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白明冥缓缓地张开了双眼,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路上的人,很是奇怪。大家都是各走各的,没有说话。本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却没有那杂七杂八的噪音,而是出奇的安静。
白明冥向前走去,他发现路上的人,一眼都没看他。好似自己就是个鬼魂一般,没有被人所发现。
白明冥倒也觉得没什么,便一直一路走去,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他来到了一家茶馆前,停住了脚步。
那家茶馆只有两层,并不高。茶馆的招牌上,写着“醉清风”三个字,很显然,这是这家茶馆的名字。
“醉清风”这三字,映在了白明冥眼中的时候,他不由得身体镇了镇。此时的他,已全身软绵无力,手不停地抖着,眼角微红,嘴唇颤抖地嘀咕道,“这不是……”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一位身着草衣的男子,跌跌爬爬地滚在地上。他的身后,是一排的黑马,黑马的中间,则有一匹白马。
那匹白马很是高贵,不像它两旁的黑马那般粗俗。但它也没有黑马的那种霸蛮之气,可它却有一种冷艳的感觉,高贵冷艳。
白马上的人,也是十分的优雅高贵。那人身着一身白衣,有着一双如银月一般的战靴,一顶白茫茫的头发,以及悬挂在他腰间的一把如雪的长剑。那人骑坐在白马之上,恍如一片白色,倘若此时他行走于雪地上,相信很少会有人发现。
白马上的人,很是冷艳。他冷冷说了一句话,“给我抓回去。”
“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草衣男子很是惊慌,他不停地哭诉着,挣扎着,可是并没有用。很快,那黑马上的人,便把他押了过去。
白马上的那名男子,缓缓地调了马头,正想回去之时。忽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名被押着的草衣男子,趁白马上的白衣男子没注意时,掀翻了黑马上的人。
那名身着草衣的男子,穿着一双草鞋,一身灰布色,露出了他很是平庸的气息。可是他,却能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掀翻了黑马上的两人。
“大胆!”白衣男子调回马头,怒喝道,“给我把他押回去!”
霎时,一排的黑马,齐冲冲地奔向了草衣男子。可草衣男子却毫不惊慌,反倒是冷笑了一声。只见他从衣袋之中,掏出了几枚珠子似的东西,随即往前一扔,便引爆了。
原来,那几枚珠子似的东西,是火药。霎时,黑马上的人都被炸得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而这条街口,也燃起了一丝丝小火,街道上的人,也都惊乱不已,都各奔东西。
很快,那一丝丝的小火苗,逐渐扩延,整个街道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哈哈哈……”草衣男子放声大笑,“老子要烧了这个小镇。”说完,便又随手朝街边的小摊上甩了几枚火药。几声爆响,又燃起了一处大火。
“找死!”白衣男子足尖一点,飞身下马。一掌朝草衣男子直拍了过去。那一掌,看似很是普通,但其中,却含着浓浓的杀意。此时的白衣男子,觉得眼前的人,已不再是逮捕可以解决的,而是得就地处死。
草衣男子见不妙,翻身一滚,踉踉跄跄地躲开了这一掌。“好险,这小子简直是要了老子的命!”草衣男子庆幸道。
烈火已蔓延到半个小镇了,黑烟已快熏了天。白衣男子立于熊熊大火之中,他的眼神很是冷艳,但又有着一股很重的杀意。他冷冷说了一句,“你已经走不掉了。”
草衣男子笑了笑,“试试!”他又从衣袋中掏出了几枚火药,朝白衣男子眼前一甩,炸了开来。
白衣男子足尖一点,很是轻盈地躲开了。他手掌一翻,一道白光现于手心之中。一掌打去,霎时白光接天,白光无边无际。
草衣男子大惊,接连几个翻身,后退了十余步,这才勉强躲开了这一掌。他的前方,被轰出了一个大印,只不过,印的不是一道手掌印,而是一朵圣洁的莲花印。
“昆仑山白莲掌,果然名不虚传。”草衣男子气喘吁吁,夸了一句。他此时的状况很是不妙,他压根不是白衣男子的对手。即使他用尽全力,恐怕也只有一成的胜算。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逃跑!
草衣男子冷笑一声,甩了几枚火药,“告辞了!”火药炸了开来,牵制住了白衣男子仅仅一秒钟的时间,但这一秒钟,已经足够了。草衣男子足尖一点,运起轻功,就已逃跑。
“想跑,没门!”白衣男子眼见此况,足尖一点,也运起了轻功,紧追而上。他所学的轻功,是那天山派的踏雪无痕,算是那轻功之中,数一数二的绝学。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已被白明冥看在眼中。他看着白衣男子那如同踏雪一般轻盈的步伐,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眼角不由得湿润了,哽咽道,“师哥……”
原来,那白马上的白衣男子,并不是谁,而正是白明冥的师哥,白华。但是,消失在眼前的这个白华,是那还没有遇见白明冥的白华。而白华所逮捕的那位草衣男子,也并不是普通之人,正是那火药宗师,雷门逆徒雷阡杀。
但是,雷阡杀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而这个小镇,也在二十年前,就被烧尽满镇了。
白明冥眼角湿润,“这难道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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