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公堂陷都入了沉静,真气运行流动的声音都可以听见,两道身影面对面地对视着,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好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准备一争高低。
“呵呵……一会动手刀剑无眼,一不小心错手杀了你本少可不负责。”林世安弹了弹手中的宝剑,对任远威胁道。虽然他知道任远实力不弱,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恐惧,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哈哈哈……”任远捧腹大笑,冷眼嘲笑他无知:“林大少若是怕这个不如放下屠刀立地伏法。”
“哼!大人你若是怕了,不如滚回神都去,这里太危险,不适合你这朵娇艳的花朵。”林世安嘴角微扬讪笑道。
“哈哈哈……既然林大少这么勇,本官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了。”任远坏笑道:“不过为了双方都可以摆脱责任,你可敢立生死状啊!”
说罢,任远还用着一种玩味的眼光看着林世安,对着他嘲笑着。林世安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自他修行有道以来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安城这个地方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有何不敢,正合我意。今日我定杀你这搬弄是非的狗官,将你的狗头高挂在安城的城头上,让人们瞧瞧你的丑样,哈哈哈……”
林世安狠狠地讪笑道,他已经忍受任远很久了,现在终于找到这个机会他一定要任远留下这条老命的。
“哈哈……后生可畏啊!本官就陪你好好玩一场,那就劳烦在场的诸位给我们做个证了,免得到时候有人赖账啊!”
任远摇头感叹,看向林世安笑了笑,林世安自然也知道任远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所以便不准备理会任远,他现在只想运气于剑,蓄千力与手中全力将任远击杀。
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看穿任远的境界,这令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啊!他知道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敌人不是境界远远高过自己,便是一个丝毫没有修为的人,可是从刚才任远的表现来看他实在不信任远是一个普通人。
“哈哈哈……大人豪爽,我贾家愿为大人做这个见证人。”一直默不作声的贾家家主贾跃亭突然站了起来,宣布要给任远当证人。
贾跃亭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来任远铁定是要跟林家过不去了,他也能明白任远之所以敢这么干肯定是有自己的资本的,不然怎么会不顾一切地去与根深蒂固的林家死磕啊!
不过他却想不明白任远敢这么做的底气到底在哪里,靠这个有名无实的城主府已是万万不可能了,若是老城主还在的话倒是还有一争之力,可是现在呢,哎!贾跃亭摇了摇头暗自鼓励自己相信任远,相信自己的感觉。
虽然贾家已经站起来表态了,可是其余两大家族却还是持着观望态度,黄家和叶家两位家主低着头窃窃私语。
“哼!一群乌合之众,要战便战,婆婆妈妈的成何体统。”
剑光一闪,林世安宝剑出鞘,怒指任远眉间,“拔剑吧,还请大人指教。”林世安冷着眼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语气生冷,自从贾家站起来支持任远之后他便更加震怒,他想快点解决了任远,害怕拖久了又发生什么变化,特别是害怕叶、黄两家反戈一击,到时候他林家可真就要背腹受敌了。
“呵呵……杀鸡焉用牛刀,我便以这把戒尺代剑陪你玩玩吧。”
说罢,只见任远将一把木质的长尺握在手中,晃了晃指向林世安。
“哼!狂妄,到时候就让你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林家众人纷纷对任远嗤之以鼻,十分不看好任远。
林世安也是眉头一皱,自己全力以赴的对手竟是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把剑握紧了几分立誓要斩了任远。
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是为任远的自大捏了一把汗,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安城人自然知道林世安的强大,特别是在剑道上更是独占鳌头。所以他们这些人也是不看好任远的。
“呵呵……林世安再不出剑,可就没有机会了。”任远看着恼羞成怒的林世安嘲讽道。
“哼!无知,本少就如你所愿。”
说完只见林世安右手持剑,左手并指在剑身上轻轻地抹擦着,口中念念有词,剑身便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并发出嗡嗡的响声,好像只要林世安一放手宝剑便可飞出去将任远的人头斩下一般。
呵呵,原来是听剑阁的凝气养剑一道啊,任远一眼道破林世安的小伎俩,看来当初林世安所遇到的高人可能便是听剑阁的人了。
“老东西,受死吧!”林世安睁开双眼,停止了念咒,将手中飞剑向任远投掷而去,剑身化作一道紫电,发出咻的一声向任远的头部砍去。
“哈哈……少主威武,少主威武啊!”
“对啊,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们瞧瞧我们林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哈哈……老子活了大半辈子都还没有杀过一个当官的,今天少主真是让我们大饱眼福了啊。”
…… ……
面对林家这些无知的嘲讽,任远丝毫不放在心上,而是静静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飞剑,不做多余的动作。
早已经被排出场外的溪枫夫妻二人也两脸苍白,为任远捏了一把汗,可惜的是他们二人修为低微无法帮到任远,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祈求平安了。
就在飞剑离任远只有半寸之遥时,任远动了,只见一道金光从任远的体内爆射而出,任远化作一道两丈之高的金光巨人,耀眼无比,巨大的威压震慑全场。
任远任由那柄飞剑往自己身上刺来,不做任何抵抗,只听到剑尖与任远胸膛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气势汹汹的飞剑竟未伤任远分毫,最后气尽自然落地。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纷纷感叹任远强大的术法,一改之前的轻蔑态度,郑馨怡也是小脸一喜,她知道大仇得报指日可待。溪枫夫妻二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任远若是有事他们怎么向小彩交代啊!
“不可能,怎么可能?”林世安摇头否定,他刚才可是使出了他最强的一剑了,可是却连任远都未伤到分毫,这令他难以接受。
“嘿嘿……这一剑该怎么说呢?”任远开口嘲笑道:“哦!对了气势足了,架势到位了,确实是个好看的花架子。”
“不过。”任远话锋一转,冷冷道:“不过空有其表的剑是伤不了我的,有形无实的剑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剑修吗?真不要脸啊,本官若是你早就找个荒无人烟的山沟里自杀算了。”
“你!”林世安被任远的这几句话气得差点吐血,自己最强的一剑竟不能伤人本来就很不舒服了,又被这个处处令自己受挫的人侮辱,怎能不气。
“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了本官一剑,本官也要送你一剑,你就不要伤心了。”任远唯恐天下不乱地地笑着:“来来来,接我一剑。”
话音未落,剑光便起;剑光未至,剑影已达。光动影随,任远轻轻挥动戒尺,便有肉眼可见的剑气向林世安斩去。
一瞬间,快到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林世安便已跪倒在地上了,只见他上衣尽毁,发冠脱落,嘴角挂血,双目呆滞,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剑意?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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