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活路,刚往这一堆废墟上跳了来,杨业开这厮就忍不住啐骂了两声。
这都是个蛇皮的鸟事?先不说墙上嵌着的这些图腾怪画,光是那一口比小船还要大的棺材,就够他晦气两三年了。
看不懂那一块大石碑上刻了些什么绝世秘籍,惊觉到身后涌来了一大群蜘蛛似的怪东西,这家伙踩着风朔枪,一跃而上猫在了那块石碑的顶端。
双脚才站稳一会儿,都没来得及欣赏老头如何收拾那条绿眼黑蟒,杨业开脑袋一个酸疼,双眼瞪直地晕倒在了石碑之上。
“?!”
受了杨业开所引来的那群怨蛛影响,老头不得不暂时舍弃了对鬼屋的纠缠,连忙借着链条的甩劲,跳上了这一条锁链。
此时,他的左侧方锁链上缠着绿眼黑蟒,而右侧方锁链则出现了个龇牙咧嘴的鬼屋。
形势,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特别是那一些从棺椁里渗透出来的黑芒之气,有往他这边蔓延而来的趋势。
“哈哈哈,怎么样,怕了吧?既然我们都是为了这棺椁里头的东西而来,不妨做个交易。”
“呸!老夫从来不跟你们这些牲畜合作。有种你就继续折腾,看谁最先捞个便宜。”
不愿接受鬼屋的建议,老头火气不小地又多吐出了点酒水,而非那些温度极高的火焰。
“切……”
几个翻跳躲开了老头的口水,鬼屋一念微动,身后又多出了那个大黑箱子。
他需要帮手,至少要有一个能够缠住这个老家伙,否则他还没有拿到他想要的物什,倒先被那老不死的链条抽成梭子了。
帮手?老头何尝不想要找个帮手来,可他又能去哪里再招呼个人呢。
只要有那个大黑箱子出现,准保是会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到时候落得个分身乏术,哪能再去注意那口棺椁的事情。
不过,这事儿说来也有些奇怪,为何会这么安静?
不去在意底下那些如浪潮般退却的怨蛛,老头谨慎地看了那三盏幽幽亮的大灯火,心中满是些不安。
他记得当初还未触及到这里,就先落得了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如今除了见到些黑芒之气,压根就没见到其余的威胁。
难道里头的东西被鬼屋家的人收走了?不可能,真是那样的话,那小子怎么还会来到这里,不是显得多此一举么。
咯嗒一声,一只黑黝芒亮的大手,从那小格子里爬了出来,它的目标不是远处的老头,也不是那口怪声连连的棺椁,而是幽亮大灯旁边的岩壁。
轰,劲力刚猛的一拳打去,这物什直接帮那堵墙壁来了个经脉寸断,可却没把锁链的一端震出来。
谁也没有认真地估算过,到底这三条锁链的末端,是延伸到了哪个位置,它们具体又有多长。
一击不成功,大手还想再来一拳,然而那些友善有限的黑芒之气,容不得它再多叨饶,冷不防地窜将过来,擒住了它的手腕。
“该死!”
带着大黑箱子一起,鬼屋急忙溜到了那块大石碑的旁边,思索着该用什么法子将棺椁从锁链的束缚中抽走。
大蛇?对,它好歹也是把灵器,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那些黑芒之气伤到。
盘算好了个左右连攻之计,他还没来得及招呼绿眼黑蟒继续纠缠棺椁,反而被这一阵莫名而来的杂音扰了着,意识里出现了个短暂的模糊。
不仅是他一个人,连踩着锁链警戒的老头也没个幸免。
脑袋一个昏沉,老头直接从锁链上掉了下来。
这一阵杂音看似短促,但它扩散的范围却覆盖了整个墓坑,迫得这些个外来生灵措手不及。
“那……那是什么东西?”
压根不知道刚才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杂音,从地上爬站起来的马杜,甩了甩他这个有点儿涨疼的脑袋,惊讶地指了指前方那一件麻布长衣。
那不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件还没腐朽的麻衣,在一只又一只黑芒怨蛛的聚合之下,形成了个黑芒妖孽的模样。
那妖孽从脑壳到手脚,都散发出了一种奇异的黑芒,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所拥有的光泽,是那么的恶心。
这还不是最让马杜感到愁心的事情,最让他不解的事情,还是本该活蹦乱跳的轩辕伽和枪六郎,都像死了一样,没个生息地躺在了他俩的面前。
“这地方着实邪门,我们还是退出去为好。”
这下子,连曹祐自个儿都不反对马杜的贪生怕死了。
当那一阵杂音横扫而来,曹祐并没有像马杜那样昏倒在地,他一直都保持着个清醒的状态,只是觉得手里的龙魂刀在不断地震动着,似在警告着他曹祐,会有些不得了的东西,会跑来威胁他的小命。
这种威胁,远比暗域的那些牲畜来的大。
“早该走了……可你知道往哪边走嘛?”
见着曹祐背起了个轩辕伽,马杜也有点儿不乐意地搀扶着满头大汗的枪六郎。
是呀,这地方不适合他们久留,可他们又能往哪里走?
他们都在这里兜了老久,既没有找到老头的踪影,也没看到些活力满满的光亮。
“这……”
本想把龙魂刀丢出去探路,曹祐却发现身后多了些陌生的灵力波动,一个侧身看来,他已见着了哑巴老五那家伙的出现。
那家伙不是跟老头么,现在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出现,不会是老头有所不测了?
“……往这边走!”
侥幸躲过了那阵杂音的袭扰,哑巴老五不再像个哑巴一样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语来,倒有些少年郎的年轻,说话和行动都是些利索劲。
等不及曹祐等人的磨蹭,他先一步跨入了这条凉飕飕的过道里。
“吼”
一声怪嚎从那麻衣妖孽的獠牙缝里吐了出来,吓得曹祐和马杜没有闲情,去怀疑哑巴老五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
他俩赶忙溜了来,可不敢等到那妖孽挣脱开,这一堵由虎藤编织而成的网墙。
一爪掀了来,虽没直接破开这些碍事的藤条,它也帮它们裹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黑衣。
害了这些毛绒之物的侵扰,藤条们瞬间枯萎焦烂,不复初时强壮。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