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醒了啊。”女孩一脸黑灰面带羞涩的问道。
“恩,是你救了我?谢..谢谢啊。”他点点头,想表达感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孩咧起了嘴笑着说:“没事的,你昏睡了有两天了,醒过来了就好,你伤的很严重不能随便走路。我在做今晚的吃的,这里面还有一些药材,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需要好好补一下。”说完后她就蹲下继续吹着那浓浓的黑烟。宇文笑了一下后捂着胸口走到她身边,然后也蹲下来朝黑烟吹着。女孩敢忙阻止了他,“你快回去歇着,这样容易让你的伤口感染的。”然而宇文并没有回去,他没有抬头继续看着那火光说:“放心没事的,这烟都把你呛黑了,还是我来吧。”听他这样一说,女孩羞的脸发红,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颊然后继续往火里加木块吹黑烟,他俩蹲在那一直等到那锅粘稠的粥熟了才一起回到屋里。
夜色裹挟着寒气慢慢笼罩了大地,不远处的老树林里传来阵阵鸟叫声,女孩点起一根即将燃完的蜡烛放在桌子上,她靠着那微弱的光用破碗盛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由于家里没有椅子板凳什么的,他俩只能都靠坐在木板床上顺着桌子一起吃饭,俩人都有些腼腆许久之后宇文终于止不住好奇先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呀?你还没给我介绍过你呢。”
女孩手里捧着碗转过脸来瞪着大眼看着宇文回答道:“这里应该也算的上是河源村,我是这的村民,我叫...我叫,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在告诉你。”
宇文一下子笑了,他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说:“哈哈好,我叫宇文,宇宙的宇,文字的文,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女孩听他说完的这一会功夫正好低头喝了一口粥,她笑眯眯的盯着烛光嘴里含着一口粥回答说:“朱丽...朱丽雅...,可以叫我阿雅或者是...就叫阿雅吧,要不然就叫朱丽雅。”
宇文干脆放下了碗,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孩萌萌的有点可爱,他又问道:“阿雅,嗯挺不错的名字。你这里叫河源村,可附近好像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什么其他人家啊。”
朱丽雅叹了口气,她略显惆怅的端着碗目视前方说:“大部分的村民都在西边,我家属于郊外。哎,河源村几乎已经没有人了,病死的病死,当兵的当兵,不想打仗的都沿着圣雅河朝西南逃命去了。”
宇文双眸一紧忙追问道:“逃命?为什么逃命?在家里等着亲人归来不好吗?”
朱丽雅转过脸来看着宇文回答说:“不可能回来的,走上了战场就没有了退路,进则死退也死,胜也亡败亦亡,哎这就是战争你难道不知道吗?”
宇文点了点头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他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不逃,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这?”
宇文说完后,朱丽雅放下手中的碗沉默了。几分钟后她仰起头看着门外的天空有点抽噎的说:“我妈在生下我来的时候就死了,以前一直是我和我爸住在这。五年以前,一群士兵强行把他带走充军去了。他在外面打了一些仗,三年以前他想回来看看我就自己跑出来了,他什么错都没犯,可是那些兵抓住他非说他是逃兵,逃兵罪无可赦。”说完后,她擦了擦眼角抽噎的更厉害了。
宇文有点不相信会有这么没有人性的兵,他有些诧异的说:“难道你的父亲已经被他们...”
朱丽雅平复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说:“没有杀他,把他关了起来,关在了沙漠里的一座地下牢狱里,关在那比杀了他更痛苦。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我要在这等他。”
宇文抓了一下头又惊奇又怀疑的问道:“对...对会回来,可是...可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丽雅拿起那个碗把最后的一点粥都喝完了然后满不在乎的回答说:“我能感知到。”
宇文瞪大了眼看着女孩勉强做着尴尬的微笑说:“感知...你...你用什么感知到的?”
