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754 花画重阳

    
    湖光山色总是能格外抚慰人心中的伤痛。
    不知道是不是怡亲王的死亡让他有所触动。
    宁樱渐渐的就发现:胤禛终于开始放慢了工作节奏,而在闲暇之余,居然也有心能写诗作画了。
    在圆明园中居住的这段时间里,他写下了《圆明园记》:圆明园在畅春园之北,朕藩邸所居赐园也。……取天然之趣,省工役之烦。槛花堤树,不灌溉而滋荣。巢鸟池鱼,乐飞潜而自集……”
    后面就是大篇幅的描述圆明园风景如何清幽美丽了。
    写完了之后,胤禛自己觉得十分满意,又让人抄成册,宁樱那里也放上了好几本。
    除了写这些,他还开始作画,尤其是给宁樱画了好些绢画,打算等到画完之后,都用垫纸衬平,各配三寸杉木卷杆,做成画轴挂起来。
    于是宁樱开始只好开始给他做模特——读书、写字、抚琴、赏画各种姿势都有。
    其实宫里也不是没有画师,但是后妃们身为皇帝的女人——画师是不能够长时间盯着看的。
    皇后就更不必说了。
    若是长时间肆无忌惮的盯着皇上的妻子,是为大不敬。
    所以宫廷只能够根据自己的经验先勾勒出一个大概轮廓,然后反复征求皇上的意见,反复修改。
    直到皇上觉得相似了,满意了,才能停下。
    如此一来,画师很累,后妃们也觉得无趣。
    但是胤禛亲手给皇后画画就不一样了。
    宁樱一边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一边就忍不住对着他笑。
    有时候,她笑得厉害了,胤禛只能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无奈又宠溺的对她道:“你别笑了,你笑的厉害了,朕就画不好了。”
    宁樱明白:他如今给自己画画,这算是肖像画,用中国传统的线描手法来画肖像,其实是不容易的。
    尤其是如果要画一些动作幅度比较大的造型,还要保证脸面特征突出,让人一看就知道画的是谁,就更难了。
    等到胤禛将这一套画都画完了,宁樱看了就傻眼了——就开始第一张和她真人相似度还是比较高的。
    后面都是一模一样的丹凤眼,樱桃小口,溜肩、细腰。
    这样典型的仕女画,往谁身上都能套。
    幸亏服装还能作为辨认的依据——皇后的常服,雍容华贵,又不失轻盈飘逸,不但立领上有精致的花扣,袖子、对襟都有宽边饰带,上面的图案也是皇后才能用的。
    这样的话,即使不认脸,一看也知道画的是谁了。
    ……
    宁樱本来以为给他当一阵子模特也就罢了,谁知道这天一过去他书房,就看胤禛坐在御案之后,对她招手:“来!”
    宁樱走过去,望着桌面上的画就怔住了。
    胤禛把他自己和她画进了同一幅画上——但是两个人的衣裳都换了。
    胤禛头戴草笠,肩扛花锄,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回头看后面的妻子。
    宁樱则是头上簪花,手提花蓝,紧紧跟随。
    男耕女织,看起来就像一对和乐美满的农家夫妻。
    “如何?”胤禛搁下笔,微微一笑问她。
    宁樱盯着自己鬓发上那朵艳丽的大花,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好,真挺好……”
    幸亏这幅画上面还有一处仙气飘飘的地方——童子在前,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地引领着一只驮着花枝的梅花鹿,正通过石板小桥。
    胤禛伸手把宁樱拉到了自己身边,看她视线还盯着那朵花看,不由地就笑了。
    “好看!”他道。
    她看的是花。
    他看的是她。
    一边说完,他一边就要喊苏培盛进来,把这画拿去装裱:“等到装妥帖了,朕送给皇后。”
    宁樱瞬间就窘了——自己头上顶着那么大一朵的花儿,跟个傻子似的,真的给拿出去装裱?
    但是看着胤禛脸上的笑容,她又没忍心劝拦——唉,他要是觉得这样排遣开心的话,就让他开心吧。
    四葫芦脸上都好久没见到这样灿烂的笑容了。
    ……
    一入圆明园,夏日悠长,仿佛连日子的节奏都慢了下来。
    眼见着秋风渐起,终于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
    宁樱还记得去年九月九日,胤禛曾经召皇子、诸王和文武大臣至乾清宫,一同赋诗饮酒,之后进膳,赐食,演剧,还赏给缎疋等物。
    众人皆大欢喜。
    但是今年皇上不赐宴了,而是改成了登高。
    因为不住在紫禁城里,而是在京郊,在地点的选择上反而自由了很多。
    京郊这里,泉山或各处皇家园林里的高台楼阁都可以作为登高游览的选择。
    到了重阳节这一天,宁樱先跟着胤禛到了园内供神的殿堂去拈香行礼,然后才出了园子去登高散心。
    游览之余,想到“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胤禛的神色不由的又黯淡下来。
    弘晖早便体谅了父亲的心事,这时候特意找了些翰林来带头作诗。
    君臣赋诗相庆,才算是将气氛挽了回来。
    在外面登高过重阳,午宴也是有些应景的农家乐——为了体现出回归田园的质朴之感,端上来的饭菜都用粗瓷大碗装着。
    偏偏里面的菜都还是御膳房精心烹调的那一套,造型别致,色泽华美——两种搭配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
    等到宴后,还有小小的宴乐。
    听着琵琶声阵阵,宁樱心思一动。
    也趁着这时候,宁樱见着了弘昼,就把人给喊了过来。
    反正都是要开府的人了,她也不和这小子多啰嗦——三言两语就点明了那小乐伎的事。
    弘昼有点回避她的眼神,不大敢看她,但是语气是很急促的。
    他立即就道:“额娘,都是儿子的意思。”
    听儿子这么一说,宁樱就明白了:他是生怕额娘迁怒于那个小姑娘身上,所以才先把话说到前面,想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肩上。
    宁樱微微抬头望着他——长日过半,日头已经往西边坠了。
    弘昼整个人的背影都笼罩在一片晕黄的日光之中。
    ……
    重阳节之后,这一年剩下的时光便不多了。
    眼见着日子快到了年尾,圆明园里最忙着张罗的一件事便是四阿哥弘昼的婚事了。
    虽然衙门不办差了,但是京城内外却更热闹了——京郊不比紫禁城附近,摊贩流动起来,三三两两的形成集市,叫卖、吆喝着年画等过年的喜庆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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