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失色的星光

第十八章:小哭包回来了

    
    蔚然安抚好叶安之,并用衣服把女人捂严实,站起身两个健步上前把莫非按在地上就挥舞起了拳头,莫非竟也不是吃素的,抵挡之余还有机会还手,房门大开,门口围观人数越渐增多,却迟迟没人敢上前阻拦。
    直到警察匆匆而至,才强制分开两个已经花了脸的男人。
    “放手,怎么回事?谁报的警?”警察强制两人男人分开,各自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蔚然强撑着已经冒出青筋的手臂起身,快步走到叶安之面前,用被子从头到脚不留缝隙的掩盖上这才站直身体。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晚上参加酒会时,他趁人不备在叶小姐的酒水里添加安眠药并且把她带到酒店。”蔚然双手插兜,虽然头发凌乱嘴角红肿,却完全不影响蔚然清冷的贵气,反观坐在地上的莫非,喘着粗气捂住面部上楼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喊着:“警察同志,恶人先告状呀,你看我被打的。”伴着的还有哎呦哎呦的呻吟声。
    警察拿出纸笔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跟叶小姐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酒里被下了安眠药?”
    “我是叶小姐的未婚夫蔚然,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找个医生验血再调取酒店的视频即可证明,还有刚刚我破门而入时看见了莫非在拿手机拍照,就是这个。”蔚然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支手机递到警察手上,“我们俩住在楼上套房,现在就可以叫医生过来抽血,我接下来不方便去警察局做调查,稍后我的律师会去警察局详细说明情况并要求以强奸未遂罪名收押莫非,还请抽完血就移步吧。”
    期间,莫非在地上哀嚎两声并不断打断警察说话,被率先带回警局。
    “好,蔚先生,这位是医生,先抽血,明天请您务必到警察局。”女警官拿着针管行至叶安之面前,从被子里摸出女人手臂,抽过血后蔚然捏住贴上止血的医用贴,防止渗血。
    室内仅剩两人,房间安静的只剩下叶安之平稳的呼吸声,蔚然眼神一刻不曾移开女人的脸,眼角的泪痕像一记刀锋从他心尖上划过,疼的他快要窒息。
    房间内灯光明亮温馨,叶安之被被子混的严严实实,被蔚然抱在怀里,那样子像极了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依偎,而叶安之颈间绯红发紫的印记像印在皮肤上一样,看在蔚然眼中化作冰冷的寒霜和难以自控的愠怒。
    “安之,别怕。”蔚然轻声安抚,好像这些就可以让她安心。
    “喂,让公司最好的律师现在来上海,你现在关注莫氏相关产业一切动向,拒绝警察局对于莫非一切保释理由,散播莫非贿赂上海艺术协会董事会,并把他今天进局子的事儿一起散播,搜集莫非相关犯罪事实与证据,让他下半辈子都在里边度过。”蔚然拿出手机小声打电话,他怕惊醒了睡梦中的女人。
    “是,老板。”助理被老板的话惊到,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老板会这么狠绝,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能让老板非要这么做的人至今是第一个。
    蔚然抱起女人带回他们自己的房间,这间屋子,他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蔚然把女人放在床上又仔细的包裹上,隔着被子和衣怀抱女人浅浅入睡。
    翌日清晨叶安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开了两三颗纽扣的小麦色胸膛。
    蔚然的身材很好,没有多余的脂肪,眼神向上移动,闭着眼睛呼吸匀称的男人在晨光下显得慵懒。男人头发凌乱,胡子碴已经冒出来,嘴角的伤痕已经淤血,却丝毫不影响男人的俊逸,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多了比年少时的沉稳。
    “安之,你醒了?”蔚然本睡得很浅,他感受到了女人不安的脚乱动。
    “嗯,醒了。”
    “有没有不舒服?”
    “只是头晕,没事。”叶安之没有移动目光。“蔚然,我是不是这个时候应该像偶像剧或者言情小说里欢喜冤家那样说一句遇见你准没有好事儿?”
