了自己徒弟。
    “哎，罢了罢了。”既然人家已经磕了头，也算是自己徒弟了。
    见到这一幕，江老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终于为小流找到了一位强大的师父，至于如何强大，恐怕小流这一辈子也有可能触碰到人家的高度。
    当初寻找空桑也仅是江老的一点念想，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这如何不让他高兴。
    “师父，既然我都拜你为师了，你看看我觉醒的事情啊。”江小流笑着将脸凑过去。
    空桑见状，鄙夷地看着江小流说道，“悄悄你那点出息。”
    啪啪，在江小流肩膀上拍了两下，江小流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被众锤砸了，像是脱臼一样的疼。
    就在空桑拍完江小流的肩膀后，江小流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天地间的气息，竟然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江小流的身体，而江小流身体内的气息，也能畅通无阻地透出身体，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能够呼吸般神奇。
    这就算觉醒啦······江小流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依旧不确定地问道，“这就算觉醒了？”
    “不然呢？”空桑大师鄙夷道。
    看到这小子吃瘪的模样，空桑大师心里是真的爽，小子你看不起谁，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这次江小流是真的见识了空桑的厉害，再也不敢露出不满的神色，能够轻轻松松拍两下就让你觉醒，那本事可就真是通了天了。
    就算内心还是嫌弃老头邋遢，他这是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默默藏在心底。
    江老见状，激动地说着感谢空桑的话。
    “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也算这小子的造化吧，不过收徒的事情，做不得数，我给这小子一年时间，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就算师徒无缘吧。”空桑缓缓说道。
    那简直太好了，江小流听见这话，高兴得差点在原地跳了起来，如此甚好啊。
    相反，江老闻言却是满脸忧愁，看了一眼江小流，只得点点头，空桑大师收徒，不可能如此简单。
    只是看着江小流这浅薄的小子，江老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小家伙，我两的账两清了吧。”空桑看着江小流得意地问道。
    “哈哈，两清了，你还是继续骗你的人，我不会说破的。”江小流哈哈大笑。
    闻言，空桑大师脸色铁青，拂袖转身，指了指破旧的房门。
    江老脸色略显尴尬，还未等江小流反应，便拉着江小流走出了房门。
    “臭小子，你真是胆大妄为，你这是错过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啊。”江老不成器地骂道。
    “难道我乖巧可爱就错不过了，至少胆大妄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让我的武道觉醒了。”江小流双手拖天，大喊道，“终于不用被学院退学喽。”
    听见江小流的话，江老愣在原地，半晌后哈哈大笑，臭小子，年纪轻轻，就这般鬼主意。
    原来是自己见到大名鼎鼎的空桑，反而显得有些拘谨，而空桑这种高人能够舍弃名利，心境自然不同常人，江小流率性而为，反而显得有几分可爱。
    望着江小流蹦蹦跳跳的背影，江老突然发现自己在洛城的这些年让自己丢失了往日的胆魄。
    “臭小子，好好修炼吧。”江老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