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女神系统

第一百零五章再遇男主

    
    进了室,曾雨琪顾不得打量,拉着白宛如坐在无人角落里。
    “宛如,这是怎么回事?你好歹也是二品官员之女,她们怎敢欺负你?”
    白宛如神色恹恹,靠在曾雨琪身上,小脸苍白,“她们不过是听说我父亲谋反,觉得我白家大势已去,便肆意欺辱骂我罢了。”
    曾雨琪蹙眉,她可没写过什么白家谋反,异姓王盛天泽谋反倒是真的,不会是白父发现了什么,被盛天泽栽赃嫁祸吧?
    “宛如,你先不要难过,告诉我,白伯父会不会谋反?”
    “怎么可能?我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会有谋逆之心。”
    那不就得了?
    曾雨琪放下心来,既然白越不会谋反,那就是旁人污蔑啊,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背后之人。
    “好了,宛如,现在也只是听说而已,皇上也只是将白尚书暂时关押而已。”
    白宛如:“……”要不是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都以为你和她们一样了。
    曾雨琪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恰当,尴尬的伸手挠了挠头,原谅她嘴笨。
    这时,讲课先生走进来,周围说话的人也都安静下来。
    曾雨琪马上端正的坐在白宛如旁边,看着前方书桌旁坐着的老先生。
    老先生名为谢学时,是先皇的老师,后因为年纪大了,便辞官到国子监当先生,为人严苛,不苟言笑,所以学子们都很敬畏他。
    这里的学生不论身份只分男女,男学子在左静室,女子则在右静室,老先生早上教女学子,下午教男学子,其余时间,便各有各的老师教学。
    而吃饭,练功的时候,便是男女同习了,说起来,南朝崇武,所以不论男女,都会学习武术。
    老先生今日讲的是诗,何为诗,诗的类别,等,这些曾雨琪在现代上学时,都听腻了,看着老先生摇头晃脑的讲课,曾雨琪意识越飘越远,渐渐的,眼神模糊,小脑袋垂下,睡着了……
    “季伊,季伊!”
    睡梦中,曾雨琪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不耐烦的嘟嚷了一句,正准备继续睡觉,突然,手臂一疼。
    曾雨琪一下子清醒了,身边站着一人,曾雨琪扭抬头一看,好家伙,谢学时正手拿戒尺,怒冲冲的盯着曾雨琪。
    “这桌面粗糙,睡的脸疼了吧?”老先生附下身子,平静的问道。
    “哈哈哈。”
    其余学生一听,立马笑翻了,尤其是盛兰雪三人,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嘿嘿,不疼。”曾雨琪呲牙一笑,废话,以前上初中高中的时候,那节课间不是在课桌上睡的?还怕桌面粗糙?
    “哼,不知悔改。”老先生 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最后甩着衣袖坐回案桌边。
    曾雨琪摸不着头脑,看出老先生生气,知道自己在课堂睡觉不好,便想着如同现代一般,睡觉就到教室后面罚站。
    谁知,刚起身,老先生便开口了。
    “季伊,老夫今日就考考你,答下来,老夫便不和你计较。”
    “真的?谢谢先生。”曾雨琪一脸惊喜的回头看着谢学时。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答不出,你便将女德抄写十遍。”
    “好勒。”
    曾雨琪毫不在意的答应下,作为一名文科生,她再差也比这会大家闺秀要好得多,她们是女子,老先生不可能提问什么治国之道,所以曾雨琪还是有信心回答下来。
    “第一题,老夫今日所讲,何为诗?”
    “诗,又称诗歌,是一种用高度凝炼的语言,形象表达作者丰富情感,集中反映社会生活并具有一定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体裁。”
    曾雨琪一听到问题,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鬼知道,当年高二时,语文老师让他们背过多少次,以至于她现在还忘不了。
    谢学时一愣,没想到这京城无学不术的人,今日还能答上问题,不禁感叹,再问一句。
    “诗有那些类型呢?”
