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灵皇这么一喊,惊得德公公眉心直跳,连忙恭敬地上前,低眉顺眼的就准备应下。
“等等,不要太过招摇。”
“是。”德公公不太清楚苍灵皇这么做是想干嘛,但还是让人去准备。
他则是找了其他人,让人把苍灵皇要去宁家的消息告诉南宫墨。
南宫墨收到这消息时,已与苏月影进了宁家,喝了茶,正在与宁将军下棋。
“皇上要来?”
宁修看着报完信后退下的疾雨,有些意外。
南宫墨则是淡淡一笑,平静的道:“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儿子不孝,没有先去见他吧。”
“老臣惶恐。”一听南宫墨这么说,宁修吓得立马起身,就要跪南宫墨。
南宫墨瞟了他一眼,长叹一声,没有拦着,而是让他跪下。
他这态度,让宁修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苍灵皇的身体不好,应该是想见他家月儿才是,对于南宫墨,则应该是忌惮,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想要长生。
“宁将军是该惶恐,本王不见皇上,先来拜访你,这若是传出去,也不知外人会怎么传将军。”
南宫墨手执一粒白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宁家人的心思,他虽猜不到,但要是敢让他的宝贝小娘子受气,那可不是跪跪他!
“臣不知王爷在说什么。臣一心只有皇上,臣一家也只忠于皇上,这是天下人皆知的!”
宁修不敢去看南宫墨,但听得落子声清脆入耳,心里头莫名的一慌,连忙表决他的忠心。
“本王可没心情听你表忠心,你忠于谁,与本王没任何关系。”南宫墨说着话,往靠椅里一靠,双手落在椅柄上,就那么随意搭站,却让跪着的宁修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比苍灵皇给他的帝王之威一点也不少,惧的他后背一阵发寒。
可他就是不懂南宫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嘛,要是他夫人在,那该多好!
“将军好像不知道本王的来意,是将军忘了请本王的王妃回来的初心了吗?”
看宁修跪在地上一时不知所措样,南宫墨压着心底的怒火,沉声提醒。
他们宁家就这个态度对待宁老夫人的吗?
听南宫墨这么一提醒,宁修终于反应过来,他有些无奈的一叹,沉声道:“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你去吧,本王就在这边等着。这局棋还没下完,本王等着将军回来下完。”
南宫墨抬了下手,示意宁修赶紧去办该办的事,也是提醒别让他的小娘子等太久。
想要他家小娘子的命,也不问问他同不同意!
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但现在已是他的人,再小,他都得管着。
宁父起身,暗暗用衣袖擦了一把额间的虚汗,立马带人去请宁老夫人来他的将军府。
看着宁修离开的背影,南宫墨眯了眯眼,很快便见疾雨进屋,恭敬地立在南宫墨身侧。
“爷,宁将军并无异心,属下听他与宁夫人谈过怎么处理宁老夫人一事。”
“但他让王妃等了,就是他不应该。”
南宫墨神色依旧冰冷,宁修的心,他怎会不知。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下不了决心,不如就让他做这个恶人,让宁修也好看清楚,那个宁老夫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你先下去,去王妃那边候着。”南宫墨这会不想走,此事他已做到这步骤,宁家人若还是处理不好,到时可别怪他地宫墨翻脸无情了。
“是,属下这就过去。”
宁父去找宁老夫人,宁老夫人也正好得知南宫墨与苏月影回到宁家一事,心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去把徐姑娘叫过来。”
等黄管家把徐惠心叫到宁老夫人跟前时,宁老夫人立马让四周的下人都退下。
“祖母,您这么着急的找我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些时日,她为了寻找南宫浩的踪影,经常出府,与都城一些贵胄之家的姑娘出去喝茶。
可这好几个月下去,也没有他的消息,她心有些不安。
却又不敢在他人面前表露出来。
“惜凝最近怎么样?”宁老夫人坐在太师椅前,看似镇定,其实心里也是慌的很。
她的大儿子至今下落不明,她都派了好些人出去打听,也没能打听个一二出来。
当她得知齐家一夜间没了时,心中的不安感更强了。
后又知方家也因犯了事被下了天牢,宁家又被禁军围困,她心更是差点跳出来,只差要递贴子进宫去。
可宫里那位,也已不在了……
“六妹妹一直不吃不喝,我也很是担心。”徐惠心不敢表露出她的心事,一脸诚恳又担忧地半垂着头,轻声回。
最近几个月都城发生了太多事,她都来不及消化,对宁惜凝的事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她见过南宫墨那样温情又霸气的男子,又遇到了南宫浩那样能与他身份相匹的人,她怎会轻易放弃。
“看你没精神的样子,怕也没什么心思在府里住,明天你收拾东西,去城外庄子上去。”
宁老夫人看着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皱了下眉,终于还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留下来,她都不一定护得住她!
那个小贱人上次走之前那样威胁她,这次回来,定是来找她算账的。
与其这般被动,不如先把眼前这个推出去。
可不能白养她这么久!
“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要送我走?”
徐惠心惊讶不已,她没想到眼前的人要送她走,这是在向外人宣告,宁家真正的五姑娘回来了吗?
带了好些护卫前来的宁修制住院内人,准备独自一人进屋找宁老夫人先谈谈,却没想到听到宁老夫人要送走徐惠心的话。
这让他微微一犹豫,在门口停了下来。
徐惠心这个养女,当初的身份他是查清楚了,这才同意留下,这些年一直养在老夫人这边,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你当初在你养女熏香里动手脚一事,她都知道,这次她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现在送你走,也是保你啊!孩子!”
宁老夫人一脸痛心疾首之样的劝着徐惠心,更是忍不住拿起手帕擦眼角的泪水,心痛又是自责的样子看的徐惠心脚下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她哆嗦地扑上前,哭着求宁老夫人救她。
“祖母您一定要救我,是她陷害我,我是真心去求的香,并无害养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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