    “看你还在开玩笑我就放心了。”蔚然头顶在叶安之的额头,说话的声音沙哑却俨然像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我现在是一个成年人,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我该起来了。”叶安之伸手挣脱,但发现自己身上只剩内衣裤时,不免窘迫。
    “我先出去,你整理好叫我。”蔚然前脚迈出,后脚叶安之起身去浴室。
    当叶安之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怒气和羞耻全部涌上心头,汇聚成委屈,两行清泪流出。
    以叶安之的酒量昨天即使前面喝了那么多也不见得有事,最后喝的那些酒就算度数高,她也能保证能意识清醒的找到蔚然并安然无恙的回酒店,可谁想就在蔚然前脚刚出去,莫非那个王八蛋抱起她就走,这时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四肢无力头脑晕眩的感觉袭来,她根本无力挣脱,直到车上甚至他无力抵抗随之而来的侵犯她才开始心悸,下一秒钟她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来时那熟悉的味道叶安之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看见蔚然在她身边那一刻除了心安以外,还有隐隐的羞耻。
    在任何人面前都不甘示弱的她,总是学会把更多的情绪吞进肚子自己消化。
    叶安之把自己关在浴室快一个小时,花洒在头顶肆意冲刷,水蒸气化作水珠顺着大理石墙壁流下,女人一遍又一遍粗暴的清洗身体身上的痕迹,似乎这样就能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
    当昨天接到吴林勋电话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叶安之最坏的想法无非就是被那个男人灌酒再一次喝到胃出血,或者就是被那个人言语攻击,哪怕动手,甚至是在工作过程中各种出难题。
    可能莫非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拒绝过他的女人,一个相貌不是格外出众的女人,一个有点儿小聪明的女人……
    叶安之眼睛红肿的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她开门的瞬间蔚然也打开玄关的门。
    空气中蔓延着沐浴后的玫瑰香,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形,倒像是调情。
    蔚然在门外等的很担心,刚刚出门时门也没有从里边反锁,轻轻一拧门就能打开。
    “我担心你,敲门没人应,所以……”蔚然面露尴尬。
    “没事,我没有怪你。”叶安之手里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眼睛避开了蔚然。“说来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昨天会怎么样了。”
    叶安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嗓音也哑了,红肿的眼睛更加证明了女人独处时的哭泣。
    “安之,你坐下,我帮你吹头发。”蔚然很是心疼,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要强的女人,也更不想重提昨天的事情。
    叶安之伸手抚上男人俊逸的面庞,手指小心翼翼触碰嘴角的青紫问道,“疼吗?”
    “不疼。”蔚然直立在原地,享受着女人的靠近与触碰。
    “我认识的蔚然好像从来没有打过架,没想到,这次却因为这个和人打架。”叶安之歪头靠在蔚然的胸膛,双手环上男人的后腰。
    此时,电话声响打破了二人之间难得的暧昧。
    “喂,南羌,怎么了?”叶安之接电话时语气显得不自然。
    “叶安之,你这王八蛋,你这屋子造的跟狗窝一样,我刚收拾的时候可在你家发现了男人的衣服,从实招来怎么回事?”南羌知道叶安之出差一次最短也要半个月,没成想竟在她家里发现了男人的衣服。
    “前两天我们老板来我家借住,衣服落在我家了。”叶安之声音中的哽咽难以掩盖。
    “你怎么了?我听你声音有点儿不对。”南羌很敏感的发现叶安之的不对劲。
    叶安之突然起身把男人推出门外重重的关上门,这才开始憋不住哭。
    叶安之不怕受委屈,也可以接受难过,可就是朋友之间的了解与关心才会让这份委屈和难过释放出来。南羌很大条,南羌也很凶,但是却是能真切了解她,也能为她出头的人。
    “你说话,到底怎么了?”南羌的暴脾气上来了,到底什么事儿值得这个女人这么哭。
    “南羌,我昨晚被人迷晕了。”叶安之已经蹲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哪个王八蛋干的你知道吗?你等着,我马上买机票过去,下午就到。你先别哭了,等我。”南羌挂断电话直奔机场。
    南羌作为国内一流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从来没有什么拿不下的案子。现在竟然有人敢迷晕她的闺蜜且欲行不轨之事,她怎么会袖手旁观。
    “安之,你开门,你听我说,我昨晚已经安排了我们公司最好的律师过来了。”蔚然不敢大力推门,女人哭泣的声音就在门口。
    “安之,你别哭了,你开门好不好?”蔚然温柔的语气夹杂着心疼。
    蔚然缓慢的按住扶手,朝里面推动,只挪出了一条缝隙,足以让男人钻进门,这才蹑手蹑脚的钻进门后把门带上。
    “安之,你别怕,我在。”叶安之把下巴搭在男人的颈窝,手臂紧紧环抱住男人。
    “蔚然,我好难过。”叶安之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我还没跟我喜欢的男人睡一张床上就被那个王八蛋脱了,呜呜……”
    蔚然听到的是什么?她没有交过男朋友?这么多年一个初恋都没有?母胎单身?初吻是他?他竟然有点儿得意,也有点儿想笑。
    “好了,你别气了,再把自己气坏了。”蔚然双臂用力把女人提起来放在床上,并为其盖上被子。
    “安之,你先乖乖在床上躺着好吗?别害怕,我去给你买早餐,我陪你,你别怕。”蔚然走出房门把房间门虚掩。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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