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时间一到。
冯会计第一时间瘸着腿走进水路主管办公室,告了赵阳一状。
村水路主管张天,问清楚事情的大概,估计那傻子是知道转正无望,破罐子破摔了,敲着桌面说:“我会给他记一次过,纳入三个月后的考评。”
“谢谢张哥。”冯会计撩了一下披肩的大波浪,心里痛快了许多。一个傻子还敢跟她斗?这只是开胃菜,等下班了她受的罪一定要那个傻子数倍奉还。
张主管打心眼里眼馋冯莺,但因为村长和冯莺她男人的威势,只敢开些点到即止的小玩笑。
听到这声张哥,张主管骨头都酥了,贼眼偷瞄着冯会计高挑的身段。
冯会计哎哟一声,瘸腿到椅子坐下,拉了拉黑色裙摆。
歪着两腿,脱了高跟鞋,露出黑丝脚。
两眼泪蒙蒙的揉着疼痛的脚腕,“那个傻子害我扭到了脚,疼死我了。张哥,您一定要替我出掉这口恶气。”
张主管倒吸了一口大气,“妹子放心,哥哥一点帮你狠狠出掉这口恶气。”
“谢谢张哥。”冯会计又卖弄了一会儿风情,给张主管眼睛占了点便宜,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就嫌弃的呸了一口水。
过了没多久,赵阳来上班,张主管拿了一张记过单,冲进水管大办公室,“赵阳,你好大的胆子,第一天就把冯会计推到了水里,记一次大过。”
同为实习的刘耀祖,王灿,等着看赵阳笑话。
“老张,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听谁说我把冯会计推水里了?”赵阳抬头。
张主管严肃的说:“站好。”
赵阳立正站好,姿势标准的让张主管眼皮直跳,这是练过的啊!
张主管说:“水管不是村里的混子,己身不正怎么管别人?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认。”
“报告!”赵阳宏亮的嗓门吓了张主管一跳。全小学都差不多听到了。
张主管倒吸了一口气,“讲。”
“您这直接给我开处分,我……”赵阳一脸的委屈。
张主管说:“要我把冯会计叫来对质吗?”
“报告!”赵阳又一嗓子。
张主管耳朵发麻,“讲话不用打报告。”
“那您把她喊过来对质。没有对质,没找双方一起了解经过,直接给我记过,当我好欺负吗?”赵阳一声呵斥。
吓了在场所有人一大跳。
四个正式水管,有一个是文员,叫夏莲。短发,白净的鹅蛋脸,可爱的像个高中生。实际二十三岁是另一个村水路主管的闺女。眼中异彩连连,怕忍不住笑,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办公室。
张主管一张脸都黑了,“好,好,对质。你确定要对质?水管是有规矩的。若是事实证明,你上班第一天就动手打人,违反规矩,后果你要清楚。”
“请张主管明示。”赵阳依旧站姿挺拔。
张主管说:“当场开除,取消你的实习资格。”
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赵阳的双眼。
赵阳沾了不知道多少敌寇鲜血的目光,毫不相让。并用上了内劲,内劲在双眼汇聚。
张主管触碰到赵阳的目光,心底发毛。
这种冰冷的感觉,张主管只在刑场侩子手身上见过。但侩子手是冰冷,麻木,并不像赵阳的冰冷,凶狠,霸道,甚至睥睨天下。
张主管担心这小子发狠要了他的小命,要是死翘翘了,就算这小子跟着陪葬,他还不是死了?冯莺又不是他老婆,犯得着在这死磕吗?
张主管心思百转。
刘耀祖和王灿心下正嘲笑傻子脑残,第一天上班就闹事,这不是找死吗?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张主管话锋突转,“赵阳,念你第一天上班,不懂规矩,并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冯会计来找我告状,她跟你肯定有什么误会,她一个女士,你去说声对不起。别让村办公室那边觉得我们水管欺负人。”
“谢谢张主管,我就知道您通情达理。”赵阳知道闹下去对他没好处,逮住机会一通马屁拍过去。
张主管受用的点头微笑,“对了,你还没有办公桌,村里杂物室的钥匙就在冯会计手里,只要你道歉诚恳,应该能拿到办公桌。”
“那我去道歉了?”
赵阳请示一声出门。
人才刚出大办公室,里面就传来了噗嗤的嘲笑声。
赵阳只当没听见,埋头走向了村办公室。
“喂,我叫夏莲。”夏莲躲在走道一根柱子后面抽烟。
人突然蹦出来,吓了赵阳一跳。
赵阳看着花儿一样甜美的笑脸,“我叫赵阳,你抽烟的姿势蛮帅吗?”
“必须的。”夏莲递出烟盒。
赵阳抽出烟,夏莲手一招,“跟我来。”
村办公室,水管办公室,老实办公室就是一排贫房小学教室。
赵阳跟着夏莲来到一间放着台桌球的教室。
夏莲坐到桌上,来回晃着两只脚,“挺狂的吗,一上班就敢打冯会计,怼张主管。”
赵阳跟着坐到旁边,瞄着夏莲白皙的脖子,英姿飒爽的水管服下曲线并不出众。
但他过去没少呆在制高点,拿狙击瞄女战医。夏莲水管服掩盖下的魔鬼身材,根本躲不过他的法眼。一定有马甲线,身前一定用束带勒紧了大累赘。
夏莲察觉到后颈上的目光回头,“看什么呢?”
“你真好看,我们建立一种互助关系怎么样,只管嘿嘿嘿,不谈感情的那种。”赵阳眼神火辣辣的看去。
夏莲一口烟呛住了,“我这种假小子你也瞧得上?”
赵阳扔掉烟头,抓住夏莲的肩膀,印上了夏莲的红唇。
夏莲心跳加速,一寸拳打在赵阳侧肋。
赵阳吃疼的松手,揉着侧肋,“不同意就算了,干嘛打人?”
“没说不同意,我二十三了连牵手都没有过。我对那个事儿也好奇,但……”夏莲手指刮了几下嘴唇,“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对了,你多大?”
“二十三。”赵阳医术无双,能看出夏莲是个黄花大闺女。
夏莲竖起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比划成一个圈,手指戳进圈里,又竖起手指说:“我问这个,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二十。”赵阳一个踉跄。
“不吹会死吗?当我没查过资料?我是一线天怕惹不起你的二十。”夏莲嘴角一瞥跳下台球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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