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整个衙门里的衙差都跟在娄轻尘身后……
大家面面相觑又摸头不着脑。
谁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居然是那个平时跟他们喝五喝六,拼酒赌钱,嘴里还时不时叨着根稻草的娄轻尘。
“你……你真是轻尘?”
“原来你是个小娘子?”
“不会是真的吧?”
面对众人的困惑,娄轻尘转过身提着裙角轻盈旋转个身:“各位大哥,轻尘姑娘这厢有礼了。”
众人纷纷惊叫跌倒。
太吓人了这个!
“谁在外面喧哗?”
在书房里写公文的叶白南听到动静,手里执着毛笔,修眉紧皱地走出来看看。
哪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小女子转过身来,惊鸿一瞥,声音婉如银铃:“叶大人,你猜猜我是谁?”
叶白南凝结住:“……”
手就那样拿着毛笔,嘴巴微张,眼眸紧眯。
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地抽扯了几下,似乎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衙差们都瞪大眼睛等待着,不知道他们的大人会吓成什么样。
谁料长久的沉默之后,叶白南居然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轻尘,你果然是女子。”
众人哗然。
怎么就猜出来了,这也太让人失望了吧?
话完,叶白南面无波澜,只当无事地转身,进了书房。
当他转身的之后,没有人看到他轻吁一口气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娄轻尘的感觉怪怪的,有时候恍然把她看成女子,现在,他反而松了口气。
快步走到桌子前,想继续写字,才发现拿笔的手颤抖不止,他连忙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依然写不了,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刚才娄轻尘转过身的样子。
她就像一个突然落入凡尘的仙子,一不小心,掉到了他这衙门的小后院里。
一阵微香飘进屋中, 她进来了。
叶白南连忙把毛笔放下,双手交握故做轻松的样子置于身前。
方才娄轻尘站在院子里翻了记大大的白眼,原本她以为会吓到叶白南,毕竟他们两称兄道弟的也太久了,没想到人家这么平静,平静得好像见过她穿女装似的。
于是进门就质问:“喂,叶大人,你怎么这么平静?没有吓着你吗?”
只见坐在书桌前的叶白南摇摇头:“吓到,没有啊!我身为知县,什么样的案子没有见过,你不过是个女扮男装,何来吓到一说?”
娄轻尘更失望了。
她叹了口气,把垂下来的长发别到耳后:“行,没事,我其实就是想向大家宣布,我从现在开始恢复女儿身,不穿那男装了,省得大家都把我当男人使,从现在开始,你们统统都要明白,我是个女滴,也是需要被保护的。”
书桌前叶白南点头:“那是自然。”
书房门外的聂风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以后一定会尽全力保护轻尘,而不是让轻尘保护自己。
叶白南终于缓下些心绪,便好奇道:“对了轻尘,你明明是女子,怎么会穿男装呢?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男装。”
“这话说来就长了!”
娄轻尘便把娄家小院里发生的荒唐事情一一告诉了叶白南,说完了才道:“我都这么大了,居然等开窍了才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是不是傻你说,要不然以我这腰身,这身段,怎么可能是男子?”
她说话的时候比划着手,一会叉在腰上,一会伸出腿拍了拍,一会又在胸前画了个半圆。
害得叶白南俊面一阵阵发烫:“你……你以后说归说,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比划。”
呃!
她比划一下怎么了?
古代人就是保守,知道她是女子后,做什么都不对了。
娄轻尘顺了顺头发:“行行,不比划就不比划,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你陪我喝两杯。”
叶白南:“……”
这什么姑娘啊,除了好看之外,性格还是那个娄公子。
他忍不住想劝两句:“心情这么好定是有喜事,说来听听。”
娄轻尘清灵的眼眸瞪着他:“当然是那个寒大人离开的事情咯,想到我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地担心着会不会被抓回去给他做饭,我这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段日子给他做饭,可受了不少的气,尤其是那个顾纱妍顾小姐,她完全把我当下人使唤,还相置我于死地……哎,行了不说他们,总之就是高兴,所以我们喝一杯吧?”
叶白南看着那双水波含烟的眼眸,犹豫不决:“轻尘,你现在是女儿家,大晚上的和我一个大男人喝酒,传出去恐怕……”
“怕什么?”
娄轻尘小脸紧绷,拍了拍桌面:“我只要你一句话,陪不陪我喝吧?”
叶白南还在沉呤此事,她立马转身就走。
“等等,我陪你喝。”
话完,叶白南叫老姜进来:“去买些小菜回来,我要和轻尘喝酒。”
老姜此时还在娄轻尘是个姑娘家这件震惊的事情里没有回过神来,所以领命走的时候,还看了她一眼。
娄轻尘弯腰一笑,把老姜吓得埋头跑。
知道娄轻尘要喝酒,聂风就和那些衙差大哥们一块玩去,喝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他能慢慢等。
几个人围在一起开始八卦了。
“哎,阿风,轻尘一直就是女子吗?”
“废话,难不成以前是个男的,后来半中人途变成个女的?”
“就是,这话问得不对,应该说,阿风,你们都不知道轻尘是个女子吗?”
几个衙差大哥斗了一番嘴,才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聂风。
他便神秘地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女子,那会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我还大病了一场。”
众人惊奇得瞪大眼睛:“继续,继续说。”
“我生病啊,多半是吓的,因为轻尘是我在村里最好的兄弟,她小我一岁,我天天去找她玩,玩到这么大都以为他是个小子,我还老是嘲笑她,个子没我高,脚也生得小,连手掌也就那么一丁点。”
说到这里, 聂风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早知道她是个姑娘家,我怎么能跟她比这些啊!”
大家听得越法的神奇了,有人问道:“那你们两天天在一起玩,就没有那……那什么,比如迎风撒尿?”
聂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此话可不有乱说,从来就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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