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762 允禵病重

    
    万寿宴之后没多久,宫里的尚书房又一次迎来了久违的生机。
    弘昼阿哥虽然出宫开府,但宗室的孩子补充进来,顿时人数也蔚为可观。
    尤其是康熙朝那几个年龄小的阿哥们,因为没有加入夺嫡的斗争之中,如今也都是平安的富贵王爷了。
    譬如康熙朝的二十四阿哥,早就已经是诚亲王,日子过得滋润极了,妻妾满堂,大胖娃娃一年就抱了俩。
    直把他开心得合不拢嘴。
    还有其他王爷也是,趁着这太平盛世,府里一片人丁兴旺。
    尚书房里的教育资源是全天下最好的,听了皇上有恩旨,他们自然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家儿子给送了进来。
    宁樱身为皇后,听说这前面上书房的盛况,就想着等过不了几年,弘晖、弘历,甚至弘昼的儿子们,都可能会进入尚书房。
    等到那个时候,又会像弘晖他们小时候一样——和自己的叔叔辈们,一起坐在学堂里读书了。
    想起弘昼小时候的可爱模样,宁樱还是觉得历历在目。
    她还记得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给弘昼缝小书包呢……
    一直到了现在,她想起来弘昼,还是下意识的觉得他是孩子。
    ……
    胤禛的生辰本来就在冬天里,万寿节一过,距离新年就没多久了。
    雍正十一年的正月,胤禛享太庙,由端亲王弘晖行礼。
    太庙是中国古代皇帝的宗庙。太庙在夏朝时称为“世室”,周称为“明堂”,秦汉时起称为“太庙”。
    最开始的时候,太庙是皇帝一家直系的专门祭祀场所,只有皇帝的先辈可享此殊荣。
    但是后来,有功于江山社稷的皇亲,还有曾经做过突出重大贡献于国家的臣子,经皇帝允许也可在死后享用太庙的待遇。
    对于为人臣子来说,配享太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而享太庙时,一般能领导行礼的只有两种人。
    皇帝,以及未来的皇帝。
    也就是皇太子。
    刚刚从太庙回来,胤禛就交给了弘晖新的差事——入值苗疆事务。
    这一次是和弘昼、张廷玉,还有刚刚被封了世袭一等伯的鄂尔泰一起,并特地为此成立了苗疆事务处。
    由端亲王弘晖来主持经管此事,负责此处。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到了四月份的时候,弘晖通过对苗疆事务的一系列亲自操办,积累下了相当丰富的经验,比之前更熟悉了苗疆的情况与军机。
    他在与皇阿玛交流政论的时候,父子两人的思路也更加清晰了。
    胤禛知道,苗疆看似是叛乱的边远之地,但实际上关系国家稳定,百姓矛盾,绝不可小觑。
    但是这事儿历史渊源悠久复杂,各种利益盘根错节,办起来任重道远。
    绝不是三年五年便能妥善解决的。
    胤禛在鼓励儿子的同时,又放手放权,让端亲王增拨了一百万两白银作为兵饷,以防苗疆一旦发生规模较大的叛乱,可以在第一时间平定下去。
    他之所以培养弘晖来亲自操办这些事,也是为了让弘晖在处理指挥招抚、征剿、平叛等各种事情的过程中,历任苗疆钦差的大臣、领兵统帅进行磨合,形成默契。
    虽然眼下暂时是焦头烂额,但是从长久来看,还是大有好处的。
    ……
    五月里,前朝的十四阿哥允禵因为病重,再三给皇上递了几道折子之后,被接回了京城医治。
    他的“被监视”的生涯也终于暂时告一段落了。
    允禵本来以为自己会一直长时间地过着这种囚禁生活,直到意志一点点被消磨秉性,性情彻底被改变,终于变成了皇兄暗暗期待的那种苟全性命,安于现状,谨言慎行的模样。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疾病来的比这些还要快。
    也正是因为重病,允禵才会被召回了京城——京城里有妙手的太医,有珍稀的药材。
    这都是皇兄的恩典。
    在回来的路上,马车里,允禵无声地苦笑起来——皇兄对他,是一定要救的。
    哪怕明知道救不活,也是一定要将各种珍稀药材全部砸下去的。
    毕竟是皇兄——还沾着一个“兄”字。
    马车窗外的风景随着马车的移动一一掠过,允禵凝眸注视着马车窗外,就感觉这掠过的不但是风景,也是自己的大好年华。
    当年,自己匆匆从西北赶回,等到的便是守陵近十载的命运。
    生生地从英姿勃发、率直敢言、肆意潇洒的青年变成了如今的中年人。
    而万岁当年反复强调的“瞻仰景陵,感发天良,痛改前非,洗心涤虑”,不过也就是这些年来,用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的托辞罢了。
    万岁,皇兄对他,从来没有一日放松过监视。
    这些监视细密到了恐怖的程度——譬如大前年,有蒙古人带了几只牛羊送到允禵那里。
    牛羊算不得什么,但是因为客从蒙古来,这事儿立即便被报到了紫禁城。
    还有雍正九年,允禵派人修葺安放福晋灵柩的房屋,又将福晋当年所用之物,挪移了一部分放在其中。
    他看见妻子过去曾经用过的贴身物品,忍不住当场垂泪起来。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托寄对爱妻的哀思和怀念罢了。
    但是落在耳目眼中——十四阿哥居然痛哭流涕。
    一定是心中愤懑不平,恨意难消。
    这些琐琐碎碎的事情,全部都被周围严密的耳目写在了上报给皇帝的奏折里。
    ……
    如此这么五六次折腾下来,允禵再也不敢轻易的流露自己的情绪了。
    所谓“喜笑不形于色”,对于皇兄,是上位者的威严和城府。
    对于他,却成了谨言慎行的保护色。
    他开始努力劝说自己安于现状,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翻开了以前从来懒得多看的佛经,企图借助宗教的力量,努力排遣心中的苦闷。
    他还创办了几个专门讲佛学的团体。
    团体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在守陵当地名噪一时。
    也算是变相的另一种精神寄托了。
    ……
    九州清晏殿之中,待得一路被苏培盛在前面引着,见到了雍正,允禵目光向下,缓缓地给皇兄跪了下来。
    胤禛负手身后,看着昔日桀骜不驯的十四弟,如今也臣服于自己面前,忽然就想到了当年皇考葬礼上,他咆哮着,对着自己不肯跪下的失礼一幕。
    胤禛嘴角微微翘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允禵并撑不了多长时间,跪下刚行了个礼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他这病,气血两亏,本来便是不能折腾的。
    更何况一路车马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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