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刘三约定之后,立刻搞了一个风光的仪式,剩余的几个分管堂主让小杜子和其他本地人进行面试谈话,因为这里抵触情绪很大,选拔程序不能过于严苛,只要人品不错就行了,能力放在第二位。
县衙门口聚集很多人,大家都在看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置了一个鼓,还有一口钟,乡亲们大多是看乐子的,想看看这个新县官到底玩什么花样,前几天儋州知州发来上级文件,说一月后沙洲县将撤销县改为镇,说此地不宜人居住,且人口少,撤县后将归儋州距离最近的县,东方县管辖。
我立刻暗骂,这些孙子这么快就卸磨杀驴,我这监国根本没有实权,宰相大印盖上,我立刻传书反对,要求延迟撤县,在我极力反对下,宰相张九龄也估计看不下了这才勉强答应半年后人口不能过万将撤县处理。
这才是我急的根源,鞭炮一响一股火硝气息扑鼻而来,此刻汤师爷担任临时主持人,此人威望较高,而且是本地人与当地口音一致。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沙洲县,多年都没有县官了,以前的都是王八蛋!畜生,恶魔,龟孙子。”
这汤师爷真他妈的有文化,怎么听着这么带刺,我干咳两声,汤师爷这才发现刚才话语有些问题连忙调整道:“当然了,现在的县官与之前的都不一样,我们新县长要营造一个公平!正义!和谐的新沙洲县,所以欢迎我们新县长致辞。”
“等一下!”台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突然阻止道。
汤师爷看向我,我示意让他说,汤师爷让他上来,此人三角脸,面相尖酸刻薄,虽然气质给人不好,但是不得不说,人家这中年人的五官组合的不错,看起来英俊潇洒。
他上了台子喜色颜开的说:“谢谢,县官大人,既然大人容我说,那我就说一说,先前大人说要营造公平,正义,和谐的沙洲县,我也非常认同,可是知县大人前日颁布的均田法是何之意?”
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这家伙,我这均田法与唐代北魏那些不同,我的法子是深深刺痛他们地主阶层的利益,按照市场均价,先是自愿收购地主土地,然后就是各种手段逼迫他们出让土地,然后根据人口结构,重新进行分配,土地所有权归大禽王国所有,使用权归使用者,每人每户只需要缴纳农业土地出租税即可,废除了,田地税,人头税,青苗税等苛捐杂税,老百姓非常拥护我这均田法,而我的税只收当年粮食总收入的百分之五。
“大人我就和您说过,您这办法太过激进,不适合。”汤师爷对我悄声说道。
我淡淡一笑之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全天下的土地拥有者是我石家的,我们只不过让你们使用而已,你还真以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土地回收我已经按照市场均价赔偿给你们,你若识相莫要喧闹,如若不然,自有人与你对峙。”
“哈哈,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这是赤裸裸强盗行为,各位乡亲,你们自己的地莫名奇妙的被强制回收,还美其名曰回收补偿,天下岂有如此道理。”
下面民众忽然风向一转,对着我抗议,喊声此起彼伏,顿时场面开始乱了。
铁森毕竟是后天境界巅峰,武力不是一般,他一声怒吼:“肃静!你们想造反吗?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们这穷乡僻壤之地,如今大人一心为民,你们这群死狗扶不上墙的贱民如此不堪......”
铁森正准备派人围住那几个闹事者时,我突然拦住他,对众人道:“敢问这位老先生,姓甚名谁?”
“老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地第一岛火龙岛里长,王新民。”
“王里长您好,首先你要搞清楚,地的归属权,归属权是大周皇朝在八百年前,我老祖护送天子东迁,天子赐地与我族,此地严格意义来说是姬家的,但是我祖感恩天子,天子赏赐感谢我祖,故而土地归我祖所有,但是我族必须承担守卫天子之则,那尔等在我国家内购买的土地,虽然你们使用,但不是归属权并非你王氏一族所有,仅仅是使用权,并且是不用给我族上税的使用权,你们可以将土地在给雇农分发下去种地,故而称为地主,所以归属权在我这,我乃王族,当然此地所有权属于石家,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购买了土地,我族当然不会强取豪夺,是自愿被收购,请您看清楚我们颁布的法令,如果我们强制执行,您可以到我这上诉,今日我就是设立诉建台,供大家提意见,鸣冤屈的地方,所以您老也别带人起哄,我们这里有法律,有人受理。”
说完我就将打鼓的红布撕扯下来,一口大钟的红布也撕扯下来,鼓为鸣冤屈,钟为提建议,这就是诉建台。
此刻王新民这才消停,我又笑呵呵道:“您家的地请问是谁强制收购的呢,我们这里有你认识的人吗?”
王新民顿时傻了,他不知道该胡说还是不胡说,他指着铁桦的鼻子道:“就是他来我家强制把我的地收了回去。”
“哦?”
我看向铁桦继续问道:“铁桦你怎么解释?”
铁桦对我一跪,然后起身回答。
“回禀大人,我受您之命,在舰队跑商,期间遭受多次海盗袭击,但是我大禽铁甲船固若金汤这才幸不辱命,将儋州东方县十吨渔货如数运送到码头以供民之所需。”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参与收购田地之事。”
“是的大人。”
“退下,将参与收购田地之事的领导与工作人员全部带上来。”
没一会儿,有本地和我的人,一共二十多人全部站了上来,我对他们说:“你们这两日收购田地成果如何,有无非自愿或抗拒者?”
“大人,没有,并且我们只收购汤师爷家的地,其余都在观望,并未强行收购,我等在场人都可作证。”说话的是铁林。
而在场的本地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喊着,此刻王新民如同过街老鼠悄然退下,就在这时我连忙对着王新民喊道:“王里长何必这么急呢?不知道你家可有强制征收,还请回答?”
“没有,没有。”王新民痴痴陪笑着。
“既然没有,来人!将惹是生非聚众造谣者拖下去打十大板子。”
“大人!大人!饶了小人吧!”王新民刚才那猖狂劲荡然无存。
而我冷冷坐在台上,让春田向众人宣读我的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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