    “按诗按音律分:可分为古体诗和近体诗两类,按内容可分:叙事诗、抒情诗、送别诗、边塞诗、山水田园诗、怀古诗、悼亡诗,咏物诗,军旅诗等。”
    曾雨琪一口气说完,这回,学子们都惊呆了,天哪,这草包什么时候学了这些,明明方才上课时还在睡觉。
    连老先生也坐直了身子,打量的目光紧紧盯曾雨琪,看的曾雨琪心里直发毛。
    “先,先生,可是我说错了?”不应该啊,高中老师就是这样讲的呀。
    “老夫再考你一题。”谢学时缓缓站起来,目光看向窗外,一颗高大的枫树屹立在外面,正值秋季,满树的枫叶通红,随风落下,显得诗意盎然。
    “就以枫树为题,做一首,给你一炷香的时辰。”
    曾雨琪提在胸口的心这才落下,害,还以为是多难得题目呢,不就做一首诗?
    虽说她不可能做出多好的诗,但她那唐诗三百首也不是白背的。
    沉吟了一会,曾雨琪红唇微启。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
    曾雨琪一脸正经的将背过的诗句念出来,却发现,室内静悄悄的,大家都看着她,神色复杂。
    “怎,怎么了?这首诗有什么问题吗?”
    ”好一句霜叶红于二月花,好诗。”谢学时激动的摸着胡子,满是赞许的说道。
    曾雨琪得意的小哼一声,当然是好诗,那可是我杜大大的千古名句。
    “那先生不罚我了吧?”曾雨琪双手合十,讨好的问道。一双杏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又乖巧又可爱。
    谢学时看着她,便想到自家小孙女,轻咳一声,摆手示意曾雨琪坐下。
    曾雨琪喜滋滋的坐下,就听到隔壁盛兰雪小声说了一句:“草包。”
    曾雨琪目光偏转,对上盛兰雪的眼睛,后者心虚的扭过头。
    午时。
    午休时间长,学子们可以回家用膳休息,曾雨琪见白宛如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想去大理寺见见白越。
    东街,人来人往,一座巍峨的宅院坐落在中央,九十九级台阶在太阳的折射下发光,最上面门口立着两尊石狮,门匾用黑金刻出大理寺三字,使人望而生畏。
    曾雨琪拉着白宛如爬上台阶,气喘吁吁的打量着,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有运动过了,在现代,她平时在家里写作,全靠体质好吃不胖,不然宅家两年早胖成熊了。
    今天这九十九级台阶她能爬上来,全靠白宛如撑着。
    “阿伊,大理寺守卫森严,咱们真的能进去吗?”白宛如边轻轻拍着曾雨琪的背,边担忧的问道。
    曾雨琪也不确定,但是为了安慰白宛如,还是坚定的点头,然后,大步走到门前,拉动环扣。
    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人紧张的盯着大门,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一身穿麻布衣裳的男子探出脑袋。
    看清是两名女子,好奇道:“两位姑娘有何事?”
    曾雨琪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有位朋友在大理寺,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你有令牌吗?”
    “额,没有。”
    “没有令牌不得入内。”
    好吧,这还是个只认牌的人。
    “我是季伊,季将军的女儿,都不可以进去吗?”
    麻布男子还是一脸坚决的摇头,“不管你是何人,无牌不得入内。”
    白宛如惨白着脸,艰难出声:“请问,你知道白尚书如今可好?”
    麻布男子一愣,接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白宛如,狐疑的开口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不等白宛如说完,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阿伊。”
    曾雨琪浑身一颤,不会吧不会吧?
    在这都能碰到男主大人?
    南御州穿着一身紫金色蟒袍,衣摆袖口处用金线勾勒出祥云,墨发挽起,用玉冠束着,风流倜傥。
    “王爷,您怎么来了?”