“不告诉你。”朱丽雅刚刚还哭泣的脸现在却笑眯眯起来。
宇文只好继续陪笑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朱丽雅知道宇文不相信,她也没有急切的想去解释而是很淡定的说:“信不信由你啊反正没有人相信过,不过...不过我可是救了你,我能预感到河里躺着个人,你能预感到会有人去救你吗?哈哈哈,快把你的粥喝完都要凉了。”
宇文笑着忙端起碗来然后说道:“我相信你。”朱丽雅会心的笑了,她坐在宇文旁边用右手托着腮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宇文喝着粥偷偷地用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十分神奇的女孩。朱丽雅的眼睛很大,头发细长虽然有些脏却一点都不乱,她的嘴翘起来时带动的整个侧脸都在活动,她的声音很细腻,细腻到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个柔弱娇羞的女子,其实任何女人的柔弱娇羞都只是对心里特定的人,她的内心其实一向强大坚韧。
宇文喝的很慢,他细看了一会朱丽雅后竟觉得那朴素的外表比曾经见过的华丽装束下的凤凰之女还要漂亮,他竟自己痴痴的笑了。朱丽雅转过脸来发现了宇文在盯着她看,她竟然没有娇羞的脸红而是也盯着俊俏的宇文看,靠着微弱的光芒两人四目而视许久。
等宇文喝完后,朱丽雅开始收拾碗具,宇文想帮忙可被拒绝了。朱丽雅从桶里舀了一碗水后随口丢了一句:“还没问你你是怎么漂到河里去的,你是从圣雅国来的人吗?”宇文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觉得现在还不能告诉这个女孩自己来自森林岛即使她是个善良的人,更不能告诉她自己刚刚经历了海上的最后一次大战是从天上飞过来的。
“对...我是圣雅国的。”朱丽雅嘟起嘴疑惑的问道:“你...难道是个逃兵?”宇文站起身生怕误会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我就是个普通的平民跟你一样。因为...因为我要...要去投靠我的表兄才从圣雅国出来的,没想到走着走着迷路了然后被人打劫扔到河里去了。”宇文说完后额头上紧张的出现了汗珠,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极不情愿的说谎。
“表兄?你的表兄是墨笛的人?投靠他来打仗吗?劝你回去吧在圣雅国兴许你还能活的好一点。”朱丽雅有些担心的提醒他,她根本想不到真实的事情会是什么,如果她认识宇文在早一点那在如何瞒天过海的谎言都骗不了这个女人。
“不是不是,就是个比较富裕的人,我不想在圣雅国苟安。”宇文继续胡编道,对于世界大势的情况他还是些许了解的。
朱丽雅摇了摇头没在继续追问,等她都收拾好碗筷后对着宇文说:“别去找他了那地方水深火热况且还在征兵,你的伤要至少养两三个月才能痊愈,这两三个月你要不嫌弃就待在这吧。”说完后,朱丽雅就出去了。
深夜,朱丽雅要宇文睡在木板床上而自己执意睡在桌子旁边的一堆柴草里,无论宇文怎么生拉硬拽都拗不过这个看起来应该很听话的小姑娘。第一夜俩人聊到很晚,朱丽雅给宇文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宇文只是傻笑的听着,他很想给她讲自己在森林岛那些有趣的事情,可到最后也一个字都没崩出来。
为了疗伤,携带两大神眼的宇文就那样和这个来自圣河河畔的奇女子朱丽雅在那间破茅屋里简单生活了下去。
茅草屋地处郊外背靠环山,外形和内部陈列虽然老旧但足可以规避风寒,屋子的近周围有一些不算太高的山,山上长满了各色品种的树木。朱丽雅平时就靠去山里采野菜,抓野物或者到河边抓鱼为生,周围的一些庄稼早已枯死没人打理,轻薄的黄沙封死了曾经肥沃的黑土。初冬已经悄然间到来了,按照今年冷空气的气势和强度,朱丽雅必须在大雪封山、寒冰封河时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否则她就会饿死在深冬长夜的冷风中。而现在又多了个伤痕累累需要照顾的宇文,她不得不把以前每天应该运回的屯粮再翻一番甚至更多。宇文静心休养了一个星期后,无论如何也要随朱丽雅一同上山,朱丽雅这次没有拗过他就勉强的答应了。
寒冬那凛冽的锋芒慢慢显露,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此时朱丽雅筹备在屋后的储粮如果只她一人那点饭量就已经足够了,但多了宇文后那些东西省吃俭用最多只够维持到新年来临前。为了顺利熬过严冬,他们需到更远的地方去采摘野菜、抓冬野兔,虽然比以前跑的更远了但俩人在一起的日子朱丽雅丝毫感觉不到累,他俩都很快乐像两口子一样整天悠悠然。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过去了,宇文皮肤的伤势好的很快但箭伤还需要很长日子的调养,风霜刺骨的寒冬也如约而至,全世界的人迎来了记忆当中最冷的一个冬天。呼啸的寒风刮得墙壁吱吱乱响,下了整整两天的鹅毛大雪压在破茅草屋上反而使得原本漏风的屋顶严实了许多。宇文和朱丽雅在屋里靠着一个简易的小火炉看着外面的雪有说有笑的打闹着,朱丽雅似乎已经让宇文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俨然已成了交心的好朋友甚至远远超越了好朋友的范围。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朱丽雅和宇文积攒的食物超出了原来的三倍还多。原先朱丽雅到山上都是四处寻找可食的东西,和宇文一起后她再也没有无头无脑的寻找过,宇文每次都准确的直接带她去采摘野菜抓野物。单纯的朱丽雅总认为这是宇文运气好,她从没想过是否有什么神力在帮助宇文,而宇文也一直隐瞒了下去,开始外出屯粮时宇文路过险地为了她的安全都抓住她的手,到现在从出门到回家全程都牵着手。
