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怕的魔咒就是来自万古森林里觉醒的黑魔法,而那个在月光下施展这些恐怖黑魔法的人就是当年蓝海城大巫师马玖之子月白。月白在蓝海城南兵败后被贬为奴隶四处参战,后来墨笛统一北方月白成了他最下等的奴隶,在第三次与东陵岛做奴隶交换的时候,月白带着镣铐登上了那艘装满战争奴隶和无辜女人的战船。到达东陵岛后,奴隶被用来挖山建洞、开垦荒地,野人们用他们的烂肉做鱼饵来钓鱼,奴隶们在这里活的生不如死一个又一个倒了下去永远成了这里的亡魂。
在月白到来半个月后的一个月高风急的黑夜,月白和其他人正在一片漆黑的密林里用木块搭建房屋,这个野人部族的残暴族长特别钟爱那些来自大陆的房屋式住所,所以就要求奴隶没日没夜的不停干活。累的几乎断气的月白瘫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然而没有人来管他搀扶一下他。冷风在树林里呼啸穿过,他向前爬了几步后几口鲜血吐在了一旁的大树上,血液瞬间被大树吸收,整片的密林接着就开始晃动,刚刚建好的房屋也顷刻间全都塌了。一股股黑气在树林间旋转,月白胸口一阵剧痛,胳膊脖子脸庞以及身上一切的血管都像要炸裂一样外鼓,他的血液开始发烫并慢慢沸腾,存在于他体内天生就能掌控黑魔法的能力苏醒了,月白眼珠通红的伸出手,手心上一团黑色的旋风正在摇摆着,月白将手里的这股小旋风一扔,顷刻间强大的飓风将上百棵树木拔地而起。月白望着他的掌心大为诧异,他的脸庞上充斥着黑丝,眼睛是纯黑色的,他看着周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毛骨悚然使得刚刚还在鸣叫的昆虫都闭了嘴。
此时的月白再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奴隶了,他运用强大的黑色力量宰了那个野人族族长并迅速征服了整个东陵岛,那些以为就此可以翻身的奴隶们不想却活的更加痛苦了,月白不但没有解救他们反而变本加厉的连同本地的原始居民一起去做那些没有日夜的苦力。他此时的黑暗力量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马玖,马玖因心存善念而让自己压抑住了体内那股来自血液的恐怖,而常年被人凌辱的月白心中再也没有了当年在蓝海城的那份单纯和无邪,他成了一个可怕残暴的人,甚至说是一个与墨笛和勒古一样的魔鬼。在月白体内掌控黑魔法的能力被唤醒的同一时间,与他同根而生的远在圣雅国贫民窟里的亲妹妹星落也感知到了一股来自体内的奇异力量。
闪疾大败而归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墨笛的耳朵里,正在兴高采烈的前往南方战场的墨笛此时脑中幻想的是自己大胜而归,那边东陵岛也给他带来了胜利战果的美梦。然而事与愿违的不仅仅是已经在海上发生的惨败,即将踏入混沌谷的墨笛也势必得不到他想要的完美结果。从苏叶城出发两个月后的一个寒冷的秋末早晨,墨笛十五万大军按照计划如约到达了混沌谷边。几百年来毫无变化的混沌谷如同断裂的地面大海沟,百年来无论暴雨还是暴雪风沙都没有消除掉里面的迷雾,那些肆虐的令人窒息的大迷雾与之前迷雾不同的是里面夹杂了太多的黄沙。
苏叶城士兵心惊胆战的站到谷前,墨笛下令将驯化的十几条涯月巨蟒先放进了谷中,涯月巨蟒扭动着那花纹状的身子下踏入混沌谷,迷雾很快将它们从墨笛的视线中吞噬了。半天过后已是晌午,没有一条巨蟒从谷口出来,解宁国的将士们有些着急和恐惧,然而墨笛却等的不耐烦了。他对着将军们吵吵嚷嚷道:“这些畜生想必在里面迷了路要不就是直接从对面登陆了,我们不等了领着各自的战士准备下到谷中。”
他的将军们心里有畏惧却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服从命令。于是十五万人马缓缓地向混沌谷底部的迷雾中走去,下到谷中后他们像挣扎的蚂蚁般拖着突然变重的身子走在一眼望去一片渺茫的迷雾世界中,士兵们看周围的峭壁上总是像有东西在来回飘摇,而隐约浮现的地面上则是云雾缭绕的,不时有一缕缕绿烟生出来。这些将士们没走几步就感觉身体不适应,像是自己浑身各处突然变肿了一样。墨笛见状急促下令全军快速向南行进不得停止,大家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吸着那些让他们时不时产生幻觉的气体亦步亦趋的艰难行走着,而东晋国准备迎接他们的勒古八万铁骑军队也已到达了征程的尽头准备迎接来自大北的“客人”。
行进了整整两天两夜以后,墨笛他们在第三天的上午终于走到了混沌谷的南侧,这一天还恰逢一个太阳高照的好日子,临冬之日里能有这么强烈的阳光是很少见的。士兵们爬上来后都像刚刚从牢狱里释放出来一样深深的对着太阳吸了口气,他们刚刚那浑身难受的感觉貌似立刻就好了一半,全军随即赶往离谷口最近的一处树林附近休息。等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墨笛觉得给将士们缓冲的时间已经够了便下令全军继续南行,他们身上原本在谷中那种无以言说的痛苦此时竟都彻底消散了,苏叶城的士兵们大笑原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混沌谷也不过如此,什么谷底尸横遍野什么进入迷雾就等于下了地狱原来都是唬人的瞎话。又向南面的低矮山丘进军了两天后,在一片早已绝迹的枯草平原上墨笛大军首次与来自南方的勒古大军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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