    曾雨琪硬着头皮客气的问了一句。
    “阿伊忘了?本王掌管大理寺。”南御州慢悠悠的踏着步伐登上最后几级台阶,走到曾雨琪身边,玉面淡然。
    “真的吗?那你可以带我进去吗?”曾雨琪突然兴奋起来,有南御州这个大BOSS在这,还需要什么牌?
    白宛如虽然有些怕这个铁面冷血的摄政王,可这会心里担心父亲,也是一脸希翼的看着南御州。
    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南御州心软不已,伸手摸了摸曾雨琪的小脑袋,道:
    “跟在本王身后。”
    “宛如,放心,我会帮你的。”
    曾雨琪看到白宛如担忧的目光坚定的跟她保证着。
    “阿伊,我,谢谢你。”
    白宛如眼里盈满了泪水,满是感激的望着曾雨琪。
    “害,好姐妹,那用说谢。”
    曾雨琪一时有些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
    “走吧,快去吧。”
    白越说完一切便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这里。
    目送着曾雨琪和白宛如的离开,心中全然都是担忧。
    他不是不信曾雨琪,但也不是全然相信,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信曾雨琪了。
    虽然知道曾雨琪的不学无数,纨绔无脑的名声,但是今天却看到了全然和传闻中不一样的曾雨琪。
    或许一切还会有转机…
    曾雨琪和白宛如出了监狱的门便看到了守在了门前的南御州。
    一袭紫色的长袍站在太阳底下下,本就好看的脸庞加上周身的光,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神邸一般,不可亵渎。
    “阿伊,来了?”
    南御州看到了曾雨琪和白宛如,眸子微眯,审视的看着曾雨琪,半响才出神。
    “来,来了。”
    曾雨琪勉强的挂起笑容来,心里却想的是:男主大人,求你不要这样看我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是已,曾雨琪又再一次的花痴了。
    白宛如躲在了曾雨琪的身后,不是她胆小,是这摄政王太可怕了,别人都说他冷血无情,就是一个妥妥的冷面阎王。
    谁要是招惹他了就等着死吧。
    但是看到这摄政王对自己姐妹这副溺爱的样子,她到有些诧异。
    难道阿伊苦尽甘来了?
    “阿伊,要不要在这里在待一会儿呢?”
    南御州这几天都忙于处理白越谋反一事,都未曾和自家的小奶猫亲近亲近,现下小奶猫自己来找他亲近,他当然是喜欢的不得了呗。
    “我,我就不了,国学下午还有课,小女就不打扰摄政王办公务了,拜拜了。”
    曾雨琪一听简直了,想想自己最后的下场立马就怂了,这男主是女主的碰不得,我还是报名要紧。
    拉起身后的白宛如就往外面跑着,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的南御州的暗沉。
    “王爷。”
    南一恭敬的弯着腰。
    “去安排点人跟着她,还有,叫南仲去查一查我那个好王叔最近的在干些什么,记住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本王带回来,既然阿伊要帮他们白家,本王也就帮帮阿伊吧。”
    南御州冰冷的说着,眸子里全都是看不清的情绪。
    “是。”
    南一双手抱拳,恭敬的退了下去。
    南御州看着曾雨琪离开的方向,暗沉的眸子里蓄满了暗芒。
    阿伊,你变了许多呢,以往你都是最亲近我的……
    曾雨琪一路上往下走简直是累垮了,要不是有白宛如一直搀着她走完了这九十九阶台阶,自己早就瘫坐在了地上。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混吃等死的宅女,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台阶的对手。
    “阿伊,没事吧?”
    白宛如相对于已经虚脱了的曾雨琪还是有差别的。
    虽然也是一身汗,却也感觉到有多累,毕竟她长年习武的。
    “小姐,你们出来了呀?”
    木枝看到了这幅组合的两人,赶紧上前搀扶,总算是把两个人扶到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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