这天临近午时,下了整整两天的雪突然停了,远处原本光秃的大山蒙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纱,四下望去整个大地都穿的银装素裹。朱丽雅穿着一套不合身的棉衣戴着一个狐狸毛做的帽子兴冲冲的走到木门前,她推开满是积雪的门从黑压压的小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满世界的雪白色她高兴地呼喊着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宇文同样穿着一身朱丽雅父亲的不合身的棉衣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朱丽雅看到宇文站在门口后,忙蹦蹦跳跳的过去牵着他的手让宇文陪自己去山上走走,宇文自然不会拒绝俩人趁着午后慵懒时光踏着白雪去了山上。
朱丽雅屋旁的小山很矮,但它连接的却是一座绵延很远的大山。那大山南侧连绵起伏,北侧却像断裂的悬崖特别的陡峭。若站在山头俯视眼前景象,可以看见大片洒满白霜的杨树,一条条被冻结的圣雅河支流以及目光尽头几个稀疏的人影。朱丽雅像个惹人的精灵一样一路拉着宇文又蹦又跳,这段时光几乎是她父亲被抓走以来她最开心的时候了。
一路上他们嘻嘻哈哈忘记了时间,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后他们来到了东侧高大山脉的山顶,宇文在一块陡峭的大石头边停了下来,朱丽雅紧紧抓着宇文的手一起朝远方的美景望去。那种自然修饰的纯粹的美让朱丽雅陶醉与神往,她抑制不住萌动的少女心松开了握着宇文的手朝前面的山边走去。眼前如天堂白云铺垫般的空旷像无形的手在拉着朱丽雅的心向自己靠近,厚厚的大雪映照着阳光根本看不到地上何处是山边的尽头,还在欢喜尽头的朱丽雅突然一脚踩在几块又扁又长的山石上,卡在悬崖边的山石承受不住朱丽雅的重量瞬间就断裂了,朱丽雅大叫一声后立马仰着身躯从山头跌落下去。
朱丽雅摊开四肢看着越来越远不停上浮的山头,她觉得自己在像一只断翼的蝴蝶般下落,等到落到底她知道自己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蝴蝶再飞到天上去。那在半空短暂的一刻,她脑子里快速地划过了自己父亲归来的身影,然后就是宇文羞涩的娶了她的温馨画面。朱丽雅控制不住的笑了一种凄美无奈的笑容,她恍恍惚惚坠落间竟然看见了宇文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宇文身后展开了两只如树木被雪渲染般颜色的羽翼,朱丽雅心想也许天国有一个和宇文一样模样的天使来接自己了,她闭上了眼静静等待这一刻,宇文飞速从半空中抱住了朱丽雅然后扭头调转方向飞回了山头。
朱丽雅平安的站到了白雪里,宇文站定后两只天空之翼快速收了起来。朱丽雅站在原地慢慢睁开了双眼,她看见眼前的景象不就是刚刚所见的嘛,她又看了一眼宇文,此时的宇文还没缓过刚刚紧张惊恐的表情,他还在喘气朱丽雅问道:“我...我现在是死...还是活?”宇文上前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摸着她的头,他刚要开口朱丽雅突然愤怒的将宇文推开了,然后一脸委屈的朝着宇文吼道:“你有蓝魔天空之眼?你根本不是从圣雅国过来的人,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有事情瞒着我。”宇文急的睁大两眼忙向前走了两步,朱丽雅流着眼泪向后退了两步。“阿雅你听我解释好吗?”朱丽雅摇头甩着眼角的泪滴说:“我不想听你解释,我不想理你这个骗子。”说完后她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宇文叹气了一声紧紧的跟着跑了过去。
朱丽雅气冲冲的回到茅草屋后,一进去就把门关上死死堵住了。宇文在门外怎么苦苦祈求她都不理会,淡定下来的朱丽雅靠着木门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承认自己爱上了宇文也能看出宇文对自己的感情,但自始至终俩人谁都没向谁正式袒露过那些关乎爱情的语言。朱丽雅心里始终还是会原谅宇文,她转念间又在害怕宇文真的放弃了自己一走了之,她迅速爬在门上探听外面还没有声音,好在宇文还在外面走来走去,朱丽雅蹲下身子开始痴笑自己的这份多情和多愁善感,这时门外的宇文说话了。
“阿雅,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会因为...因为我而连累到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保留这些危险的东西不想让你受到一点牵连,你能原谅我吗仅此一次?”
