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靠在岩石壁上的禹明朗慢慢睁开眼睛,微微侧目,恰好与林久久的目光撞在一起。
“醒了。”
林久久双手抱臂,侧着头看着禹明朗语气淡淡地道,就坐在禹明朗一米之外,同样背靠着岩石壁。
禹明朗愣了愣,轻轻的“嗯”一声后,下意识露出一丝笑容来。
他面色红润,整个人神采奕奕,一点儿也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
禹明朗检查了自身的伤势发现已经尽数好转,心下顿时十分讶异。他又看向林久久,还是抱拳作揖道了声:“多谢。”
昏迷之前禹明朗很清楚自己到底受了多重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也不至于好得如此之快。
除非…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用。”林久久摇了摇头,“之前你也救过我。”
她不知怎的突然就将手中原本装培元丹的空玉瓶上下抛了抛,双眼定定的看着禹明朗,就耐心的等着他的反应。
禹明朗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林久久知道他其实很聪明,所以定然知晓她这是何意。
禹明朗见状,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小哑巴定是趁自己昏迷将那颗上品培元丹给自己服用了。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捉弄小哑巴从口中抠出来的丹药转眼却进了自己的肚子,禹明朗顿时有苦难言。
算他失策。
禹明朗下意识看向林久久,只见她挑了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自己。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火辣辣的,脸也火辣辣的。
禹明朗立即收回目光,假意咳了咳,抬起右手欲用衣袖掩饰,却发现自己衣衫十分褴褛,到处都是破洞,内衫也有破损,甚至有好些个地方皮肤都裸露在外。
禹明朗心下一囧,下意识摸了摸鼻尖,一阵刺鼻的浓烈的血腥味一个劲的钻进鼻腔,他鼻尖一痒,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禹明朗的手僵在胸前,脸色一片黑线,因为那阵刺鼻的血腥味不是从其他地方传来的,而是从他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的身侧还坐着林久久,那她岂不是……也…能…闻到…!
想到这个可能,禹明朗顿时老脸一红,动也不敢动一下,心下不平静得很。
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视前方,眼神飘忽不定。
林久久见禹明朗的脸色涨红,甚至红到了脖子根,身上动作也僵硬的很。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知道他心里此刻定是不平静得很,于是垂眸看向自己我在手中的玉瓶,
臭小子终于算是栽在她手里一次了。
让他嘴欠,该!
…
禹明朗趁林久久垂眸之际赶忙施了法诀捻了个净身术,迅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套衣袍,一个施法整个人便已经焕然一新。
禹明朗立即站起身来,快速上前几步。
此时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脖子与耳廓还有一丝淡粉。
但他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林久久,他方才是真的很丢脸。
于是,他背对林久久道:“那个…你…你没事吧?”
“没…”
林久久抬眸看向禹明朗,“没事”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她顿了顿才道,“没什么,只是腿又被你撞伤了而已。”
“嗯?”
禹明朗猛地回头,顿时与林久久四目而对,却没有在她眼中看见一丝嘲笑与嫌弃,却看到一丝有温度的笑意。
是的,一丝有温度的笑意。
他愣了愣,想到之前无论他如何打趣她都是懒得理他的模样。
而现在,她…这是笑了吗?
见禹明朗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自己,林久久蹙眉道:“托你的福,我这下真的瘫了。”
禹明朗回神,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与那阵灵缠斗时撞上了她,下意识走到林久久身前蹲下。看着她询问道:“我看看?”
林久久直视禹明朗的眼睛,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可以,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禹明朗当林久久已经默许,他用食指与中指并拢,只戳了戳林久久左脚膝盖,便看林久久的反应。
他之前在给林久久治疗时就已经知道她的右腿骨碎裂,暂时不能使用。而左脚只是骨头被寒潭冻伤,问题不大,缓过来之后还是能行走的。
但方才她被他猛地一撞,怕是…左脚伤得够呛。
见禹明朗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膝盖,还像个傻子似的看着自己,林久久疑惑地瞪着他。
她道:“你干嘛?”
禹明朗结巴道:“不…不痛吗?”
林久久摇了摇头,紧接着只见禹明朗又戳了戳林久久的小腿骨,林久久已经毫无反应。
禹明朗见状,于是再戳了戳林久久的左脚脚踝,因为林久久之前都没有反应,他这次力道加大了些,却不想弄巧成拙。
修士的力道加“大了一些”,到底有多大,呵呵…
一阵疼痛顺着脊背直充后脑勺,再到额前,拉扯着林久久的神经,她的小脸顿时皱在了一坨。她疼得下意识弯腰拍掉禹明朗的手,瞪着禹明朗,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挟私报复吗?”
“没…我…就是…我。”禹明朗手无足措,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一瞬间,只见林久久的脚踝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你很好。”林久久眼神幽怨地看着禹明朗。
“对不起。”禹明朗见解释不清楚,只得老老实实道歉。
林久久不言,垂眸忍下心头的怒火,她接下来怕是还得靠这小子带她出去,闹难看了不好。
她也算间接摆了他一道,而这小子突然好心来帮她治伤,原来是在这憋着大招呢!
好,好得很。
“你…左脚踝骨折了,没…断。”禹明朗小心翼翼地道。
“你很失望。”
“哪有,”
一瞬间,只见林久久的脚踝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你很好。”林久久眼神幽怨地看着禹明朗。
“对不起。”禹明朗见解释不清楚,只得老老实实道歉。
林久久不言,垂眸忍下心头的怒火,她接下来怕是还得靠这小子带她出去,闹难看了不好。
她也算间接摆了他一道,而这小子突然好心来帮她治伤,原来是在这憋着大招呢!
好,好得很。
“你…左脚踝骨折了,没…断。”禹明朗小心翼翼地道。
“你很失望。”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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