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豹在脑中计算着利弊得失,不多久就下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和眼前这小子打个商量,陪个礼却能省了不少麻烦”。
念头到此,陈豹只能硬着头皮一脸堆笑着来到夏一凡跟前,“小兄弟的功夫我陈豹这次算见识了,都怪我不识得眼前真神,多有得罪。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他娘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不打你一顿,我就不认识你。刚才绝对是个误会,改天我给小兄弟你摆酒赔罪”。
听完陈豹的话,夏一凡也是一愣。这也算见识了陈豹的文化水平。就他这谈吐,简直和吐痰一样。“那叫不打不相识。”见陈豹觍着脸讨饶,在这陌生的城市夏一凡也不打算多生枝节,说到底陈豹也是受人指使的。
“摆酒赔罪那就免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你再来纠缠不清,那我就没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虽然夏一凡处世不深,但老道在江湖中游历的故事,夏一凡从小就没少听。大到宫廷夺权暗斗,小到江湖门派纷争。
每次夏一凡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之所以老道给夏一凡讲这些经历,这也是在另一个侧面教导夏一凡为人处世的道理。
圣人君子要结交,土匪流寇那也要结识,世间以阴阳互分和光同尘。这是一种处世态度,入世之法,并非同流合污。
对别人要有宽恕之量,对谤语要有忍辱之量,对忠言要有虚受之量,对事物要有容纳之量。
自觉说错话的陈豹见夏一凡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心里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那敢再有报复的心思连忙说道,“都怪我被猪油蒙了心,再不敢造次,还请小兄弟放我一马”。
说完陈豹看着地上哀嚎一片的手下,夏一凡没说放自己走,陈豹也不敢动,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夏一凡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走吧,我也该回学校了”。
但夏一凡刚走出几步,想了想又转身对陈豹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次的来意,你去给沈震东带个话,等我有空了,会去找他叙旧的。
陈豹,以后这种事就别掺和进来了”。说完,夏一凡便径直离去。
陈豹正想提醒夏一凡,小心沈震东背后的势力时,就见夏一凡早已走远。
陈豹也就打消了追上去提醒的想法。和几个没受伤小弟的搀扶下,把躺在地上哀嚎的那群人扶上了车。之后,陈豹就发动了来时的面包车,开往了就近的医院。
再说夏一凡,正当他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时,口袋里就发出一阵局促的铃声,等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王静雅打来的,在夏一凡按下通话键的同时,手机的另一头就传来一个焦急的询问声。
“小凡,你那里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受伤啊?”
“静雅我没事,别担心,我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了”。
在听到夏一凡安然无恙后,王静雅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等夏一凡来到学校门口时,就看见王静雅在学校门口四处张望。
夏一凡走到王静雅身前,明知故问道,“静雅你在学校门口是在等我吗”?王静雅顿时目光闪躲。
“谁说我在等你,我只是站在这里看看风景”。听王静雅这般说,夏一凡也不去拆穿,“是啊,你站在校门口看风景,男生都把你当风景来看呢”。
听到夏一凡的话王静雅羞愤,“刚才人家担心死你了,你还要取笑人家,哼,不理你了”。
看静雅真的生气了,夏一凡也只能认错。“不行,你告诉我刚才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看起来流里流气的样子,是陆明涛找来报复你的人吗”?
