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赞元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间监牢里,自己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身上不知道那些地方呲啦刺啦的疼,估计是在运送自己的时候磕碰了,毕竟200多斤,也不是那么好搬动的。
等睁开眼,就瞅见了一个小矮个坐在眼前,这人太矮了,但又不是侏儒那般,保守估计也就一米四左右。
“醒了?”
“哟,这不是刘署长嘛?怎么收了金子,翻脸就不认人了?”李赞元说话还是少不了那股子江湖味。
刘燕丘也没有着急,一团和气的问道:“我问你,王爷在哪?”
“王爷?我不知道,我可是良民,你们皇帝把我们南征的部队不是全部解散了么?我无业游民......”
清脆的一声巴掌甩在了李赞元的脸色。
李赞元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说:“使点劲,就这么点.....”
又是一声。
李赞元哈哈大笑,紧接着又是一声!
过了好一会,似乎刘燕丘也累了,还是一团和气的说:“朝堂上解决不了的,就得我们管了,你要清楚一点,我现在还是可以跟你谈一谈,一会,就该跟别人谈一谈了。”
“那就杀了我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五爷,问我?疯了吧!”李赞元一点没有给刘燕丘面子,直接张笑骂道。
“你们都出去。”刘燕丘吩咐道。
等人都走了,刘燕丘对着李赞元说:“帝国驻英国大使馆有个武官的缺,你之前在军中品级也不低,我们可以推荐你过去,有没有兴趣?”
话说到这,当时年轻的李赞元并没有如今老成的心思,而是反问道:“我能活着出去?”
刘燕丘听到这个,便转身拿起了身后桌子上放着的折子,这个折子已经拟好了文字,盖好了印章,就差一个名字。
将折子放在李赞元的眼前,刘燕丘紧接着说道:“英国大使馆的武官,可是万人争的好位置。”
李赞元看着折子,嘴里道:“明城外城十三里镇,有一处齐府小院,小院的瓦是墨色,用的是清廷泉州瓦,你们一眼就能分别。”
刘燕丘笑了,坐在桌子后面,一语不发。
李赞元知道自己的说出去的是一个假消息,是自己姨母家的外城府邸,如今这个时节,外城比内城多潮气,姨母家应该不会去小住。
不一会,一人进来,在刘燕丘耳旁说了几句,刘燕丘看着李赞元,等说完,刘燕丘摆了摆手,那人便出去了。
“你可知,为什么我会抓你?”
“那谁知道!”
“逆王去年、今年进宫十三次,其中有十次是你做的护卫。”
“哟,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关心我!”
“逆王身边的人,你算不上重要的,李华迁、李广亚这些人比你重要的很多,但他们,我要是绑了,就会打草惊蛇。同时,策反他们,我也需要花费更大的成本。而你,或者说,其余跟着逆王做护卫的人,你们的命,逆王真的在乎么?可偏偏你们又是和他最近的人。”
李赞元并没有说话。
“我抓了三个人,你、吴宝贵、刘怀,刚刚他们说吴宝贵又招了一个地方,你们招的地方南辕北辙。”
“那你怎么办,接着抓人,接着问?”李赞元有些不屑的说道。
“我想放了你。”
李赞元皱了皱眉头。
“你刚刚听我说出的这三个人名字,你不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李赞元反问。
刘燕丘不缓不慢的说道:“你们三人的家都在明城。”
“操!”
“你姨母家的院子,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呢!”
李赞元青筋暴起,愤怒的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我家可是功臣之后,若是你敢动我家一丝......”
“动你们如何?维德皇帝就是觉得你们这些功臣良将不过是吃帝国的血肉,是寄生在帝国的躯体之上的蛆虫,把你们这些人赶尽杀绝,难道不是我们司吏署的任务?你们逆王如今想要造反,就是让这些蛆虫重新啃噬帝国的百姓!”
李赞元搞不懂这些,只是瞪着刘燕丘。
“你不用瞪我,你们家、吴家、刘家都在我们手里。”
“卑鄙!”
“造反这个事,你总该知道是祸及家人的。我要的也简单,等会你从这里走出去,带着刘怀,两人去问清楚你们逆王在哪。”
李赞元还是一语不发。
“事成,我们抓到了逆王,你们一家就可以侨居英国,一个武官的身份,够养活你们一家人了,去吧,去英国找个洋人生个孩子吧,两代人就再也分不清是哪的人了。”
还未等李赞元说话,门被打开,刘怀被丢了进来,刘怀和李赞元的表现不同,如同一个受了惊吓的小鹿一样,惊恐的看着李赞元和刘燕丘。
“我给你们两个时辰,打听出来下落之后,去明城玉门港码头,那边我备好了一艘去英国的船。”
刘怀赶忙跪在地上,磕头道:“是...是...是,只要您放过我爷爷奶奶。”
李赞元直至被解开绳子被刘怀搀扶着走出问外,还是一脸麻木。
走到一个胡同,李赞元趁着刘怀走在前,一个擒龙式,将刘怀顶到墙边,手指反扣住刘怀的脖子,口里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已经背叛了?”