朱丽雅靠在门上开心的擦了一下眼角边的泪水,她明知道宇文爱自己但就是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自己才会心安理得,这句“我爱你”朱丽雅上次听到是父亲被踉踉跄跄拖到马车上临走时说的,当然这是两种性质的爱但给朱丽雅心头的温暖是一样的。她缓了缓略有些激动的心情后轻声说:“如果咱俩真的相爱就应该有什么事,好或坏都共同承担,我不想你去逞大英雄自己扛下来,更不想...你有什么事对我隐瞒或是欺骗。”
宇文听她说完后笑了,他知道朱丽雅已经原谅了自己。“嗯好好,这是唯一一次以后我发誓绝对不会对你有所保留更不会欺骗你。”
朱丽雅站起身给他打开了门,俩人一个屋外一个屋内静静地看着对方,空气霎时间凝结停止流动,宇文突然上前抱住了朱丽雅并吻了她。朱丽雅浑身颤抖的闭上眼和他吻在了一起,夜幕缓缓降临点点繁星被他俩羞的没有眨眼。
许久许久后,俩人才结束了这漫长的初吻,朱丽雅羞红了脸立刻靠在宇文怀里。
“你既然会飞那你岂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朱丽雅问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朱丽雅抬起头和宇文注视起来,宇文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蓝色的光然后又闪过一道橙色的光,然后蓝色和橙色交相在他的双眼里闪烁。
朱丽雅惊呆了她松开了搂在宇文身上的双臂,然后大为诧异的问道:“你...你难道有两只神眼?怪不得...你抓兔子一抓一个准,你竟然还有一只千里眼。”
宇文笑着摸着她的脸点了点头,朱丽雅神情凝重的又说:“你知道我在梦里看见过什么吗?月亮里,有七只马上就要复活的怪物,它们会要了你的命的。”
宇文把她搂到怀里安慰道:“我知道,传说中红月里的护眼魔灵。所以我才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有神眼的事,我要击败这些怪物找到剩余神眼战胜那些坏人,这是我从森林岛来的目的。”
“世界大洋最东端的史前岛屿吗?”朱丽雅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宇文说。
宇文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盯着朱丽雅,他吞吞吐吐的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丽雅从宇文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蹦蹦跳跳的去准备晚饭了,她笑呵呵的边走边说:“我告诉过你我什么都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有那么个地方,那上面一定很有趣吧,你可以讲给我听吗?”说完她就拿着烧具绕过宇文走了出去。
宇文站在原地还在惊讶中没有缓过来,他看着朱丽雅移动的身影说:“好...好。”
宇文的所有秘密都袒露给了朱丽雅,俩人的关系也更密切了一步,从那天开始俩人每天晚上都睡在了一起没人再去睡草堆。宇文每晚都会给朱丽雅讲以前自己在森林岛的趣事,就这样他们在一起渡过了世战154年的新年然后又渡过了一轮春秋,时间眨眼间来到了世战154年的深秋。
宇文的箭伤在朱丽雅的精心照料下也基本痊愈,他开始考虑下一步的打算。若是自己孤身一人那还能制定很多计划,但现在有了自己的“准未婚妻”,他只能在她身边用橙魔之眼察看着形式在做决定,南北大军这么长时间来没有一点动静,世界局面仍处在尴尬两难的境地。
这天是深秋的最后一天,日历上的日子明天就是冬天但天气还处在秋天的中段。天空从清晨开始就阴暗混沌,黄沙的颗粒四散在空中弄的四处朦朦胧胧的,这使人心情很不愉悦。太阳下山临近傍晚时分,宇文去了大山北侧去捕捉那的野物,朱丽雅则待在茅草屋前点起了火架好了锅,他们今晚准备好好搓一顿大餐。
十几分钟后天空渐渐阴沉下来,落日似乎被什么吓着了一样一下子隐遁了。朱丽雅在黑锅前隐隐约约听到屋后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叫声,她好奇的起身朝屋后看了两眼,正见十几个身披铠甲的士兵提着刀从这路过,这些墨笛镇守边境的手下傀儡不知为何从此路过。