夏一凡摇了摇头,“静雅,这事情不是你这个女孩子能管的”。王静雅蹙眉道,“你刚来大城市里不久,你对这里的社会环境不熟悉。我爸让我多照顾你”。
夏一凡眼中闪着狡洁的目光,“国峰叔叔是怕我在外面学坏吧”。
在夏一凡和王静雅说着话时,在远处,沈震东正一脸怨毒的看着两人。
今天沈震东是知道夏一凡出了校门的,所以通知了陈豹,派人跟踪并收拾夏一凡。当沈震东正守在校门口,期待的等着报信人告诉自己,夏一凡被收拾后的惨状。
没曾想到,夏一凡竟然完好无缺的站在校门口和女生谈笑。这画面让沈震东无法置信,而陈豹也一直没给自己来电话,给陈豹打去电话后也是无人接听状态,这更让沈震东气急败坏起来。
不过在几日之后,在燕海大学校门口,停靠了一部陌生的车辆。在这辆车里,主架势位置坐着一个从左边眼角直劈到脸部的疤痕男人。
而在右侧的副驾驶位置坐着的正是沈震东,疤脸男子嘴里叼着一支烟,眼睛却盯着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这疤脸男子名叫张鹏,是一个从监狱刑满释放不久的人。
之前张鹏是因故意伤害罪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如果是对方轻伤的话是判三年以上,但张鹏是把人打成致残,判十年以上徒刑的重犯。在监狱里张鹏表示痛改前非,表现良好的他被减刑四年。
但等出狱后,社会的飞速发展变化,让张鹏格格不入,又因曾是服刑人员没有一家用人单位敢起用他。
三十多岁的他凭借入狱前的记忆回到自己家,曾经的家已大门紧闭,母亲因他的入狱触发疾病离世了。
父亲也把妻子病故的原因怪罪在他这个儿子身上,最后和张鹏断绝了父子关系。来到曾经的家,邻居都对他避而远之,亲戚更是不予理睬。
没有生计来源和走投无路的张鹏想起了曾经的狱友,那个狱友出狱时给了张鹏一个联系方式。还和他说如果出狱后没有出路可以找他,于是张鹏联系了这个狱友,那个狱友也爽气的收留了张鹏。
不久后的一日,这个狱友问张鹏,“哥们儿,你对打黑拳有么有兴趣,如果打赢了是有不少收入的”。
此刻张鹏想,一直住在狱友家吃喝也不是办法,自己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在通过各项格斗训练后,张鹏在短短几年里在黑拳圈子打出了些名声。
而沈震东也是黑拳赌场的常客,在血腥的擂台上,那些富家公子和阔少爷们一掷千金,鲜血和暴力填补着他们空虚的内心。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不停挥动手上的赌约,如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喊叫。
而沈震东在通过他那些狐朋狗友帮助下,搭上了张鹏这条线。沈震东要求张鹏帮他教训一个人,并承诺后果不用张鹏承担,事后还能拿到五万元。
于是张鹏接下来这单生意,今天张鹏正是陪同沈震东来教训夏一凡的。
张鹏从口中发出冰冷的声音,“你说的那人,等一下真的会出现吗”?沈震东得意的说道,“你放心吧,前几天我见到那小子和一个女孩在校门口聊天,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估计是他学校里的女朋友,我找人把他马子给绑了,并在他马子手机上找到了那小子的电话,刚才我已经通知了他。
这狂妄的小子对自己身手一向很自信,必定会前来的。
当夏一凡在看到王静雅电话号码打来,便接听了电话。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声,夏一凡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在得知是沈震东绑架了王静雅后,立刻挂断了手机,劲直冲出校门外。凭借着沈震东所说的车牌找到了那部陌生的车辆。
车门打开沈震东把夏一凡拉上了车,夏一凡也并没有反抗。上车后夏一凡冷冷的问,“你把王静雅怎么样了”。
沈震东脸上挂着阴险的表情,“你话不要讲那么难听,我只是邀请你女朋友去看一场表演。等下我们到了地方你就能见到她了”。
接着他又转过头和张鹏说道,“我们可以走了,今晚有表演可以看了”。
之后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这个工厂处于远离闹市区的偏远郊区,工厂原本在十几年前是一个印刷厂,因为竞争激烈的市场冲击下,工厂的效益一路下滑。
再加上印刷硬件设备老化,才被迫关闭了工厂。
这厂门一关闭就是十几年,在工厂关闭后的这几年间,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市政建设,周边的道路也被整改了,现在处于交通不便地带,就连改建成仓库都没希望。
不过在五年前有个叫郭勇的人找到了这个工厂的老板,愿意出资收购这家废弃的厂房。这个老板看压在手里这么多年的工厂终于有人买了,就二话不说以一个低价出了手。
收购了这个工厂的郭勇,在一番改装下变成了一个地下黑拳赌场,之后又网罗了一批街头流氓作为拳手,又暗中找了些,喜欢球彩或福彩的玩家,以免费入场可观摩拳赛的噱头吸引客流,并介绍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赌上两把。
就这样黑圈市场日趋专业化,配套设施也逐渐健全起来,如今光是拳赛入驻会员就已经过千人,如今的黑市拳赛并不是免费就可以入场的,现在入场观看也需要一千元门票费。
而像沈震东这样的常客,是拥有贵宾会员卡的,进入则不需要观场门票。
在张鹏开入黑拳赌场后,两名门卫打扮的人,只是扫了眼沈震东出示的金色贵宾会员卡后,就放行车辆进入了拳场停车库。
张鹏和沈震东带着夏一凡走向了拳手休息室。走在昏暗的走廊通道里,沈震东那刺耳的声音穿过带有回音的走廊,他的每一句话都似魔鬼般呼唤,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今天会举办一个私人小型拳赛”,又指着张鹏说道,“夏一凡,参赛选手就是你和他,如果你在半小时的比赛中没倒下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女朋友离开,不过前提是你在这场拳赛里只许败不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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