刘怀用脚踹在了李赞元的身上,从腋下躲了过去,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后,骂道:“我不管你,我跟着王爷征南,眼瞅着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妈的,跟你一样倒霉,我倒是恨得慌,你还说我背叛了,我要是就自己这条命,说什么也给了那个刘矮子,但我爷爷呢?我奶奶呢?我前两天还说给他们买个明城内城的四合院,今天就他妈的被抓了,我爷爷今年糊涂了,还不知道受着什么样的苦,我告诉你...你老五,我想了很多,造反呀,你想呀,造反呀!别傻了。”
“你什么意思!”
刘怀:“要么你杀我了,一了百了,我去孟婆桥前面跪着等爷爷奶奶。”
“我打算跟总队说这个事情。”李赞元推了刘怀一把,走在了胡同前面。
刘怀一脚踹在了刘赞元的腰眼上,随即就被打晕了。
晕倒前在耳边听闻了一句:“奶奶的,我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好事。”
马车行驶愈发的快了,颠簸的让李赞元醒了过来,这一醒不要紧,头直接装在了车窗玻璃上,李赞元一下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这两英式马车前的马夫竟然死了。
李赞元作为华都提督署的指挥使,自然配备的侍从不能少了,稍微好一点的英式马车的车厢前是马夫和一名侍卫,车厢后则有两个侍卫站着,可等李赞元醒过来,这四人都不见了,好在老马识途,牵引的两匹马,没有失速,也没有跑向人行道。
李赞元自然懂得自己被人跟上了,不过此刻的心里,还有一丝的担心跟着自己的几个人。
就是这种局势,华都提督署作为一个特务部门,当然有自己的解决方式,李赞元掀开座椅,从座椅下的暗格中取出一把特质的手枪,伸出手去,扣响扳机。
可刚刚伸出去,一把飞刀插在了李赞元的胳膊上,疼的李赞元豆大的汗珠便落了下来,但李赞元还是咬着牙,扣响了扳机,随着一声炮仗响声,一竿子黄烟弥散出去。
不过片刻,便有两人冲上马车,其中一人大声喊道:“华都提督署内城卫壬门卫,前来救护。”
李赞元大吼道:“走风门,出城。”
“是!”
马车被控制住,李赞元另一只手伸出去,拔出了插在胳膊上的飞刀。
随后,很快又有几个人窜上了车,随口报到:辛门卫、午门卫.....马车向西跑去。
不过渐渐地,李赞元有些困顿,这种困顿,李赞元知道刀上有毒。
似乎是又回到了年轻那时,李赞元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句:“这地方合适,没什么人,钉在地上,等明天过来收尸。”随即而来的便是腰眼处的撕裂的疼痛。
‘钉’,在这群人的嘴里是用剑或者其他铁器,从腰眼处插入,不伤及内脏,贯穿人体,钉入泥地,一直没入到剑柄,被钉入的人,疼痛难忍,却无法嚎叫,张嘴叫便会伤了肠胃,四肢也不敢使劲,一旦用蛮力挣脱,剑便会隔断肠胃,离死也不远了,所以被“钉”的人只能忍着,待血液随着伤口流干,人便活生生的‘忍’死。
这是司吏署当时最喜欢用的方式之一,不过在李赞元这个亲身经历过得人来看,这一招有一个弊端,所以华都提督署成立之后,这一招,便沉入了历史之中。
因为他活了。
回来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怀。
“一起使劲,我不能给你拔出来,想办法使劲,先把剑从泥地里抬起来。”刘怀讲完之后,数着一、二、三李赞元慢慢的跪了起来。
等刘怀看到剑从泥里出来的片刻,刘怀眼疾手快,撕开衣服,挡住了腹部的伤口,但还得慢慢的先将剑从泥里拔出来。
等全部出来,一个颇为诡异的画面,一个人肚子插着一把剑,手撑着地,跪在地上,血顺着剑尖滴答滴的流下来。
“没人跟着你?”李赞元压迫之下问了这一句。
刘怀:“没人,这个苦肉计,他们信了,我折返了几次才回来,要是早点,你可能就不用被‘钉’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