朱丽雅一见到他们慌忙侧过身子,然而这些兵已经看到了她然后停止了吵叫都直勾勾的靠了上来。朱丽雅见到他们来到了屋前就装作镇定赶忙蹲下身子低着头继续去添柴火,借此来试图避开他们的视线。一个满脸胡子的高个子戳戳左右两边的人嘻嘻哈哈的说:“这妞长得还挺好看来。兄弟们,咱们整天打打杀杀拼死拼活的,好久没有快活一下了啊。”那可恶的笑声吓得朱丽雅浑身乱颤。
一个满脸赘肉的大胖子立刻从旁边冲上前来说:“老子好几年没干那事了,今天能碰上这么水灵的女人,日后死在战场也值啊。”说完就色眯眯的朝朱丽雅走来,后面的几个兵都开心的嘲笑他那恶心的样子。
朱丽雅听他说完就吓得大惊失色,她赶忙捡起一根旁边的树木枝挡在面前用力左右摇晃,她边挥着树枝边朝着这些人怒喊:“别过来,都走开,走开。”
十几个彪形大汉根本不会怕这么个柔弱女子,站在前面的一个比较矮瘦的兵高兴地大喊到:“哈哈哈这妞发起火来比刚才还好看。”几个人淫笑着朝朱丽雅又走进了几步。朱丽雅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刚才那个大胖子从一边摁倒了,她左右挣扎着用头去撞那张靠近自己的肥脸,那胖子发了疯一样使劲去亲朱丽雅,朱丽雅一扭头一口咬住了那胖子的耳朵。胖子疼的嗷嗷叫然后使劲挣脱了朱丽雅的嘴在地上滚了两圈站了起来,胖子刚一起身的工夫朱丽雅拿起旁边的树枝狠狠地抽在了胖子脸上,那胖子的左脸立刻肿了起来耳朵也在流血。
朱丽雅吓得瘫坐在地上往后爬了几步,那胖子气的脸上的肉都横起来了,他愤怒的抽出了刀朝地上的朱丽雅砍去。刀刃砍断了树枝,刀尖从朱丽雅肚子的左侧插入从右侧划出,给朱丽雅的肚子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的大口子,鲜血瞬间就从朱丽雅的身上流了出来,她脸色苍白的失去知觉侧仰着倒在了血泊中。
在朱丽雅倒在地上的那一刹那,百里之外的圣雅河突然之间拔地而起近千米,纵贯南北的世界第一大河像倒挂瀑布般站了起来,强大的水流直冲天际然后似海啸般向两侧倾泻下来,河水瀑布的中间传来了响彻云霄的奇怪咆哮声,两岸的树林农田洼地等顷刻间被水流吞噬。世界上所有的水井同一时间喷出了高千米的水柱,圣雅河方圆百里内发生强烈的震感,地震波甚至一度将圣雅国的护国城墙震塌了一半,而远在大陆南端的凌海与都尔摩耶海也在几分钟后掀起了参天的巨浪。
那胖子与其他十几个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呆立在原地,这时宇文从他们身后飞速冲了过来,最后面的一个兵惨叫着被扔向了天。
剩余的人还没缓过神来,胖子那把大刀就被从天而降的宇文夺了过来,然后插穿了自己的心脏。其他人见眼前不远处高空的参天水流又见一个长着翅膀的人,都像见了鬼一样扔了手里的刀拔腿就跑,宇文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身把奄奄一息的朱丽雅抱在怀里。
朱丽雅嘴唇干的发白,她用力张开了那双随时可能永远闭上的眼睛。宇文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嘴唇颤抖着眼里泛起了泪花。他不住的一遍一遍的再说着:“你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朱丽雅看着他竟笑了起来,鲜血还在继续流着。
朱丽雅颤抖着张开嘴用力的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宇文留着泪点了点头。
“把我爸从沙漠的那座牢狱里救出来,如果我走了就替我照顾他,行吗?”
宇文摇着头抽噎着说:“不,我们一起照顾他,你不会死。”
朱丽雅没说话,她抬起那双无力的胳膊搭在宇文的脖子上,轻轻地把脸和宇文贴在了一起。“宇文,再说一次我爱你好吗?”
宇文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朱丽雅说:“我爱你...我爱你...”
朱丽雅闭上眼欣慰的靠在了宇文的怀里。
宇文抱紧朱丽雅环顾四周后,一道蓝光与橙光在泪水中交相闪烁后天空之翼伸展了起来。他搂着朱丽雅直上天际向圣雅河飞去,圣雅河上的倒挂瀑布从中间分开给宇文让出了路,宇文在夜色下一路向西方的圣雅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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