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内中发生的战斗,洞外的明凡丝毫不知情,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担忧着老湖的安危。
“洞口的巨石,虽然可以用蛮力硬破,但是只怕力道用的过大使洞穴发生二次坍塌,届时老湖必然无可活命。”
明凡思量了许久,如今只有一个方法,最笨、最原始,也是最管用的方法....搬。
“各位,我在来到此处的时候,将沿路的匪徒全部解决了,你们可以放心的回到村子去。”明凡跟那些被抓来的村民讲道,“现在我的朋友被
困在山洞中,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此时,一名村民站了出来,正是舒兰姑娘的父亲,
“这位少侠,让我们帮你吧。”
“对呀,如今救命恩人生死未卜,我们怎能就这样离开啊!”
“可是你们的身体?”虽然明凡不是医师,但是光用看的也知道,这些村民的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的。
“少侠不用担心,我们还撑得住!”
看着眼前这些不顾身躯虚弱,仍要留在这里的村民,明凡感激道,“多谢大家了。”
舒兰姑娘的父亲带头说道,“村民们,我们快帮少侠将崩落的石块搬开!”
洞内,老湖将掉在地上的“蝶花匕”捡了起来,如同珍宝蒙尘般擦了擦上面的灰土,
“丈英兄弟,你的兵刃不应被这些奸小之辈轻亵,我替你将匕首寻回来了。”
将蝶花匕揣进了怀里,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早已辞别了过去,一心隐居于玄青门的自己,这次只是想解开自己心中唯一的“结”。
可是当一脚虎称自己为二代“地蛹星”时,内心涌起的怒火在告诉着自己,
过去从没有真正的舍弃。
左边是被碎石堵住的洞口,是离开这里的出口。
右边是前往泊堑石林的方向,是能通往真相的方向。
是“老湖”,还是“天辰星”古月。
“抱歉了,二少爷、三少爷,我可能无法跟你们一起回玄青门了....三长老....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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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要离开药翳居?”戚少一语气惊讶的同时还带着几分不满,刚将门主之位传给儿子,老子就要当甩手掌柜了?
“抱歉少一,父亲有些事情需要解决。”阮萧恩的神情中含有几分歉色,“以后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
“父亲,你怎么了?”戚少一感觉父亲说话的口气,好似在交待遗言般。
看着自己的儿子,阮萧恩不由得有些自豪,“没事,只是看着你,让我想到了你的母亲,我答应过她会将你好好的抚养成人,如今看来我没有辜负这份承诺。”
“父亲,你的样子好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阮萧恩笑道,“没有,你想多了,放心为父很快就回来了。”
戚少一虽然觉得父亲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不过他不说,为人子也不好多问,“父亲多加小心,这段时间儿子一定会处理好药翳居的事务,不会让您失望。”
药翳居数里外的一座小亭之内,叶二娘、暗影山庄庄主杨龙与其义子杨廷,正在等待阮萧恩的到来。
正于亭椅上静坐的杨龙,发现身边的杨廷双手在背后不断的搓动,问道,“廷儿,你情绪有异,怎么了?”
杨廷回道,“义父,自从咱们离开了山庄之后,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担心山庄生变?”
“没错。”
杨龙劝慰道,“你的担心多余了,这次出来的只有你和我两人而已,大部分人马都留在山庄之中了,再加上慕容妍从慕容府中带来的那些人,能有什么变故啊。”
“话是如此,可是我心中还是觉得不踏实?”
“奇怪,你平时做事情不似这般瞻前顾后啊?”杨龙察觉有异,眉头轻皱,“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
杨廷知道事情可能瞒不过去了,便如实交代道,“义父,其实....曼文前几日好像有孕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跟我说!”杨龙不悦的质问道。
“义父恕罪,曼文怀有身孕这件事,尚还无法确定,所以就还没有禀告给您。”
“什么叫无法确定?”
“前几日曼文出现了一些轻呕的症状,后来请了医师诊断,告知道曼文很有可能是怀孕了,不过由于孕脉过于微弱,所以医师也不是十分确定。”
“小子,将你妻子最近几日身体出现的异常状况,全部告诉我。”一旁坐在亭椅上喝着小壶酒水的叶二娘,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
就在杨廷不知所措的时候,杨龙冲他严肃的说道,“什么这这那那的,二娘问你话,你答就是了。”
既然杨龙发话了,杨廷便无顾忌的将慕容曼文,这几日身体上出现的状况全数讲了出来。
叶二娘听完后,往唇中灌了一口酒,语气笃定道,“怀孕了。”
杨廷欣喜道,“真的吗,前辈!”
“我确定。”
“二娘姐,你能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叶二娘狠狠瞪了杨龙一眼,“你以为我是B超吗!”
杨龙尴尬的笑了笑,回头对杨廷说道,“廷儿你快些回山庄吧,好好照顾曼文,我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义父....”
“让你回去就回去,别婆婆妈妈的。”杨龙态度坚决道。
“是,义父,您多保重!”
看着杨廷远去的背影,杨龙感触道,“没想到我就要做爷爷了。”
“是啊,当年只喝了半坛‘业因’酒便醉倒的小鬼,如今都已经快成爷爷了。”
“二娘姐....”
杨龙看着叶二娘,不禁想到,如果当年“塔王”没有死的话,会不会也和叶二娘两人子孙满堂了呢?
凄然一笑,叶二娘将壶中最后一口酒咽下,随后将酒壶丢出亭外,冷漠道,“他来了。”
“让你们久等了,与少一道别时稍微花了一些时间。”
“你将事情告诉自己的儿子了吗?”杨龙眼睛虽然看着别的方向,可是口中的话却是对着阮萧恩说道。
“与你没讲事情告诉给自己的义子一样,当年的恩怨就不要牵扯到下一代了。”
“哼,难得有一件咱们两人看法一致的事情。”
“行了,闲话到此为止吧。”叶二娘打断了阮萧恩和杨龙的交谈,然后从怀中逃出了一封信。
同样的阮萧恩与杨龙,也各自拿出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大致上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区别便是阮萧恩信上写着塔王的死因与杨龙有关,杨龙那封信上则写着塔王的死与阮萧恩有关,至于叶二娘的信上则写着塔王死于阮萧恩和杨龙二人之手。
而这三封信的落款都是同一个人,
“魁公”义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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